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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施主可知這棟樓裡一共住了多少人?”冬末問。“哈。”女人笑了出來,“這你倒是問對人了,這棟樓就是我的,我是這兒的包租婆。”這話她說的甚為得意。夏初:“…………”他終於明白女人這身打扮的熟悉感從何而來了,某著名導演的某部片子裡不就有個包租婆麼,這女人的打扮和電影中的包租婆無比神似。這估計是那部電影的資深影迷,他想。“我們這棟公寓有七層,每層十戶人家,七層就有七十戶人家,不過這地兒太偏,樓也老了,許多人都搬到市中心,那些空下來的房間我隔成一個個小單間租了出去,要算人口的話,總共有三百來號人吧……你問這個幹嘛?”冬末向前走了一步:“以前這裡也天天吵架嗎?”包租婆皺著眉,剛才她想問什麼來著,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什麼時候她的記憶力差成這樣了。聽到冬末的話,她下意識搖頭:“不,我們公寓的人,大多都是住了幾十年的鄰居,互相熟的很,哪會鬧什麼矛盾。和諧的很和諧的很。”冬末平靜道:“貧僧剛進來時,在樓下聽到有人在爭吵,樓上各處似乎也有爭吵聲。”“很正常嘛。”包租婆毫不在意的說,“鄰里之間,難免磕點嘴角。你牙齒有時還咬到舌頭呢,過日子嘛,哪能不拌口角。”夏初插嘴:“你剛剛不還說鄰里關係好嗎?”“我說了嗎?”包租婆朝夏初翻白眼,並嗆他,“關你屁事。”夏初:“……”不公平,為什麼這肥婆對他這麼兇,對冬末卻百依百順,冬末一定對她用了邪術!冬末示意夏初別再說話,夏初哼了一聲,想著冬末看出什麼或者有什麼計劃,倒也乖乖的不再搗亂。冬末道:“還請施主仔細想想,頻繁出現爭吵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包租婆還真的垂頭細想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久到夏初以為包租婆垂著腦袋睡著時,便見包租婆抬頭,眉心緊鎖,有點糾結:“應該是上個月月底吧。”*“和尚,你幹嘛問肥婆那些問題?”五分種後,隨冬末往頂樓天台走的夏初尋著機會問出他的疑惑。不是來收服事兒精的嗎,結果反倒跟一個包租婆聊起天來,冬末和包租婆聊天的時候,讓夏初明白,冬末完全是個行走的圖書館,什麼都會。冬末解釋:“事兒精本體無跡可尋,可這地方到處都是它的影子,它幾乎無孔不入,稍不注意便容易著道。我問女施主變化的時間,是想知道,它成精多久了。”“對敵人瞭解的越多,自己的勝算就越大。”他抽空回頭,將這句話教育給夏初聽,爾後伸手,推開了天台的鐵門。鐵門發出幾聲不堪重負的吱嘎聲,感覺下一秒就能壽終正寢,迴歸自然。夏初剛想問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來天台,但冬末已經走上天台,見狀,他只能將想說的話嚥了回去。 夏初跟著冬末走進天台, 天台很寬,上面架了許多繩子, 繩子上曬著各種各樣的被罩、床單、枕套, 花花綠綠的,看的人眼睛疼。這當口, 有根繩下站了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正踮著腳尖曬被罩, 看到夏初和冬末, 目光很是警惕。他年紀雖小,但從出生就在這棟公寓裡住著, 公寓裡若是有兩個長相標緻的人, 早就被大家關注了。是以他在第一時間判定這兩人不是公寓的人。彷彿不知道人家心中警惕似的, 夏初吊兒郎當的對著小少年吹了聲口哨:“小弟弟, 被罩哪買的?挺可愛嘛。”——那是一套粉色的hello kitty四件套,很少女心了。小少年抿了抿唇,大概是經過剛才的觀察, 沒在夏初身上看到壞人的痕跡,便道:“這是我妹妹的,網上買的。”“哦。”夏初也就隨口一問,“你繼續曬。”然後去追冬末了。此時冬末已經走到天台的正中央,正中央隔了個小花壇出來,裡面種了幾叢蔥花, 長的還挺喜慶。夏初剛要問冬末站這兒幹嘛,便見冬末手指一翻, 一支金色的香出現在他手中。手腕一折一平,金色香燃了起來,燃出的煙沒有往上升,反而像是有生命般朝小花壇鑽去,眨眼消失不見。夏初眨眨眼:會吃煙的土。“和尚,不是找事兒精麼,你現在在幹嘛?”他忍不住問。“源頭。”冬末解釋,“經由剛才那位女施主所說,頻繁爭吵始於上月底。事兒精剛誕生時,沒什麼力量,最多隻能影響幾個人而已。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整棟公寓超過大半的人受影響,憑它己身,很難辦到。如同它的誕生,公寓裡只有三百多口人,這點人數,想誕生出事兒精,不可能。”夏初咂咂嘴:“你的意思是,有東西在幫助事兒精?”“算是吧。”冬末說。他往四周看了下,正好旁邊放著一個鏟子,讓夏初去拿過來。夏初屁顛屁顛的去拿,遞給冬末時才反應過來:“喂,和尚,你他丫這是把我當你那些徒子徒孫使喚了吧。”冬末眉目沉靜的接過鏟子,並不理會夏初,夏初無趣的朝他吡牙。他拿著鏟子朝那一叢小蔥花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