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沒去過,應該不錯。”王問之溫和道:“我跟著將軍就好了,孟軍師別擔心,將軍那面有我照應著,我雖然比不上軍師,還是能派上些用場的。”孟離經:“……”一群豬隊友!季無豔含笑問:“軍師有意見?”正在看地圖的華裳聞言抬頭,朝孟離經看去。孟離經滿臉笑容:“你知道的我一向最支援你了,怎麼可能有意見?”華裳點點頭,眸光明亮,嘴角含笑。在邊城休整了幾日,華裳又給李嫻和李嵐寫了兩封信。他們兩人出身世家又執掌兵權,被季無衣調離到西南去了,千里迢迢,連寄封信都不怎麼方便。入夜時分,華裳正埋頭寫信。“咚咚。”窗戶被敲響。該不會又是孟離經吧?這廝一向喜歡走窗戶。華裳將最後幾個字寫完,便去開窗。窗外站著的卻不是孟離經,而是季無豔。他一身霜色長衫,越發顯得容貌瑰豔。季無豔靠著窗臺朝她招手。華裳無奈:“你在窗戶外做什麼?”季無豔指了指天上的明月,“邀請你共賞明月。”“十五了?日子真是過的好快。”華裳趴在窗臺上,仰頭去見宛若玉盤似的月亮。季無豔低頭,溫柔地吻上她的唇。華裳眨眨眼睛,睫毛垂下。季無豔盯著她,不好意思笑了起來:“你總看著我,我會緊張。”華裳:“知道我為什麼看你嗎?”季無豔疑惑。“因為你這個時候最好看。”他的動作頓住了。華裳後仰,不斷打量著他。他摸了摸鼻子,小聲嘀咕:“你總是說這些話,簡直要讓我為你流盡血才甘心是吧?”華裳輕笑:“誰讓你那麼沒用。”“不行喲,對男人說這樣的話,我的將軍,你做好承受我怒火的準備了嗎?”季無豔雙手按著窗臺,身子前傾,神色危險。“哦?”華裳饒有興致。季無豔雙臂一撐,直接從窗戶翻了進來。動作利落又瀟灑。華裳朝他勾了勾手指,待他撲過來時,又一旋身躲過了他。她狡猾的像只狐狸,靈活的像只小鹿。季無豔燥的很。她引著他一步步來到床邊。他抱來,她卻又躲開了。“咚”的一聲,季無豔的腦袋撞上了床欄。華裳笑得前仰後合。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以往高高在上的陛下為她臣服的模樣,她心裡竟然有一種隱秘的快樂。哎,她是不是有些壞啊?季無豔捂著腦袋,弓成一團。華裳:“別裝了,我可不會再上當。”他沒說話,小聲吸著氣。華裳緊張起來:“你不會真撞壞了吧?”她走上前:“來給我看看。”她的手剛觸及他的肩膀,就被他一把抓住拖入懷中。“你騙我?”華裳睜大眼睛。季無豔討好地舔吻她,就像是一隻搖著尾巴請求原諒的小狗。“對不起,我只想抓住你。”他低下頭,微笑:“你太難抓了。”華裳還沒說話,他的笑容忍不住更加甜蜜起來。“我好開心。”他緊緊抱住她,聲音中充滿了渴望,“因為你能被我騙到,說明心裡有我。”“華裳,”他壓低聲音,溫柔又磁性的聲音灌入她的耳中,似乎想要將她的心勾住,“你心裡面有我。”鞋襪除去,帳子合攏。“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誰想著誰的衣裳,誰又想著誰的容……翌日清晨,大家圍坐在圓桌上吃飯。桌子上的男人卻一個賽一個沒有精神,唯有季無豔的臉頰紅潤有光澤。華裳仔細看了看,只見那幾人眼睛下方都一片青黑,好像沒有睡好的模樣。華裳想了想,還是沒有問。她低頭夾菜,感覺到無數道目光向她投來;等她抬起頭,這些目光又瞬間消失不見了。華裳的視線逡巡過眾人,他們還一個個都不敢與她對視。華裳歪頭:“怎麼了?你們今兒個舌頭都被貓叼走了?”“咳咳咳——”眾人咳嗽成一片。季無豔含笑,桃花眼眸似乎流淌出蜜水,他凝視著她,溫聲道:“無事,你不必理會他們。”“呃……”孟離經放下筷子,一本正經問:“將軍真想要知道嗎?”華裳看了看他們,突然想到了他們的關係——他們明明都是一個人!難道……她的眼睛一下子睜大。孟離經微笑:“看來將軍已經想到了。”華裳捂著嘴,輕輕笑了起來,“唔,原來是這樣,好吧,好吧。”如此一來,華裳就少與季無豔親熱了,他每日眼巴巴跟在她的身後,饞的不行。若是沒有嘗過美味也就罷了,一夜饕餮過後,誰還願意回到以前那猶如乞丐似的生活?“阿裳……”華裳瞪了他一眼。季無豔咳嗽一聲,立刻正經起來,“我是想說咱們可以早些出發,還需要處理一下那邊的政事。”華裳點頭,“你說的對。”她轉過頭走,他像是一道影子跟在後面。華裳回頭,他在金燦燦的陽光下衝著她無辜的笑著。他容貌豔麗,一笑起來,美好的近乎虛幻。華裳有些心癢。他牽住了她的手。她任他牽著。兩人肩並著肩走在甬道上,光把他們兩人同時包圍住。他們趕在徹底入冬前到達突厥昔日的都城,如今大周的庭州。明明橫穿草原的時候,還是北風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