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暫將早就開啟放在桌上的藥酒倒一些在手上,雙手合攏快速摩擦,在覺得掌心已經隱隱發燙了,才按上宋青衣的肩膀。掌心剛剛觸及,就感覺到手下的肌膚輕微一顫。不免緊張的微微附身,“怎麼了?很痛?要不我們還是去看郎中吧?”他就是個業餘的,也不懂什麼按摩穴位之類的。萬一按出問題了怎麼辦?比如說那個什麼什麼任督二脈?木有武功的顧暫童靴表示很方啊……現在被他的爪子按著的是未來的號稱魔君的oss啊,別等下被自己弄出個好歹來,這……宋青衣自然放在腿上的左手在顧暫觸到自己右肩的一瞬間,微微握緊,身子也忍不住一抖。現在背對著顧暫的臉上,眼神一暗,竟有一絲陌生的,從來沒有在宋青衣臉上出現過的陌生神色。似抗拒,又渴望身後的人更加貼近。一種陌生的,帶著某種陌生的的酥麻感從顧暫碰觸的地方傳染開來。還有一股更加強烈的,如電流一般從脊椎尾骨直衝上來。“……”宋青衣薄唇緊抿,而隱在陰影裡的喉結卻不住滾動。……差一點點。墨玉般的眸子染上了某種神色而變得熠熠生輝且水波豔豔,無論現在誰見了,都會被平時的儒雅青年,現在卻猶如妖孽般的模樣惹紅了臉。好在現在並沒有人會看見。身後現在不比自己大多少的人,卻一直一邊大力的按揉,一邊嘀嘀咕咕。這種應該碎碎念按理應該讓聽的人感到厭煩的,但宋青衣卻垂著眸子,一言不發的細細聽著。任由還有些青澀單薄的肩膀和胳臂,在顧暫的大力揉搓下變得通紅。就像是被虐待了一般。這情景讓顧暫停了停,有些擔心的問,“沒事吧?我會不會太用力了?”要是太用力搓破皮,藥酒沾染上去……想想就痛。“……沒事。”和剛剛的清朗相比,宋青衣現在的聲音多了幾絲難耐的暗啞。“你繼續。”“好吧。”顧暫聳聳肩,繼續。但還是放輕了幾分力道。這孩子,從小就能忍,你看看,現在都忍得聲音都變了還一聲沒吭。哎……--------------揉到顧暫都覺得手痠的時候才停下來,期間宋青衣沒吭過一聲,害得顧暫總忍不住停下來問他痛不痛。得到否定的回答後,才敢繼續。將藥酒重新塞緊,鼻端滿是一股子藥味兒,顧暫嫌棄的甩甩手。他低睨著依舊背對著自己一動沒動的宋青衣,“怎麼?還痛?要不……”“沒事,我緩緩。”宋青衣頭也不回的說,像是察覺到了顧暫很不喜歡這股子藥味兒一樣,主動開口,“你去洗手吧,我來把藥酒放回去。”“行。”顧暫乾淨利落的答應,甩著有些酸澀的手出去找水了。直到腳步完全消失,宋青衣才像是力竭一般的微微跨下肩膀,在身子靠近桌面前,及時用左手按住桌沿。一直屏住的呼吸才有細微的凌亂,微微喘息著,喉頭滾動。讓人見了,想要咬上去。……好在身後的人沒有注意。宋青衣斂眼低垂,睫毛猶如黑蝶振動翅膀般輕抖。視線在身下掠過後,淡淡移開。真是。差點出醜。 三最後宋青衣還是被顧暫在隔天下午拖著去了鎮上。原因?原因就是早上一貫早起的宋青衣居然起晚了,而且還為了不想被顧暫發現偷偷衝了澡洗了衣服。……就算是這樣顧暫也知道宋青衣就是想洗掉身上昨天已經揮發得差不多的藥酒味兒。這個死孩子!一定是半夜痛得受不了偷偷起來又抹了一次藥酒,怕第二天自己聞到發現不對,所以才大白天沖涼水試圖洗掉身上那味兒的!顧暫:╰╯然而一路拖著宋青衣路上頭也沒回一次,暗自生氣身後的‘小孩’居然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的顧暫,並沒有發現宋青衣透著一些古怪的臉色。“……”宋青衣表示:一天都不想說話。好在到了藥鋪,站在櫃檯前原本在看見顧暫愛答不理的小哥,在瞄到他拉扯的人後,趕緊從櫃檯處繞了出來,衝顧暫笑眯眯的,“客人,有什麼需要?”需要?需要大了。顧暫把一直任由自己拉扯的宋青衣往前面一拉,在藥鋪小哥微微抽搐著眼角的情況下,大力的拍了拍宋青衣的背,“小哥,他手臂似乎扭傷了,麻煩找個精通跌打的郎中看看。”精通跌打扭傷?小哥眼角又不由的抽搐了一下。要是沒記錯,被顧暫拉著安靜柔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自己就很精通嘛……“好的,您稍等。”雖然腹誹著,但連宋青衣都沒說什麼,他又怎麼可能多嘴呢?所以點頭哈腰的將兩人迎到一邊的椅子坐下後,掀開通往後院的簾布,就奔去找自家師傅了。師傅哎~後七巷的宋二來砸您場子了~~對!就是那個收費比你便宜,治療外傷還比你行的那個後七巷的宋二哎~~這些顧暫一定都不知道,他只是暗自感慨著‘果然古人醇厚善良’,你看看,來看個病還給病人上茶。……呃,雖然就是一點茶沫子,但也讓人老感安慰了。就是身邊的宋青衣依舊不說話,依舊用隱隱透著一股子古怪的眼神靜靜睇著他。這讓顧暫見了,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