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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得客套,曲默把選單收回來,平鋪在桌上,隨意瀏覽了一下,朝身邊的服務員那一側推了推,指尖在選單上劃拉了兩排:“這些都要,先上酒。”服務員把選單收了去,彎了彎腰:“好的先生,您稍候。”兩瓶燒酒很快便上了桌。曲默把杯子推到一邊,拿了一瓶開啟瓶蓋,仰著頭直接吹瓶。韓國的燒酒度數不高,口感也挺一般,幾口燒酒滾下肚,只覺得胃燒的難受,嘴巴里又苦又澀。喝太急,嗆了一下。曲默放下酒瓶,偏頭咳了一陣。季鐸替自己斟了小半杯酒,看著他:“姐夫,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曲默拿起手邊的檸檬水喝了半杯,勉強壓住咳:“很明顯嗎?”“還……”季鐸抿了一口杯子裡的酒,吐了吐舌頭,放到一邊:“挺明顯的。”壞情緒全寫在臉上了。“你認識一個叫俞智辰的嗎?”曲默想了想,記起自己查到的資料上,俞智辰是改了姓,如今隨他媽媽姓,以前姓陶。咳了一聲,改口:“陶智辰,這個人,你瞭解多少?”“陶智辰?這個名字好像哪裡聽過。”季鐸嘟囔了一句。“你姐姐的……”曲默有些不情不願的提醒他:“辰哥哥。”季鐸“啊”了一聲,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記起來了!是智辰哥啊!他們家搬家以後,有好多年沒見過面了。哥怎麼突然提起他?”服務員端了一盤雪花肥牛和一盤生菜上桌,開了桌上的烤盤,抹油鋪紙,站在桌邊彎著腰替他們剪肉、翻面、撒料。餐桌上的肉被烤的滋滋冒油,撲鼻的肉香誘得曲默有些餓了。夾起服務員放進餐盤的肉,粘了些盤子裡的細粉和醬料,取了片生菜將肉裹住,送進嘴裡低頭嚼著。肉香裹著蔬菜的鮮香刺激了味蕾,生菜很新鮮,又嫩又脆,一口咬下去,裡頭裹著細粉和醬汁的肉片彈了出來,醬汁帶了點甜味,肥牛片烤的很嫩,入口肥而不膩,滿口嚼著,讓人覺得無比滿足。生著氣還能有食慾,曲默自己都有點佩服自己。見曲默沒接話,季鐸用筷子戳了戳餐盤裡的烤肉,想了想,問:“姐夫是想打聽智辰哥和我姐以前的關係嗎?”曲默抽了張紙巾低頭擦著手:“說說看。”“打我記事起,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姐就習慣拒絕別人的好意。我有問過她原因,她說她討厭別人虛偽的施捨。”季鐸拿起手邊的檸檬水喝了一口:“不過,智辰哥是個例外。”曲默把紙巾丟到腳邊的垃圾桶裡,抬眸看向他:“怎麼個例外法?”“那時候智辰哥每天都會在我們家大門口等我姐一起去上學,知道我姐在家經常飢一頓飽一頓,他會每天變著花樣給我姐帶早點,然後我姐就坐在他腳踏車後座上一路吃著到學校上課。”季鐸把烤肉塞進嘴裡嚼了嚼:“在我印象裡,好像只有智辰哥給的東西,我姐才會毫無顧忌的收下。”曲默拿起酒瓶又喝了一口,看著他:“繼續說。”“智辰哥走的那天來找過我姐,那天我姐被關進了小黑屋,我……”季鐸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爸把大門關嚴了,他沒能進來。”“我那天在鄰居家跟別的孩子打彈珠,回來的時候剛巧看到他被他媽強行拖走了。他哭的很厲害,一直在求他媽媽再等一等。”季鐸嘆了口氣:“我對這事印象挺深的,隱約感覺他好像是有話要對我姐說。”“他倆……”曲默的臉色又沉了幾分:“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段。”見他臉色不好,季鐸出言安撫:“姐夫,你別擔心,我瞭解我姐。她的眼睛裡除了姐夫,再也容不下別的男人了。”曲默又喝了口手裡的燒酒,目視著窗外,腦子有點亂。外頭的風突然變大了,窗外花壇裡細弱的樹苗被吹得折了腰。“我姐只有在姐夫面前,才會像一個正常女人,會哭、會笑、會撒嬌、會生出依賴心。”季鐸又看了他一眼,拿了勺子把剛上桌淋了醬汁的飯拌勻:“姐夫,你即使是對自己沒信心,也該對我姐有信心。”他頓了頓:“我姐她認死理,有點一根筋。她要是喜歡一個人,那就是一輩子的事。”“謝了。”曲默收回視線,彎了彎唇:“這顆定心丸對我很受用。”季鐸挖了一大勺拌飯送進嘴裡,看了眼窗外:“哥,你喝了酒,一會兒怎麼回去?”“找代駕。”“是回住處嗎?”“不。”曲默嘆了口氣:“回酒店。” 一頓飯吃了挺久, 兩人說了好些話, 關於奚瑾的、關於駭客行業的, 想到什麼聊什麼,什麼都能扯上兩句。季鐸一談到駭客行業,整個人瞬間變得神采飛揚的, 除了書目上能查到的一些通用理論, 還生出了一些獨到的旁枝見解。他興高采烈的說著,曲默喝著酒, 安安靜靜的聽著。對於曲默慣用的幾個劍走偏鋒的戰略, 季鐸也勉強還算是能吃透。像季鐸這樣的行外人能自學到這種程度, 倒是讓曲默挺驚訝的。“你們姐弟倆還是挺像的。”曲默用手裡的酒瓶碰了碰他的杯子:“都是習慣悶頭努力的人。”季鐸雙手端起杯子, 一口氣把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