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不必介懷,他們感念你們華家才這樣做的,朕覺得做的挺好,長明這個名字也好,華裳你便如朗朗乾坤之日,常伴朕,為朕照亮一方前路。”他輕輕念著她的名字,聲音纏綿的很。“長明……長明……”他似將日光含在嘴中,當作蜜糖飲下。華裳聽著他的叫喚,只覺得頭皮發麻,心尖兒發抖。陛下……有些不一樣了?還有,他之前與王問之說的那番話又是何意?華裳捂著嘴,輕輕咳嗽幾聲。季無豔輕撫她的後背。他的視線徘徊在她的嘴角,唇輕輕抿起,慢慢低下頭。“吧嗒——”華裳低頭看著手背上掉落的那滴血花,還未說話,就見季無豔立刻捂著鼻子站了起來,手足無措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這已經不是華裳乍聞,簡直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她恍惚片刻,見季無豔也是一副複雜難辨的神情,這才意識到:哦,似乎自己沒有聽錯啊。這兩人……王問之是陛下親近的重臣,孟離經卻沒什麼官職,有的也不過是她親口承認的軍師一稱呼罷了。不妙,孟離經怕是會吃虧。華裳剛準備下地,季無豔突然轉身,神情微變:“你要做什麼?”“臣……”季無豔擼了擼袖子,露出一截雪腕,將華裳又推倒在床上。“躺回去,躺回去,你傷還未好利索。”華裳握住他的手腕,像是握了一團雪,她根本就不敢用力。她無奈道:“陛下,臣又不是瓷罐子。”季無豔盯著她的手背,輕聲道:“朕知道,你是蜜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