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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瞪圓眼睛,脫口而出:“和尚,你丫有自虐傾向啊。”不等他回答,他朝專家嚷嚷:“這麼深的傷口不打麻藥哪行,你甭聽他說的,他就是頭倔驢,給他打。”‘倔驢’二字讓冬末的臉色黑了下去,他完好的那隻手置於膝上,手指動了動,似是在極力剋制自己。好在專家的解釋及時到達,令夏初咽回之後想說的話,也成功的讓冬末剋制住了自己。“他麻藥過敏。”夏初意味不明的嘖了聲,走到冬末身邊,伸出手。冬末眼中現出微疑之色。夏初無語:“你不是說疼的很,讓我扶著你嗎。喏,我把手給你,你若疼的厲害,你就死勁捏吧,別把我骨頭捏碎就行。”夏初怕熱,不喜陽光,是以幾乎不穿短袖上衣。黑色長袖袖口處露出一小戴纖細白皙的手腕,恰到好處透露出少年削瘦的骨骼,絲毫不會讓人覺得女氣。冬末怔住。專家看了兩人一眼,去外室拿東西,夏初見冬末沒動作,剛要翻白眼懟,忽然啊了聲。“我忽然想起來,我的唾沫對你們人類好像有止疼的功能。”夏初一臉恍悟的表情,爾後將目光落在冬末的傷口上。“要不趁專家不在,試試?”他雖然是用詢問的語氣,卻不等冬末的回答,徑直彎腰,伸出舌尖舔在傷口上。冬末的手劇烈一顫,完好的那隻手緊握成拳。 夏初卻不察, 舔的津津有味。他倒也沒亂說,剛才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句話——唾沫有止疼的功效。不管是不是真的, 反正試試也沒問題, 還能正大光明吸食和尚的血,何樂而不為。夏初仔仔細細將傷口的血舔的乾乾淨淨, 末了抬頭,伸出舌尖將下嘴唇沾到的血舔了進去。冬末猛的低頭, 從喉嚨中擠出一聲咳嗽。夏初滿腦子都在回想那血的美味, 要不是怕把冬末的傷弄的更疼,以及冬末發火, 他能就著那傷口吸血!“有沒有效果?”夏初眼角眉梢都在跳舞, “是不是沒那麼疼了?”冬末沒來得及說話, 專家掀開門簾走進來, 看到冬末清理掉血跡的傷口,眉頭一挑,對夏初道:“你給他清理的?”舔乾淨血跡和清理乾淨血跡沒區別吧?夏初一點也不心虛的點頭, 專家看了眼冬末,沒說什麼,開始給冬末縫針。傷口足足縫了三十二針。縫合的時候,冬末沒有拽夏初的手,也沒有看夏初,只垂著眸, 頂著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看得夏初頻頻搖頭。還是夏初看不過去, 主動把他那隻手拽到手心,透過冬末那寡淡的表情來看——他的唾液應該有點用,理由是冬末全程沒有皺過一次眉。“好了,一週之內不要碰水,每天用藥水在傷處周圍消毒,消炎藥記得吃。”專家收手,“一週後過來拆線。”夏初看著縫合的傷口:“這就行了?不在外面包層紗布啥的?”專家涼涼的看了他一眼:“不要置疑我的專業技能。”夏初無語。冬末朝專家執禮道:“多謝施主。”專家對待冬末的態度要好些:“沒什麼,走吧。”夏初和冬末走出專家辦公室就開始吐槽:“什麼玩意兒,真論年齡,老子可以當他爺爺了,拽什麼拽。”冬末有心想說點什麼,偏夏初也沒說錯,以他年齡,確實足夠當專家的爺爺,遂無奈搖頭:“何必置氣,譚施主應當便是這種性格。”夏初哼了聲,沒再說什麼,交了錢,領了藥,兩人準備重返花鳥市場。“等一下。”冬末神色有些赧然,他看著浸滿血的衣衫,遲疑著不知該如何開口。他生性愛潔,剛才能一直忍受血淋淋的袖子,無非是傷沒有處理。現在傷口處理好了,再讓他頂著這張血袖去花鳥市場,他實在有些受不了。倒不是怕別人投來異樣眼光,實是他本身不喜歡髒亂汙。夏初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恍然大悟:“你想換衣服?”他心裡嘀咕一句婆婆媽媽,想換衣服就明說嘛,遮遮掩掩的。不過他早就看冬末那身下山穿的麻衣不爽很久了,每次下山都穿那套,就沒變過,要是再打兩個補丁,妥妥的乞丐裝。冬末臉色一沉,一輛停下來的計程車阻止了他即將說出口的話——大概是因為在醫院門口,衣服上有血是正常的,所以才會在夏初招手之後,迅速停了過來。“去最近的商場。”夏初對司機說了目的地。冬末不言不語,夏初和司機聊的火熱,把人家司機祖宗十八代都給套了出來,還賊會拍馬屁,樂得司機將他倆送到目的地後,收錢的時候抹了個零頭。夏初樂的見牙不見眼:“和尚,看到沒,本少爺外交際能槓槓滴。”冬末無奈搖頭,對他的套話能力又有了個新的認識。二人進入商場三樓,三樓全是各種服裝店,夏初選了家挺高大上的店,反正冬末又不差錢,徑直拉著冬末往西裝區走去。店員見著二人,眼睛都亮了,忙不迭跟過去熱情介紹。冬末只想隨便買件乾淨的棉衣暫時穿一下,西裝,想都沒想過,見此,眉心蹙起,對店員道:“有沒有棉……”“就這套。”夏初直接用動作打斷他的話,知道冬末喜歡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