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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家人在江州,她的家人在南樂縣,讓家人探個口風是不行的,請媒婆更不行。這一問萬一她顧忌他的身份才答應的怎麼辦?他想,這大概就是當局者迷。等秦放回來,捉了他問經驗吧。秦放沒來,白水倒是來了。她從窗戶跳進裡面,無聲無息,喊了一聲“大人”,才猛然將兩人喚醒,著實嚇了明月一跳。蘇雲開正深思明月的事,也略有受驚,像是剛才所想的事都被人看穿了。他瞬間鎮定心緒,將神思全都拽了回來,便明白是她那邊有動靜了,“抓到了?”白水點頭,“抓到了,名叫莫耿,細問之下才知道,他和大人您是同科進士出身,後因得罪京官,外派到這禹州做了一名主簿。依照大人的吩咐,除此之外屬下沒有追問其它事情。”“難怪他會認得你。”明月說道,“原來他和你是同科,不過你是探花郎,那點的進士那麼多,你不認得他也不奇怪。”蘇雲開也解了心中疑雲,知道他的名字官職,接下來便好辦多了,“白水,你繼續回去看住他,不到我出現不要再問一件事,也不要答覆他半句。快回去吧,小心他解繩跑了。”白水笑道,“不會的,秦放在那看著,他平時是吊兒郎當的,但辦起正事來,卻可靠極了。”簡單兩句,蘇雲開已經聽出這話背後的事來,欣慰笑道,“你和他終於說開了,可見結果也是好的。”白水面頰緋紅,輕輕應聲,便道,“那卑職先回客棧了,大人萬事小心。”蘇雲開看著白水輕快地從窗戶跳出離去,心中更是感慨,真是轟轟烈烈的兩人,直脾氣比悶脾氣好的一點就是,什麼話都攤開了說,不會憋著。他能決斷那麼多事,為什麼就感情上的事不能直白些?“明月。”蘇雲開偏身看她,對上那明眸大眼,話就有些堵了,“等回了府衙,我有件事想和你說。”明月心裡頓時癢了,“有什麼話現在不能說?”蘇雲開笑道,“能說,只是怕說了等會你我都不能去好好演一場戲了。”“演什麼戲?”“去衙門,解決黃金這件事。”明月一聽,立刻將方才那事拋在腦後,想到能解決這件案子她就渾身痛快,不再追問他,一心隨他前去抓賊。衙門離客棧近,蘇雲開和明月步行前去也不過兩刻的事。只是下樓往衙門方向去時,蘇雲開分明察覺到有人在盯看,似乎是覺察到他們去的是衙門,人影很快閃過,看樣子是往那邊通風報信去了。到了衙門,大門未關,裡面仍舊燈火通亮。蘇雲開站在門口一會,便有衙役來問,“是報案還是喊冤?”蘇雲開看他一眼,直接亮了腰牌。那衙役接來一瞧,大驚,“大人稍等。”片刻裡面便有官員往外走,見了蘇雲開直接作揖,“下官乃禹州知州樓得,見過蘇大人。”蘇雲開四下看了一眼,說道,“這麼晚了竟然還在辦公,倒是愛民如子。”他說著往裡走去,明月跟在身後,那樓得也緊隨在後,“下官不知大人前來,有失遠迎,望大人恕罪。”“只是按例巡視州縣,調取刑獄案件來看,不必多禮,也不必驚慌。”蘇雲開又道,“對了,我們舟車勞頓,十分疲乏,還沒有用晚飯,不知道樓大人賞不賞臉?”明月不解,按照他所說的,這樓得早早就派人跟蹤他們,那肯定知道他們在客棧住了一天了,為什麼還要提晚飯的事。等過了小半個時辰,樓得再來請他們,去了那酒樓,看見滿屋穿著各種地方官服的人,她才稍微明白蘇雲開的用意。他一早並不說他們已經來了一天,也不直接查案,而是讓樓得安排晚飯。那早就收到訊息的樓得更會放鬆警惕,並有個錯覺——這蘇大人並非好官,不過是想趁機訛錢罷了。既然如此,那正是吹捧的好時機。所以粗略一數,估計能上得了檯面的官都來了。不過她還是不懂,唱這一齣戲做什麼?平日看慣了蘇雲開沒有官架子的模樣,如今被滿屋的人招呼套近乎,再看他端著架子坐在那,並不是人人的敬酒都喝,喝也不過是輕抿一口,才讓她想起來,蘇雲開原來是個官。酒過三巡,一人起身執杯,卻不是向著蘇雲開,而是嚮明月舉杯,“酒席之上,就得有佳人相陪才好。可是姑娘卻一直不喝酒,實在是太不給面子了。”這人想必酒量淺,滿桌的人都瞧得出這姑娘和蘇雲開關係匪淺,剛才也避免同她多說話,這會他估摸是喝醉了,竟然去向她敬酒。樓得臉色一變,奈何坐得遠扯不到他,旁邊兩個也是糊塗的,竟不拉住。蘇雲開端坐不動,只是眼神輕瞥,十分的冷然。他伸手拿了放在明月面前的酒杯,對那醉漢開口,聲調淡漠,“我跟你喝。”樓得忙起身打圓場,“喝喝喝,大人好酒量。”蘇雲開一飲而盡,再將酒杯放下,已經沒人敢再來跟明月敬酒了。明月一心都撲在他身上,怕他醉了,挑了幾味清淡的菜放他碗裡,也沒瞧見席上眾人意味深長的眼神。“對了。”蘇雲開突然再開口,“聽說禹州主簿和我是同一年參加科舉的,他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