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庭沒動,說:“剛剛沒做完的事,現在繼續吧。”剛剛沒做完什麼呢?哦,生日禮物還沒要到。他的眼神終於定住了,緊緊地盯著宋照水的眼睛,說:“大家都說吻技是需要練習的,你都不配合我。”宋照水嘴快,說:“你可以練習用櫻桃梗打結啊。”謝南庭皺了皺眉,顯然是沒聽說過這個東西。但是無所謂,他知道宋照水這是在推辭。什麼櫻桃梗,他為什麼要練習用櫻桃梗打結?明明有更好的選擇不是麼?床單上是他的氣息,雙唇間是他的味道,好像突然之間,這個世界就再也不剩其他了。宋照水覺得謝南庭約莫是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一次比一次更容易激動。他教她吐息,還有空嘲笑她憋紅的臉。她氣結,詞窮,居然沒法反駁他,任由他按著自己胡作非為。無人打攪的下午,安靜祥和。有人在為案上的檔案頭疼,有人惆悵於貓睡著了她是不是該把貓叫起來繼續玩,還有人微微喘著氣,孜孜不倦地探索提高吻技的途徑。窗外飄著雪,玻璃內壁覆上了一層白色的細密水珠。謝南庭把臉貼在宋照水脖頸,鼻尖剛好盯著她鎖骨上的凹陷。細嫩的肌膚好像咬一口都會留下印記。他這麼想了,也便這麼做了。宋照水渾身一個激靈,又被他按住:“不要動。”再後來,便是洗手間裡傳來嘩嘩嘩的流水聲。宋照水繃著臉在洗手,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總是容易心軟。所以洗完手後,她故意踩了謝南庭一腳,怪他總是裝可憐,現在倒是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以後再提起這天下午,謝南庭將其概括為他們戀愛途上的里程碑。 這個生日過後, 兩人便開始各自忙碌。宋照水報名上課,整天忙得腳不沾地。這就像她高三那年,從早到晚都有事,腦袋變得很沉, 都不敢搖頭, 生怕一不小心,就把腦袋裡的什麼東西搖了出去。12月中旬的時候, 《覓途》視鏡訊息放了出去。各路妖魔鬼怪都出來亂舞, 各大瀏覽器下面似是而非地展示著各種奇怪的標題:“徐步飛欽點的譚青青居然是她?”“演技超出一干小花, 此次視鏡結局已定!”“……”宋照水看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笑著搖了搖頭。能玩這種手段的人, 反倒不值得她擔心。這次的導演是徐步飛, 想要來參加試鏡的人一定不會少。她如何在短時間內提升演技,超過經驗豐富的其他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