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番外——心聲】我要死只能死在你的手裡,我想單獨死在你的懷裡,若這點不能做到,那就讓我死的時候朝向東方,面向陽光。你曾站在東方衝著我的方向射過一箭,你的背後就是碩大的太陽,那一瞬,竟像是將陽光射向我。我想死在最初心動的方向,最後摯愛的手裡。我不知道我是否真的愛你,謊言說多了就再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心,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給你機會,一直對身為敵人的你抱有奢望,甚至最後一箭也不忍射中你心臟是愛你的話,我想我大抵是愛你的。我愛你,這是我用死亡驗證的真實。——當初設定想讓阿史那葉嘉死在華裳的懷裡,可我怎麼想,也覺得立場分明的華裳也不會去擁抱一個陰險狡詐的敵人,所以,就讓他孤零零死在草原上,面朝陽光好了。雖然,大家很憐惜他,但他真的不得不死,他的性格就像華裳所說,只要有一絲機會,就能東山再起。筆力所限,可能寫的不夠激動人心,請大家多多擔待,戰場地圖大概快要結束了,新事件將要開啟,大家的秘密也都要暴露了,請期待~☆、她坐在一間漆黑的屋子裡,突然,耳邊傳來“吱呦”一聲,窗戶被開啟,一道冷光從視窗射入,正落在她的身上。她看到自己正懶洋洋地靠著一張小桌子,半垂著眼,手裡捏著一杯葡萄酒。周圍的聲音由寂靜變得嘈雜。勸酒聲,划拳聲,唱歌聲,應和聲,全都交織在一處。她的周圍漸漸亮了起來,卻像是隔著一層輕紗,看不真切。輕紗後,浮浪子弟大笑,手中鈿頭銀篦叩擊瓷碗,歌女撥動琵琶放歌,胡姬羅裙拂過桌面。她周圍有人在唱:“大黃弩,冠軍侯,抬弓百步穿王侯,長刀千里不留行……狼王箭下死,首領手中擒,大周邊關定,突厥火中平,若問天下誰能贏?唯有現世戰神華長明。”這時候、,有人似乎湊到她耳邊說道:“你看,我說了什麼?你除了我,陛下下一步就是要除了你。”華裳的心口一寸寸冷了下來。她記得這個聲音,這個……她剛剛才殺死的那人聲音。她一個激靈,眼皮動了兩下,拼命地想要睜開,卻發現自己的眼皮像是粘在了一起。蒙在她耳膜上的輕紗似被一把扯下,她聽到……爭吵聲?“孟軍師,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你這樣做,等她醒來,讓她知曉,你又該如何自處?”王問之的聲音少見的失卻了溫和,甚至變得咄咄逼人起來。“如何自處?自然是怎麼親密就怎麼處,我和她兩人的事情,就不勞您費心了。”“孟軍師,你要識好歹。”“抱歉了,我偏偏就是那不識好歹之人。”孟離經的聲音沙啞且瘋狂。李嫻也看不下去了,他勸道:“孟離經,將軍並不想看到你這副樣子。”孟離經不說話。王問之緩緩道:“你且讓開,讓我察看一下她的情況,我也略通岐黃之術。”孟離經冷冰冰道:“不必了,我已經替將軍診治過了,她這幾日就該醒了。”王問之聲音繃緊,好似再也忍受不了他了,“那她如今遲遲不醒,豈不就是說明你庸醫害人!”孟離經:“不會,我不會!”李嫻沉聲:“你們兩個都冷靜些……”孟離經冷笑一聲,“我倒是納悶兒了,王太師何時與我家將軍這麼要好了?難道就是被敵軍俘虜的時候,一下子就愛上了我家將軍不成?”王問之:“那又如何?”孟離經:“那可就抱歉了,我家將軍早已經許了我。”王問之笑了起來,溫和道:“哦,是嗎?可是據王某所知,華裳習慣在上戰場之前,便將身邊的事情處理乾淨,恐怕她上戰場之前就該和你斷了吧?”孟離經:“沒有。”“孟軍師,不要自欺欺人。”“王太師,你如此哆哆逼人又是要做什麼?”李嫻:“太師也不過是關心將軍的身體,孟軍師這樣霸著將軍,不準旁人靠近,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孟離經像是全身插滿了利刺:“李嫻,你何時跟王問之站成一隊了?哦,也對,你一直以來都是跟他一隊的!你可真讓將軍失望。”李嫻的聲音也透著一絲惱怒,“將軍惱不惱我,是將軍的事,不是你說是就是的。”“若你還是執迷不悟,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畢竟,將軍的身體事關國運,我今日對軍師動刀動槍,若是將軍要罰我,那我也認了!”“你……”“孟軍師,放手吧!”王問之加上一句。華裳的眼皮又動了動,眉頭忍不住皺起。這是當她死了嗎?就開始爭著為她摔碗捧靈了?就在三人爭得不可開交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一聲“陛下駕到”。三人驟然安靜下來。華裳全身都痠疼的厲害,聽著幾人的爭執,也不想睜開眼了,便閉著眼睛繼續裝昏迷。不遠處傳來鞋底蹭過地面的聲音,袍角拂過褲腿的聲音。季無豔越來越近。眾人紛紛向他行禮,季無豔穿過眾人直接奔到床榻邊。孟離經驟然道:“陛下不該離將軍太近。”季無豔輕聲咳嗽,聲音虛弱:“是嗎?”兩個字狀似輕飄飄地吐出,卻沉沉地壓在了孟離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