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所書的內容,涉及了什麼機密大事,個個大氣也不敢出。
東方穎卻是若無其事,自己拿過茶壺,往杯中添了茶水,端杯繼續品嚐起那千年“惠明茶”。
馮五擎看完書信內容,臉色黑沉如鐵,將信紙一折,拍在桌子上,沉聲道:
“東方掌門,這封書信你從何處得來?”
東方穎放下茶杯,掃了堂下眾人一眼,淡然說道:
“此等機密大事,馮總兵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攤開來說嗎?”
馮五擎沉吟片刻,朝杜聖懷等人揮手道:
“大家都退下,未得本鎮指令,不得擅入。”
那個鎮標統兵官遊擊將軍,站起身憂慮的道:
“大人,您與這……東方掌門獨處一室,若是發生了不測之事,叫屬下們如何承擔?”
杜懷聖也站起來勸道:
“是啊,不如讓屬下陪在大人左右,以策安全。”
馮五擎有些猶豫,看了東方穎一眼,東方穎冷笑道:
“馮總兵,我要傷你的話,早就動手了,就算他們這些人鐵桶一般把你圍住,有用嗎?”
“難道我區區一名江湖人士,都不擔心與你堂堂的總兵官相處一室,馮總兵反而不敢坦然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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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五擎向來殺伐決斷,經歷了多少大風大浪,哪裡能受東方穎這麼一激?當下斷然說道:
“懷聖,子靜,你們都不用多說了,帶領大家都退出聞笛堂。”
“還有,調一隊標兵守住聞笛堂周圍,任何人不得隨便進入。”
子靜是那個遊擊將軍的名字,他和杜懷聖見馮五擎臉色鄭重,語氣堅決,也不敢再多言,只好領命退出,同時關上大門。
瞬間,整座聞笛堂大廳只剩下了東方穎和馮五擎二人。
馮五擎又叫來兩廂的侍女,全部關上窗戶和側門,不得私自進入,這才朝著東方穎抱拳道:
“東方掌門,此刻只有我們兩個人在場,這封書信你如何得到,還有你的來意,便請和盤托出吧。”
東方穎見這馮總兵還算是為人坦蕩,這麼大一個把柄握在自己手裡,卻還能沉得住氣,不撕破臉馬上動手,也算是有大將之風了。
她緩緩站起身來,盯著馮五擎看了一會兒,微笑道:
“馮總兵,這些都不重要,我要是將這書信送呈浙江巡撫,或是你的頂頭上司浙江提督,你認為會怎麼樣呢?”
馮五擎臉上微微閃過一絲驚慌,隨即恢復如常,淡然道: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相信撫臺大人和軍門大人慧眼識真假,不會理睬這等不明不白的無稽之談。”
東方穎眯著鳳眼揶揄道:
“是啊,我聽說過一句話,叫做官官相護嘛!你的上司們相信你,會保你,可是……”
“那些亂黨呢?他們可不會啥事也不做,只要他們落網,隨便將你扯了進去,你說得清嗎?你能置身事外嗎?”
聽了這話,馮五擎頓時再次臉色發白,踉蹌後退,一手扶在太師椅靠背上,咬牙顫聲說道:
“東方掌門所言極是,還請……高抬貴手,不……請東方掌門指點迷津,救我渡過此劫,馮某必有報答……”
東方穎揹著雙手,笑吟吟地在廳中踱起步來,施施然說道:
“我要是不想救你,今日就不會前來總兵府啦!”
“我且問你,那個楊衢雲和你的關係如何?可有深交?”
馮五擎搖頭道:
“誠如信上所說,我與那個楊先生只是一面之緣,數年前在省城一塊喝過酒,那時我還是杭州城一名副將,楊衢雲以洋行副經理身份列席。”
“不過也是僅此而已,就在席間交談過幾句,便從無交往了。”
東方穎聽後又是盯了他一會兒,馮五擎在她明亮如炬的眼神下,饒是他叱吒風雲,威勢顯赫,也不禁頗感忐忑。
東方穎輕輕點點頭:
“好吧,暫且相信馮總兵,與這楊先生並無深交。”
“那麼這件事應該是楊衢雲一廂情願之舉,不過他所說的那個計劃也不是沒有可能,所謂富貴險中求,或許馮總兵與之聯手,還真能成其大事呢,馮總兵就不心動嗎?”
馮五擎稍微恢復了一點氣色,搖頭道:
“這簡直是異想天開,斷無成功的可能。”
“首先,閩浙粵三省駐軍數量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