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穴,慢吞吞地從床上爬起來。她洗了把臉,清醒了不少。劉婕給她留了便條,叫她醒了之後找她訂餐。宋照水午飯也沒吃,整個下午滴水未進,此刻腹中空空,渾身有些沒力氣。叫劉婕幫忙,估計又訂什麼蔬菜沙拉,還不如自己出去買。出了電梯,還沒走出酒店,手機就震動了兩下。紀越死心不改地發來微信:照水,你睡醒了嗎?我買了蛋糕,給你送過來?他還發來一張照片,裡面是一隻手託著一塊精緻的紅絲絨蛋糕。照片的重點看似是蛋糕,其實是那隻修長的手。可惜宋照水連圖片都未曾點開,就拒絕了:不用,我不餓,謝謝。不餓的宋照水披散著長髮,帶著口罩走進了一家網紅日料館。吃完一份地獄拉麵已經快半個小時了,等宋照水再慢騰騰走回去,居然在自己門前看見了紀越。她本能地想避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紀越看到了她,朝她招了招手,笑道:“我說敲門怎麼沒人理,原來你出門了。”他知道自己怎麼笑最好看,便一直那樣笑,每一個笑容都是複製貼上。宋照水在電梯裡摘掉了口罩,現在無比後悔:“紀先生有事?”紀越露出略帶無奈的寵溺表情:“不是告訴你了,以我們的關係,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的。叫紀先生多見外。”宋照水一陣惡寒:“紀先生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進去了。”“誒?”紀越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紅絲絨蛋糕,“我專程給你買的,你要是不接,那我就只能扔了哦?”宋照水面上笑意不減:“那就扔了吧。”她掏出房卡,利落地開啟門,閃身進去。紀越這種心態的男人,她不是沒見過。莫名其妙生出來優越感,認定對方不會拒絕自己。想到書裡對原身後來遭遇的描寫,宋照水覺得自己的態度並不過分。紀越又不蠢,她態度這麼冷淡,總該懂了吧?過了一會兒,有人來敲門。宋照水以為是紀越,放著沒理。外面的人卻不依不饒,敲三下,停一會兒,然後再敲三下。那個架勢,彷彿她要是不開門,他就要敲到地老天荒。宋照水額心一跳,把門開了條縫,眼神帶著幾分不耐:“還有事?”她沒抬頭,也沒注意對方是誰,在聽見那人說話時才覺得不對勁:“今天的哭戲,你還沒過呢?”怎麼會是謝南庭?宋照水愣了愣,所以他這是為了報復自己灌醉他,上門來戳心?她打量了著謝南庭的表情,確定他酒也醒了,現在是很嚴肅地在跟她談論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