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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玄老老實實坐到她的身邊。華裳從深紅的裙襬下探出腳,搭在了他的大腿上。她歪在長桌上,看著胡姬跳舞,吃著沈伶喂來的菜餚,腿還搭在魏玄身上,一副好不逍遙的模樣。魏玄盯著她的臉。華裳挑眉,“你不願?今兒個可是我的生辰。”魏玄笑道:“你生辰,你老大,我哪裡不依你。”他說著便將自己的手指搭在她的腳踝上,溫熱的指腹貼著腳踝凸起的骨頭緩緩揉。華裳笑吟吟道:“滿嘴的花言巧語,說吧,到底找我做什麼?”她蹙眉:“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魏玄的手指貼合著她的肌膚,聲音拉成了糖絲,“你還說呢,大喜的日子你不回家卻在外面鬼混?”華裳連忙咳嗽幾聲,偷偷望向沈伶。沈伶卻像是沒聽到一般,專心致志地為華裳倒酒。魏玄將酒碗挪走,琥珀色的酒液濺到桌子上,他淡淡道:“大清早的你喝什麼酒?胃又好疼了!”沈伶捏著酒罈的手一僵,他白著臉道:“是小的考慮不周。”華裳:“沒什麼,我自己也饞。”魏玄嘆了口氣,“你可真是不管香的臭的都替別人說話。”這話就過分了。華裳幽幽地看著他。沈伶僵硬地笑了一下,“我突然記起還有事,我先上樓了。”說罷,他便頭也不回地上了樓。胡姬盯著兩人看了會兒,也跟了上去。樓下,只剩下了華裳和魏玄兩人。一束陽光照在金紅色的地毯上,流淌著蛋黃似的色澤,細小的塵埃繞著這束光飛舞。華裳往後一倒,雙手枕在腦後,直接在地毯上躺了下來。她一腳翹在魏玄的腿上,另一隻腳踹了他大腿根一下。“嘖嘖,你瞧瞧你乾的好事,你一大清早喝了醋來嗎?”魏玄一噎,瞪著眼睛道:“你明知道我喝了醋還招我?”“別撒嬌。”魏玄:“我沒……算了,跟你掰扯這個做什麼,你從來都混不吝的。”他的手掌拖著她的腳,低聲道:“我是來祝賀你好日子的。”華裳:“哦。”“我知道你怕楚江仙不樂意,所以晚宴不打算邀請我。”華裳扭頭:“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魏玄冷笑:“猜也能猜到,當初你不也為了我去疏遠應汲的。”華裳劇烈咳嗽起來。“喲,你也會不好意思?”他咬著牙道:“這也就罷了,更過分的是楚江仙居然特地找上我,向我炫耀這件事!”華裳露出明顯不信的神情。魏玄瞳孔一縮,臉色難看起來。“你現在是寧願相信他,不信我了?”爭風吃醋什麼最難辦了。華裳軟著聲音道:“沒有啊。”她看著房梁。魏玄眯起眼睛,“是嗎?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華裳:“你別誤會啊,我只是覺得阿仙不是那樣的人。”魏玄身子一歪,在她的身旁倒了下去,還將她一隻腳夾在兩腿之間。他側身凝視著她,“那你的阿玄就是憑空汙衊別人的人嗎?”華裳不耐煩地撓了撓臉頰。魏玄在心底嘆了口氣,也不想惹她嫌棄,便轉了個話題。“我想偷偷將禮物交給你就好,一大清早就去了你的府上。結果,你居然出門了,我也只好在門外等著……”華裳都可以想象到青娘將魏玄堵在門外的景象。“然後就見李嵐一個人駕車歸來,這才知道你去喝酒了。”華裳聽著他哀怨的講述,只能乾巴巴說了一句“你有心了”。魏玄低下頭,沒有綰好的髮絲垂在她的臉頰上。髮絲涼涼的。華裳睜開眼,只見他的一張臉越來越近。他的唇抵在她的耳垂上,低聲道:“還有一事……魏篁回來了。”華裳眼睛充斥著什麼。“她雖然沒受大刑,但也受到了一番折磨,去鄉下的別院靜養了。”“她這次遭逢大難,卻帶回來一個訊息。”華裳盯著他,他卻笑了起來。他道:“魏篁說她當時雖然被遮了眼睛,車子也在路上多轉悠了一段時間,她還是透過車子的顛簸、周圍聲音和車外的香氣,知道了她去的地方是皇宮。”華裳支起身子,卻被他又壓了回去。魏玄現在幾乎半邊身子都壓在了她的身上。“彆著急,我還沒說完。”魏玄頓了頓,才緩緩說出一個驚天的訊息。作者有話要說:生辰佳期是吃醋的好日子。華裳:嘖!☆、華裳眯著眼睛看他,他輕輕笑了笑,睫毛垂下,遮住眼底的神情。魏玄貼著她的耳朵說道:“我們不是一直懷疑陛下有一套探聽、刺殺的組織嗎?事實上,的確有,這次阿篁就是陷進這裡面去了,那組織就藏在皇宮內。”“也許你我現在的言行都已經呈到了陛下的案頭上。”華裳猛地推開他,翻身坐起。魏玄淡淡一笑,不再多言。華裳沉著眼思慮許久,才啞聲說了一句“多謝你的禮物”。魏玄靠在桌子上,慵懶倦怠道:“該是我謝你才對。”他抬起手,白皙的手指放在唇上,打了個哈欠。“昨晚太興奮了,沒睡好……你要回去了嗎?我送你?”華裳將酒碗中的酒水一飲而盡,點了點頭。兩人並肩坐在馬車裡,清甜的酒香瀰漫在窄小的空間內,魏玄用力吸了幾口氣,喝醉般,臉頰露出淺淺的紅暈。華裳細長的手指玩弄著馬車坐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