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已經被頂到了最上面。宋照水想要什麼？這還不清楚嗎？謝南庭皺了皺眉，陷入糾結。包學桐以為他對自己的建議不滿，解釋說：“這種問題問多了，粉絲會覺得你油膩。你也老大不小了，馬上就是中年”謝南庭望了他一眼，包學桐吞回去即將脫口而出的中年老男人幾個字，換了個說法：“粉絲喜歡你的臉，但更喜歡你的演技。”他說這話的語氣有點不確定。包學桐覺得，謝南庭這種懶惰的演員，至今仍有熱度，這張臉做出了不少貢獻。這個年代，好看的人太多了，像春韭似的，一茬又一茬，割也割不完。許多人靠著一張臉走紅，演技卻沒多少。反倒是有演技，但是顏值欠缺的人被觀眾遺忘。謝南庭對這個不是很上心。他平日裡基本不與粉絲互動，有大哥作靠山，自己又爭氣，從不缺戲演。包學桐絮絮叨叨半天，他幾乎沒往耳朵裡去。他把那聊天記錄翻來覆去看了許久，略帶幾分小心翼翼地詢問：好看的端茶倒水不行嗎？宋照水這會兒在拍戲，沒有及時回覆他。今天要拍的幾場都是以她為主，戲班班主去世了，她卻得陪著周疏朗前去為孫谷祝壽，不能前去弔唁。更糟糕的是，孫谷無視人情，喚來整個戲班子為他搭臺唱戲。臺上戲子咿咿呀呀唱著，紅粉水綠的身影轉起來像蹁躚的蝴蝶。趙清月一直忍著沒有露出任何一樣，甚至神色如常地和人談笑風生。可是卻不小心多喝了幾杯酒，回到周家之後，獨自在房間裡嚎啕大哭。宋照水怎麼都哭不出來，李樹忍她很久了。從宴會那一幕開始，宋照水的表現就難以言說。就算是神色如常，也該露出幾分抑鬱來。但她沒有，眼角眉梢處連一絲悲傷都看不出來。她大學時代演得舞臺劇都是給同齡學生看的，大家鑑賞水平參差不齊。只要演員演得不要太出戏，臺詞背的好，臺上表現不錯，基本都會報以熱烈的掌聲。李樹不一樣，他做導演許多年了，看到無數的演員演戲。誰好誰不好，哪裡好哪裡不好，一眼都看得出來。他的性格太大，大過了才氣，所以越混越不如從前，靠著之前一兩部口碑不錯的電影維持門面。本來他就對這次選角不滿意，後來宋照水又表現地乖了幾天，這給他許多期望。結果現在又本性畢露了。李樹壓著火氣：“哭，你不會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