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動彈。陳倦站在那,維持著用手握著門把手的動作,許久之後,忽然轉過身,把她拉到了懷裡。阮西子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他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抱著她吻上了她的唇。阮西子失神被動地被吻著,她是個成年人,又不傻,當然知道這代表什麼。如果說他們得第一次是意外,之後的親密是合作,那麼這次算什麼呢?她的背慢慢靠到包廂門上,他的手緩緩放在了她的腰間,阮西子呼吸急促,這個吻由淺到深,兩個人都很清楚這個吻的意義。許久,背後響起敲門聲,易則的聲音響起:“陳總,您在裡面嗎?舞會開始了,您必須馬上回去。”易則現在才找過來,大概也費了一番功夫,可能還調了監控錄影,看他們在什麼地方消失的。阮西子倏地從陳倦懷中離開,將外套遞給他,轉開頭沒看他。陳倦同樣也沒看她,接過外套披在肩上,拉開門便走了,頭也沒回一次,還給她關上了門,外面的易則壓根沒看見裡面是什麼情況。但從監控錄影上,他已經瞭解的七七八八了。舞會開始了。她也該回去了。摸了摸唇瓣,上面還殘留著屬於那個男人的痕跡,她慢慢吐了口氣,等了幾分鐘才離開包廂。前往舞會的時候,陳倦一邊走一邊用手帕擦拭嘴唇,看得易則都臉紅了,眼觀鼻鼻觀心,生怕被頂頭上司發現他猜到了他們做過什麼。一直到進入會場之前,陳倦才放下手帕塞進口袋裡,整理了一下西裝走了進去。眾人已經等待太久,開始竊竊私語,他姍姍來遲,倒也不算太晚,大家都鼓起了掌,等待他的開場舞。作為陳倦的女伴,池蘇念當然是他開場舞的首選舞伴,她早就等在了那裡,陳倦被阮西子拉走的憤怒及不上她此刻要跟陳倦在萬眾矚目下跳舞的激動,她身上還披著嚴君澤的外套,嚴君澤睨著,不著痕跡地閃開了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陳總。”池蘇念看著走到她面前的陳倦,不等他伸出手便自己先伸出了手,陳倦遲疑幾秒,將她身上的外套拿下來給易則,接著握住她的手,帶著她走進了舞池。池蘇念高興極了,那一刻她興奮到了極點,彷彿多年的夢想終於成真,而當陳倦低頭,在她耳邊說了什麼之後,她瞬間高興不起來了。“你身上的外套,是嚴君澤的。”池蘇念嘴角僵硬地停留在要笑不笑的程度,飛快地搜尋著嚴君澤的身影,找到之後,果然看到他只穿著襯衣。……腦子的回憶飛快回轉,她如夢初醒地意識到,她披著的外套是阮西子身上脫下來的,那是嚴君澤給阮西子的,而陳倦的外套……他披在了阮西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