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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話生生的被嚥了回去。大白蛇一擺尾,帶著小七迅速鑽進瀑布當中,夏初瞪大眼睛看著,這才在細微處窺到一點門路——那瀑布後面有個山洞,大白蛇帶著小七進了山洞裡。它的尾巴尖在即將沒入洞中時,忽然在兩側的朱果樹上一掃,幾株朱果樹被掃了下來。朱果樹很小,說是樹,倒不如說朱果草更合適,夏初乾脆在旁邊折了片大葉子,把紅通通的朱果全摘下來,用葉子包好,與冬末往回走。一直退到大桑樹處,夏初才回頭看了眼山林深處,用一種壓抑不住的興奮問冬末:“和尚,你老實告訴我,那條大白蛇是不是白素貞!!”這個問題他憋了一路,想著山林深處都是大白蛇的地盤,不敢直問。這地兒出了它的地盤,終於能問了。“我懷疑你們祖上就是法海,你看你那缽缽還能收人。”他兀自傻樂,唰唰幾下理出一場完整劇情,“當初法海拆散白娘子和許仙,都以為他把白娘子鎮壓在雷峰塔,其實不然,而是把她關在了你們上靈寺的後山裡!”“綜上所述,法海此人不老實,肯定早就喜歡白娘子,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事。”冬末腳下一個趔趄,嘴角直抽搐,屈指在夏初眉心敲了下:“你整天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夏初眨眼睛:“我的劇情難道不對?”冬末深深的嘆了口氣:“大人是開寺祖師豢養的靈蛇,開寺祖師仙逝後,它已是自由之身,本該可以離去,但它一直守在這裡,已經有三百多年了。”“而今靈氣枯竭,大人沒有靈力補給,且它年歲已長,壽數快到了。”夏初一愣:“你的意思是,大白蛇要死了?” 冬末責備的看了他一眼:“大人乃仙逝, 用‘死’之一字,是為不敬。”夏初:“……”他還以為這和尚要說點什麼, 哪想說出這麼一句廢話。仙逝和死有區別?無非一個更文雅一點而已。“就沒其他辦法?”夏初不在這個問題上和冬末糾纏, 想著那大白蛇很仗義的治小七,他對它便多有好感, “死……”在冬末看過來的目光中,改口, “仙逝了多可惜。”冬末搖頭:“壽數已盡, 此乃天地法則不可逆轉。”“那它什麼時候仙逝?”夏初好奇。冬末再度搖頭。夏初撇嘴,然後湊上前, 悄眯眯的問:“那你知道大白蛇是男還是女?”想了想, 覺得這個用詞貌似不太妥當, 又改了, “是雌還是雄?”冬末:“……”他板著臉道:“你須得和我一起稱它為大人,以示尊敬。”“我才不呢。”夏初翻白眼,傻子才喊什麼大人, “我又不是寺中的人。”冬末:“你之前不是說……是我的人嗎?”夏初完全沒聽出他語氣中的停頓,揮手道:“我隨便說說而已。”話音一落,冬末神色一沉,這才發現說順口了,趕緊補救:“哈哈哈,開個玩笑, 我天天跟在你身邊,和你同吃同睡一起洗澡, 不是你的人還是誰的人。”冬末破天荒的沒有反駁。夏初也不以為意,反正這和尚脾氣古怪。他把手中的朱果塞給冬末拿著,又折了兩枝掛有滿滿桑葚的枝椏,這才和冬末下山。回到僧房,夏初把桑葚全摘了下來,爾後去往浴室,將送的情侶杯擺在浴室當漱口杯。“喏,黑色的是我的,白色的是你的。”夏初朝進浴室的冬末道,“你怎麼知道我把東西送給玄素了,你又是怎麼拿回來的?”想像冬末去玄素手中搶東西,夏初一臉驚悚,應該不可能。冬末不理會他。夏初無趣撇嘴,幾下洗漱完,兀自回房,拿手機玩兒。冬末待他走後,才開始他的洗漱,看著並排擺在洗漱臺的一黑一白兩個杯子,他嘴角微微上揚。倏爾,他擰了下眉,隨後伸手將黑色的杯子挪了下。如此,黑色杯子上面的半顆心露出來,與白色杯子上面的半顆心碰在一起,正好組成一顆完整的桃心。冬末的嘴角再度上揚了些。第二日,廣塵對玄光和玄懷的審訓得出了結果。這兩人是獄中死刑犯,某天晚上,明明應該睡在牢房裡,再睜眼時,到了一個陌生地方。有個聲音告訴他們,如果他們辦好一件事,他們就可以自由的活下去。那件事便是潛入到上靈寺中,等待指令。玄光之所以會易顏術,是被逼著學的,他是重度死刑犯,為一己之私,虐殺好幾名童嬰,他若想要成功潛入寺中,必須將身上業障偽裝。至於玄懷,他身上業障不深,所以無須偽裝,兩人成功進入上靈寺後,一直規規矩矩,直到前幾天兩人忽然得到指令,讓他們將二仙聚靈蘆偷出來。他們接受指令的方式,是透過香客傳遞。廣塵道:“弟子想問的更深一些,不料幕後之人在他們身上下了禁術,從而引得禁術反噬,二人已經死亡。”夏初注意到,這個廣塵說到玄光和玄懷死了時,神色沒有一點波動,好似死了兩隻螞蟻一般,一點也不像上靈寺的和尚。前段時間,後廚鬧了老鼠,夏初自告奮勇的去抓老鼠,稍微用力了點,把老鼠給掐死了。當時後廚幾個僧人立刻雙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