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乎開始他不肯說,這話一說,就算他沒罪,以後也別想在南樂縣抬頭了。秦大人問道,“為何你記得這麼多相應的時辰?”吳籌目光突然變得狠厲,厲聲道,“這種傷及男子尊嚴的事就算想不記得也難,那柳佩珍身為婦道人家卻不守廉恥,我願娶她這二婚頭,她卻自己不要臉,竟去勾三搭四。仗著孃家有錢有勢,開個鋪子明著是賣貨,其實賣的是自己,賤丨人!”他嘶聲力竭,像是把這幾年的不滿全都喊了出來。堂上堂下悄然無聲,連非議的人也識趣的閉上了嘴。忽然寂靜中有人輕笑一聲,滿帶嘲諷,惹得氣上頭來的吳籌循聲而盯,“你笑什麼!”蘇雲開回以冷冷目光,語調沉冷,“大庭廣眾之下你將過錯全都推給你已故的妻子,還屢出髒話,你是覺得自己有理?當初你娶柳佩珍,也知道她是再嫁女子,孃家有權勢。成親之後你也知道她跟別的男子有染,那時你就該說你來管鋪子的生意,而不是繼續讓她拋頭露面,可你沒有,只是忍氣吞聲在家好吃懶做,你有什麼臉面指責她?”吳籌立刻沒了話,他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也是心虛,可被人當面戳破,卻覺得遭了奇恥大辱,“這與你何干!難道她水性楊花還有理了。”明月見他反咬一口,恨不得給他一個巴掌,“既然你這麼討厭她,當初就不該娶她,娶了她就該盡到身為丈夫的責任,可你根本沒有。她有錯,你也有,誰都別想推個乾淨。如今她已經死了,曾經和你拜堂成親,同床共枕的人死了,你非但沒有一點憐憫,反而侮辱你死去的妻子,你難稱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