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坐在馬背上。
上官豔華和三個隊員也各自騎上馬匹,挎著馬刀,在前面開路,往小東門碼頭而去。
沒多久一行隊伍就到了法租界與華界交匯的十六鋪橋,遠遠就看到很多行人聚集在一起,大排長龍,看樣子是巡捕在設卡盤查。
上官豔華很是無奈地說道:
“藍董事,由於昨晚法租界出了兩起大案,整個租界都被封鎖了,咱們今天的貨物都積壓在碼頭上,進出人員都不能攜帶武器,這可真是有點麻煩……”
東方穎在白馬上凝眼看去,只見前方橋頭果然站著兩排華人巡捕,還有五六名穿著淺藍色制服戴著圓筒帽子的洋人士兵,個個都端著長槍虎視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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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大批老百姓和碼頭工人被阻隔在兩邊,通行緩慢,又聽得上官豔華說進出的人不能攜帶武器,頓時怒火升起,冷冷說道:
“有什麼麻煩的?我現在就過去把洋人大兵滅了,耀武揚威的德性,真把自己當做這裡的主宰啦?”
說著就要抽出寶劍,明川蓉美忙勸她說道:
“穎兒你別衝動,我們商量商量再說,不一定非要靠武力解決嘛!”
東方穎看著她說道:
“那你有什麼辦法?咱們繞道走還是把武器留下來?”
明川蓉美遲疑了一下,知道以她的性格肯定是不會同意這樣做,便看向了藍芷心,這裡面也只有藍芷心的話,穎兒才會聽得進去。
藍芷心知道如果東方穎和明川蓉美這樣攜帶兵器過關卡,肯定會被攔下,並且做為重大的嫌疑被抓起來,而東方穎肯定會出手傷人的。
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而且傷害的又是法國士兵,這件事就真的鬧大了。
她想了想,問上官豔華道:
“上官隊長,在那群華人巡捕裡面,你有認識的人嗎?能否說得上話?”
上官豔華遠遠一看,雖然隔著二三十丈遠,但她的眼力非凡,也能看清每個人五官面容,當即說道:
“那個帶隊的探目叫做虞少山,我曾經跟藍總請他吃過飯,也算是相互認識。”
“若在平時或許可以請他通融一下,只是現在事態比較嚴重,不僅有駐軍在旁邊,還有兩個西人巡捕監督,就沒有把握了。”
東方穎仍是不屑地說道:
“何必那麼麻煩呢?直接殺過去不就得了!又不是沒殺過,也讓老百姓都看一看,洋人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照樣可以殺他個人仰馬翻。”
藍芷心瞪了她一眼說道:
“你就知道逞一時之快,咱們還要在租界裡幹大事,能夠意氣用事嗎?”
“再說了,今天是我爹六十大壽的好日子,你非要引來血光之災,是想讓我爹過不好這個壽辰嗎?”
東方穎一聽頓時沒了脾氣,只好陪笑道:
“哪有啊,藍姐姐你別生氣了,我都聽你的還不行嗎?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藍芷心這才輕輕哼了一聲,對她說道:
“那好,你就好好按照我的吩咐來做,先把你和明川的兵器交給隊員帶回去,然後找幾個木盒子裝起來,都用紅綢帶綁紮出花樣,貼上壽字。”
“等下過關卡的時候,就說是給老爺子購買的壽禮,上官隊長再給點銀子,讓那個虞探目幫忙說兩句話,應該就不用檢查了。”
上官豔華覺得這樣做較為穩妥,東方穎和明川蓉美也覺得可行,雖然有點窩囊,但考慮到藍江公司還要在法租界經營,也只好忍一時之氣了。
當下東方穎和明川蓉美包括上官豔華以及護衛隊員的馬刀,都解下來交給那三個隊員,讓他們拿回去包裝好,儘快趕回來。
四個女人在街角等了一盞茶工夫,那三個隊員就返回來了,果然捧著三個琴盒大小的禮盒,外面都用紅綢包裹,貼上了壽字大紅紙。
當下眾人繼續往關卡行去,也不跟其他百姓路人一塊排隊了,上官豔華徑自策馬上前,剛靠近了關卡二十步距離,就有三名華人巡捕舉槍喝道:
“幹什麼的?都給我停下接受檢查,不然就開槍了。”
上官豔華朝著在一旁跟兩個洋人巡捕說笑聊天的小頭目虞少山喊道:
“虞探官你好啊,我們是藍江公司的,準備趕回去為藍總的老太爺祝壽,請行個方便。”
那個小頭目是個三十歲上下的小胖子,一聽上官豔華的叫聲,當即轉頭看來,見到上官豔華和幾名護衛隊員,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