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她離開國內。&rdo;吳放跟著說： &ldo;陳珊的分析很有道理。老周，咱們得趕緊出發，不能再耽誤時間了。陳兵不在境內，他應該是偷渡離開，肯定在金三角那邊，他也沒別的地方可以去。&rdo;周森站了起來，其他人立刻讓開位置。他點了根菸，走出門，發現身後沒人時擰著眉回過頭，冷淡地問： &ldo;還在等什麼？&rdo;吳放倏地反應過來，頗有些窘迫，趕緊招呼了人呼啦啦地跟著離開。一行幾人也沒回去，直接去了飛機場。上了飛機，陳珊的位置就在周森旁邊，吳放坐在周森前面，其他人分佈在周圍。周森坐下之後就開始閉目養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陳珊悄悄注視著他的側臉，用眼神描繪著他精緻的輪廓，哪料他竟然忽然睜開眼看了過來。陳珊心一悸，竟然忘了移開視線。&ldo;你在看什麼？ &rdo;他的聲音裡帶著些意味深長的瞭然，還有些令人捉摸不透的清冷。&ldo;……看你。&rdo;陳珊大著膽子承認，臉上泛起紅色，分明就是動了心的模樣。周森慢慢轉開視線，直視前方，淡淡地說： &ldo;雖然我一直沒怎麼提過，但你應該知道我經歷過什麼。&rdo;陳珊著急地說： &ldo;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你……你很不容易，所以我想，我是不是可以……&rdo;陪著你，讓你接下來的路走得平平順順、開開心心？她後面的話沒說出來，倒不是因為害羞或者其他因素，而是周森打斷了她。&ldo;你不可以。&rdo;周森臉上沒有表情，但眼睛裡有懷念某個人時的溫柔，&ldo;只有她可以，只有羅零一可以。&rdo;陳珊失望至極，雖然她一直都看得出來他和羅零一的關係，但除了在派出所那次，從來沒聽他說過類似的話。在派出所時的那種情形，她還可以說服自己他只是為了給羅零一解圍，但現在這裡誰都沒有，他完全沒必要如此，所以他說的肯定是真心話。陳珊十分受傷，但還是強笑道： &ldo;沒事，我知道了。我以後會有分寸的，也希望羅小姐可以安全回來，和你團聚。&rdo;周森勾起嘴角清淺地笑了笑。誰都看不出來他此刻心裡在想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擔心。羅零一懷孕了，如果陳兵知道了這件事，必然會讓她打掉孩子。這樣的行為無異於殺了她，她不會同意的，搞不好會鬧得魚死網石，到時候，恐怕在派出所時的那次見面，就是他們的永別了。他必須儘快找到她，把她救出來，然後再也不讓她離開。是他做錯了，他一開始就不應該選擇那種方式來愛她，傷人傷己。周森再次閉上了眼。空姐送來毯子，陳珊遞給周森。他接過來，道了謝，客氣而疏離。陳珊笑笑，嘆了口氣，望著天空想：算了，何必難過呢？感情這種事，哪裡只能想著甜呢？甜蜜，永遠不是愛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