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穎聽了老禪師一番話,冷冷地瞅了被壓在地上的陳鐵雄一眼,對淨慧禪師說道:
“果然是這廝編造謊言,搬弄是非,不過今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也是自作孽不可活,惡貫滿盈。
“前日我們一行人經過水門村,從兩個漢子手裡救了一位商人的遺孤,正好這兩個傢伙與陳鐵雄有勾結,就此與陳鐵雄結下了樑子。
“昨日上午,陳鐵雄就與梅花嶺青松寨的土匪勾結,以他的手下假扮土匪攔截我們的車隊,被我們擊潰了。
“這些土匪和陳鐵雄見豪奪不成,就換了張嘴臉,佯稱是誤會,請我去他們山寨擺酒謝罪,然後利用山頭上的醉羊花把我給迷暈了,
“在昏迷之前我倒是看到了淨信法師騎著毛驢上山來,說陳鐵雄果然為非作歹,要帶他回去清理門戶,後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醒來的時候淨信法師和陳鐵雄都不見了。”
淨慧禪師聽後頻頻點頭,走到陳鐵雄面前,沉聲問道:
“陳鐵雄,淨信師弟是不是被你所害?再不從實招來,戒律院的刑罰可就對你不客氣了!”
陳鐵雄只能抵死狡辯了:
“師伯,蒼天在上……我對師父敬若神明,怎麼可能加害於他老人家?
“你萬萬不可聽信東方穎這個妖女一面之詞,冤枉了徒侄啊……”
林小峰揚起了巴掌又要扇他,怒道:
“王八蛋,你再罵東方女俠一句,老子扒了你的皮……”
東方穎將林小峰拉到一邊,嗔道:
“你給我少摻和,這是人家南少林的家務事,相信老禪師自有明斷,別再給我亂說話。”
林小峰撇了撇嘴道:
“這混蛋罵你是妖女,我給你出氣你還怪我呢?”
東方穎白了他一眼:
“誰要你替我出頭?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林小峰嘿嘿一笑,不再頂嘴。
淨慧禪師冷哼了一聲:
“陳鐵雄,你真以為老僧這麼容易被你愚弄?你真是太自作聰明瞭。
“自始至終,東方女俠可都沒有說過是你害死了淨信師弟,此事與她無關,你不用牽扯上旁人。
“實話跟你說,自從看過淨信師弟的傷口,本座就已經懷疑是你這個孽障下的手了。
“因為從傷口上看,他最先受到的是後心一道劍傷,但是並非長劍,而是短劍或者匕首,能從這麼近的距離下手,必是親近之人,而不會是對手或敵人。
“而他頂門受到的那一下重擊,恐怕也不是什麼鈍器所傷,倒很像是你練過的鐵砂掌擊打的痕跡。
“本座之所以沒有說破,一是震驚之下無法相信,二是並無確實證據,所以就想從你所說的白馬紅巾這個兇手身上得到反證。
“這才安排了這次與白馬紅巾的交手過招,經過這一番交手,事實證明,東方女俠的武功遠在你師父之上,若真要殺害他,又何必搞什麼偷襲?
“況且東方女俠身高也超過師弟甚多,如果是她出劍,創傷必然略微上斜,可實際上傷口卻幾乎是平刺的,可見兇手身高與淨信師弟差不多。
“最重要的是,方才東方女俠本可以很輕鬆將本座打成重傷,可她卻只是點到為止,並沒有傷我,
“擁有如此高尚武德的俠義之士,怎麼可能會隨便下手,殘殺佛門中人?你還敢說你不是在撒謊嗎?”
陳鐵雄張口結舌,沒想到這個老和尚慧眼洞若觀火,揣著明白裝糊塗,反而把自己給忽悠了,他不甘的獰笑道:
“老禿驢,我陳某人給你們這座破寺院捐了多少銀錢,你們才能有個安身之所,有口飽飯吃,現在翻臉不認人,想整我?沒那麼容易……”
淨慧禪師也不再跟他廢話,對數名武僧說道:
“事實俱在眼前,不容這欺師滅祖的孽障抵賴,將他押回禪院,稟明住持方丈,再行審問。”
兩名武僧應了聲“是”,用大木棍架起陳鐵雄,另外兩個武僧反手扭住陳鐵雄的胳膊,押到一旁。
淨慧禪師轉身對著東方穎合十說道:
“東方女俠,還有各位施主,老衲今日得見眾位英雄,很是欣慰。
“依老僧所見,此刻時辰也不早了,若是行程方便,諸位施主亦可到本寺盤桓過夜,明日再走也無妨。”
東方穎眼見眾女雖然換了男裝,卻依然很容易就能看出女子容貌,而且風塵僕僕,臉色憔悴,
若是繼續趕路,前面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