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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著跑著,他覺得不對勁,怎麼感覺眼前越來越亮,抬頭一看,操!那缽竟然飛到他頭頂上了!下一秒,夏初再次被收進缽裡,結結實實的摔在缽底,好半天起不來。看著頭頂出現的大臉,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夏初生怕對方發火立刻殺了他,忙不跌的認慫:“我錯了我錯了,大師,我、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真的,我這人最愛開玩笑了。”夏初真誠的眨著他的大眼睛,義父說過,他全身上下,就這雙眼睛長的最會騙人。作者有話要說:夏初:現階段,忍! 片刻後,冬末道:“可還會繼續逃?”夏初心內p,臉上笑嘻嘻:“不逃了,我一定改過自新,好好做屍。”冬末方才滿意的收回目光,端著缽往僧房走。“大師,你看我不逃了,能不能放我出來?”夏初嚶嚶道,“這裡面面冷冰冰的,不舒服。”冬末充耳不聞。夏初咬牙:“大師,你叫什麼名字?”知道名字他才好在心內畫圈圈詛咒!“貧僧法號空空。”“這法號真好聽。”夏初昧著良心拍馬屁,空空?一個和尚還取疊詞,娘不娘。“那你真名叫啥?”冬末不答。夏初:“空空大師,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嗎?”沒聲音。夏初再接再厲:“我叫夏初,夏是夏天的夏,初是萬物始初的初,是不是也很好聽,跟你的空空很配哦。”“勿要聒噪。”冬末的聲音冷了兩度。夏初識趣的閉上嘴,但他實在不甘心,忍不住道,“和……大師,我發誓,我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只要你放了我,我必會在家中供上你的牌位,天天為你禱告。”“貧僧還能活很久,用不著牌位。”夏初:“……”原來他聽出潛藏的意思了。又聽冬末道:“你雖未吸食人血,但你仍戒不了血食之慾,若放你入世,保不定哪天釀下大禍。貧僧收你入缽,實乃渡化於你,當你不再渴望血食,便可放你自由。”夏初:“…………”若他沒聽錯的話,這和尚的意思是,哪天他不喝血了,哪天他就可以回去了。讓一個殭屍戒血,這特麼得是腦殘才會想出來的法子。自從墓中醒來,這百年來,夏初就沒喝過人血,雖然人血比動物血要鮮美許多,奈何他有做人時的記憶,實在喝不下人血。哪怕遇到過讓他蠢蠢欲動的人血,他也沒有喝過,一直喝的是動物血。“和尚,你不是認真的吧?”一怒之下,夏初也顧不上偽裝了,“你讓殭屍不喝血,那不是比殺了他還難受,要麼你放了我,要麼你就殺了我。”回應他的是一片金光,昏暗的缽壁散發出淡淡的金芒,緊接著上面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經文,旋即這些經文如同蚊子聲般傳進他耳內,與此同時,冬末淡淡的聲音響起:“你心不靜,先將心靜下。”夏初捂住耳朵,想將這煩人的經文聲擋住,然這經文是乾坤缽自帶的,只要啟動,就會如人朗誦一般傳進人耳朵,無視任何防禦,除非是聾子,否則只能被動聽著。夏初呈大字型躺在缽底,生無可戀的看著頭頂那縷光明。外面,冬末已經洗漱完畢,坐在蒲團上打座修習。天還未亮,冬末就出了門,去往早課堂授課,做完早課後,他回到僧房,聽到乾坤缽內傳來有氣無力的聲音:“和尚,可以把經文去了嗎?”冬末想了想,在乾坤缽上連點三下,折磨夏初一夜的經文聲終於消失,夏初眼中差點落出淚來。他聽冬末問:“你昨夜在許願池裡做什麼?”“找我的銅錢。”夏初慢慢爬起來盤腿坐著,兩眼無神的看著冬末,“那是我義父留給我唯一的東西,昨天我捉小偷,打鬥時將銅錢掉進去了,所以我才來找。”早知會遇上這沒脫髮的臭和尚,他一定不會選擇昨晚那個時間段前來,但這世上沒有後悔藥。“你不信的話,你去問昨晚那個叫你師叔祖的和尚,我和小偷打鬥的時候,還是他幫了忙。”“和尚,那東西對我意義重大,你放我出來,我去把它找回來,求你了。”他哀哀道,“我若趁機逃走,你就讓我聽上三天三夜的經文!”冬末看著夏實可憐巴巴的模樣,想起他昨晚逃離時的彪悍,愈發不敢肯定他此刻說的是真還是假,沉吟片刻道:“如若真落在許願池裡,貧僧會替你拿回來。”冬末叫來了明,詢問此事,了明點頭,爾後冬末將這事吩咐下去,了明找來一隊僧人,一起去許願池下找,沒過多久,果然找到一枚銅錢。“師叔祖。”了明拎著銅錢屁顛屁顛跑過來,“找到了!”見狀,冬末訓道:“身為了字輩大師兄,你的一言一行都該為其他弟子做表率,這般沒規沒矩的奔跑,成何體統!”了明嚇的不敢說話。“自去領罰。”夏初全程將對話聽到,忽然之間對自己被收還被迫聽了一夜經文的憤怒淡了許多。這和尚對自己人都這麼不近人情,這麼一對比,心情頓時好多了。正想著,頭頂出現兩根手指,拎著一枚用黑繩串著的方圓銅錢:“是這個嗎?”夏初眼睛一亮,狂點頭。他以為冬末會將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