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照顧阿仙了。”郭子善垂著頭,“侯爺這說的是哪裡的話,這都是我的分內之事。”華裳在她的手掌上勾畫了幾筆,示意兩人商討事情的地點。華裳:“阿仙可有事?”郭子善小聲道:“郎君只是偶感風寒,已經退了熱,沒有大礙。”華裳點了點頭。她心裡還牽掛著他身體,很快就鬆開他的手。她腿長動作快,不過三兩步就跨進了裡屋,轉過一道屏風,就見到正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雪色的楚江仙。華裳見他睡得沉便沒有驚動他,只是替他掖了掖被角,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額頭。“不……不要……”他嘴裡還說著胡話。華裳摸了摸他的唇,他的唇上下一碰,無意識地抿了一下她的指尖。華裳笑了起來,小聲訓他:“不正經的楚御史,你可趕快好起來吧。”她見他臉頰嫩白,便忍不住捏了一下,結果手勁兒太大居然捏出了兩撇紅痕。華裳咳嗽一聲,窘迫地出了門。她吩咐了抱琴兩句,要他好好照料楚江仙。抱琴抱不平道:“夫人您能多為郎君考慮就好了,從新婚之夜開始就不見夫人的人影,我家郎君傷心死了。”“我家郎君可是排除萬難才入贅冠軍侯府的,您好歹也要有做人夫人的樣子啊!”華裳原本羞愧的心思轉而變成了煩躁。她考慮的事情又不能對一個小廝說,便只道:“我知道阿仙的不易,我敬他愛他尊重他,等他醒來你來喚我,我眼下還有事。”“哎……”抱琴還沒說完,華裳便像一陣風似的不見了蹤影。抱琴憤然跺了跺腳。華裳晃晃悠悠來到了浴房,等在裡面的孟離經故意拋給華裳一個媚眼,“將軍每回約在這裡,可是對我圖謀不軌?”約在這裡,自然是因為這裡偏僻!華裳:“滾蛋,我這裡有正事,沒空跟你瞎扯。”孟離經立刻正襟危坐,“聖人此次召將軍入宮,又耗費了幾個月,可是因為突厥一事?”華裳定定地望著他,一拍大腿:“你可真是神了,你究竟是如何猜到的?”孟離經笑眯眯道:“近來能讓聖人憂心的只有兩件事而已。”華裳一愣,“兩件?還有哪件?”孟離經笑而不語,他挺直脊背,成竹在胸道:“觀將軍神情,可見聖人已經下定決心要攻打突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