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式之凌厲,速戰速決,不可與之纏鬥。
於是把馮齊雅的小畫戟拋飛出去,迎向杜懷聖的雙掌,反手拔出自己的湛盧寶劍,清叱道:
“來得好!接招吧!”
長劍挽了個劍花,使出一招“白虹貫日”,向前躍起直刺,隱隱帶有風雷之聲,大有割裂空氣之勢。
杜懷聖化掌為抓,接住那柄短戟,卻見黑氣滾滾,一陣寒光似要透體而入,氣息為之一滯,不假思索,舉起那把短戟,使出全力迎向那團黑氣。
只聽“噌”的一聲怪響,自己手上一輕,那柄短戟兩邊月牙雙刃齊斷,黑氣餘勢不衰,繼續朝自己胸口奔來。
杜懷聖暗自一凜,不敢擋其鋒芒,只好一個弱柳扶風,往旁邊一躍讓開九尺,隨即從自己腰間抽出一條鍍銀鏈子槍,運勁一抖,直取東方穎後心。
東方穎一劍逼退杜懷聖,迎上縱馬賓士過來的馮齊雅,正要再度躍起把她制住,聽得身後風聲颯然,知道杜懷聖的兵器攻到。
當即回手一劍,斜劈而出,杜懷聖見識過她寶劍的鋒利,兩下交鋒,自己的鏈子槍必然斷頭,當即手腕一抖,那槍頭如毒蛇昂首,猛地上揚,避開了東方穎的劍勢。
東方穎一劍落空,“咦”了一聲,迴轉身來,只見一截鋼鏢似的利刃朝著自己面門啄來。
急忙揮劍上撩,杜懷聖手臂一抽,鏈子槍倏地往回急縮,東方穎再次無功,不由讚道:
“好厲害的兵器!這根銀鏈子在杜教頭手上,就跟活物一般,本掌門真是大開眼界!”
“不過你老是避而不接,算不得什麼本事吧?”
杜懷聖淡淡說道:
“彼此彼此!東方掌門還不是仗著湛盧寶劍無堅不摧,若是空手與我過招,也不過如此吧?”
東方穎暗自動氣,有心舍了兵器,與他在拳腳上分個高下,但是轉念一想,自己豈能中了他的激將之法,這可是自己常用的。
有優勢和長處不用,那是傻瓜,妄自尊大之人才會意氣用事,以短擊長。
這時候馮齊雅已然衝到東方穎背後,苦於雙臂穴道被制,不能出手偷襲,便大喊了一聲“駕”,雙腳一戳馬腹,那紅騮馬兒揚蹄立起,長嘶一聲,往東方穎肩頭踩去。
東方穎雖然不會傷害馮齊雅,但是讓她吃吃苦頭,卻是一點都不會憐惜,當即矮身一個旋風腿,避開紅騮馬的前蹄,蹬在了馬兒的後腿上。
但聞“籲嗚”一聲馬兒的哀鳴聲,那匹紅騮馬後蹄騰空,前蹄跪地,馬背往前一傾,將馮齊雅整個人凌空拋飛了出去。
馮齊雅在半空中“啊啊”尖叫,向著杜懷聖的方向落下。
杜懷聖見狀急忙收起自己的鏈子槍,纏在了腰間,張開雙臂抱住落下來的馮齊雅。
馮齊雅再次被杜懷聖抱了個滿懷,這次卻是正面投入他的懷裡,饒是她向來大大咧咧,視杜懷聖為大哥哥,也是有些羞澀,喘著粗氣哼哼道:
“啊……懷聖哥哥……快放開我……”
杜懷聖胸膛上傳來柔軟中帶著驚人彈性的觸感,正是血氣方剛的他不由得全身彷如觸電般一僵,呆愣了一會才想起懷中的人可是高高在上的總兵千金,連忙放開雙臂。
還沒來得及張口道歉,胸口膻中穴已是一麻,隨即雙腿一痛,“咚”的一聲跪在石板路上。
只見東方穎笑嘻嘻地站在二人面前,一手扶著馮齊雅的柳腰,一手把湛盧劍架在自己肩頭上,得意地說道:
“杜大教頭,本掌門不用寶劍,還不是可以輕鬆打敗你?你這回可是心服口服了吧?”
杜懷聖還沒反駁,馮齊雅又是氣急敗壞地叫道:
“你這個陰險狡詐的王八蛋……死東方破掌門!沒有真本事,就會暗算我們,不要臉!無恥……”
杜懷聖也是嘆氣道:
“東方掌門勝之不武,可敢解開我的穴道,咱們光明正大真刀真槍地再比一場?”
東方穎輕輕搖頭道:
“勝就是勝,敗就是敗,有什麼勝之不武的?你還說自己是半個江湖人呢,輸也輸得不光棍,說出去真讓武林英雄們看不起啊!”
馮齊雅不住地罵著:
“放屁!放屁……”
這裡雖然是僻處星象溪兩岸,行人稀少,但是周圍還是有著不少住家百姓,聽見路上打鬥之聲,紛紛開窗或是倚欄觀看,喧譁漸漸多起來。
這時候掠陣的易劍行師徒幾人,也是不能再做壁上觀了,只好硬著頭皮圍過來,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