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有譚青青,她早就一死了之了。這家人逼著譚青青跟他們一起騙外面善良的女孩子。譚青青不願意的話,母女兩人都得遭殃,所以迫於無奈,只能加入他們。直到後來,她遇見了薛牧,追查這個案子的刑警……“所以,現實中的譚青青,也入獄了嗎?”宋照水看完整個故事之後,心情頗為低落。小姑娘也是反抗了的,只是沒能反抗過而已。謝南庭點點頭:“被抓到的時候,她已經成年了,這又是大罪。不過她戴罪立功了,判了兩年,去年才出來。”聽到這裡,宋照水的心中才好受些。但也沒有好受多少,畢竟年紀輕輕就進了監獄,之前也沒接受過教育,出來後的生存狀況可想而知有多艱難。這是一個初冬的午後,陽光透過落地窗,暖暖地投在玻璃後面的地攤上。小軟就抱著腿趴在那裡曬太陽。屋內的暖氣十分充足,茶几上擺放著兩人一起做出來的糕點,香甜的氣味在空氣中瀰漫。宋照水靠著沙發準備把劇本再粗粗地翻一遍。謝南庭碰了碰她的肩膀,指了指自己。“幹嘛?”宋照水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謝南庭道:“靠在我身上。”他對這個有執念,宋照水看出來了,調整了一下坐姿,放便自己把頭枕在謝南庭肩膀上:“你別亂動了。”謝南庭自然不會亂動,只絮絮叨叨說著自己的計劃:“電影在籌備,年後就開拍,所以留給你準備視鏡的時間也不長了。”電視還沒關,放著兩人都不會看的青春偶像劇。劇裡的女主聒噪地對著男主嚷嚷,男主一臉不耐煩地大步走開。“我準備過兩天開始去上課了。”宋照水說,“多少補點基礎。”謝南庭手裡把玩著她的一縷長髮,聞言一愣:“你要上課?”宋照水“嗯”了一聲,聽得他說:“你花錢去上課,還不如找我呢?”他自認為能當個好老師。宋照水嗤的一聲笑了:“你沒自己的事做嗎?”她說到這裡,謝南庭眼睛一亮:“我計劃要去拜訪劇裡的幾位原型,你要跟著一起來嗎?”宋照水翻身在沙發上坐起來:“真的?什麼時候?”“過兩天就走,”謝南庭遺憾地發現鼻尖的暗香一下子飄遠了,心中有點隱隱的遺憾,撐著沙發,故作不經意地往那邊靠了靠。宋照水面無表情地用手撐著他的肩膀,阻止他的額小動作:“坐好。”坐好,那是不可能的。謝南庭早就看穿了這人慣性色厲內荏,尤其是對著自己時,更是如此。所以他輕飄飄地把人的手揮掉,藏著心裡的得意,朝那邊靠過去。不出所料,宋照水也就是朝天翻了個小小的白眼,也就隨他去了。謝南庭以前一直覺得翻白眼這個動作顯得人不耐煩且沒禮貌,但是愛令人盲,此刻的他覺得宋照水這個表情可愛極了。“他們現在都在哪?”宋照水問。“遠著呢,”謝南庭又聞到了那熟悉的暗香,身子放鬆下來,“你要是跟我一起去的話,我叫小張訂兩張機票。”不僅僅是要見見人,還要看看當地的環境。謝南庭對於電影的態度,認真而執拗。宋照水知道他最近加強了健身的力度,只為了讓自己更符合人物角色。她抿了抿唇:“我去的話,會不會影響你?”畢竟,她是準備視鏡,能不能演還沒個準話。而謝南庭卻是正兒八經地為電影做準備。“不會啊。”謝南庭身體一滑,不小心從宋照水的肩膀上滑下,腦袋枕到了她的大腿上,他用胳膊肘撐著沙發坐起身,打量了一下宋照水的表情,見她沒有生氣的跡象,便又躺了回去。這一系列的動作把宋照水氣笑了,她推了推大腿上那個毛茸茸的腦袋:“喂,起來。”謝南庭沒動,自顧自地說著計劃:“我們得開始收拾東西了,那地方這會兒又冷又潮,你記得多帶幾件厚衣服。”他也覺得自己挺無賴的,但是做無賴也有無賴的好處。宋照水拿他沒沒辦法,不輕不重地往他肩膀上捶了一拳:“你現在怎麼一天到晚老在我家?”她本來還沒意識到,只是那會兒見到小軟餓了,輕車熟路地走到謝南庭腳邊去咬他的褲腿,示意他該給自己倒貓糧了。她的貓,餓了都開始找外人了。所以這人出現的頻率,是不是有點太高了?謝南庭說:“我最近不忙。”宋照水啞然,她好像沒有問他忙不忙。謝南庭來得頻繁,對面的鬱曉不可能沒注意到。那是一個厚臉皮的白蓮,在電梯裡碰見兩人時,料想宋照水沒有盡心盡力為自己說好話,索性真身上陣,直白明瞭偏還裝作無意地說:“宋小姐參加的那期《我們的旅行》要播出了啊。”他曾當著謝南庭的面叫過一次“照水”,敏銳地察覺到氣氛在瞬間發生的變化,聰明地改了口,自此便是禮貌而疏離的“宋小姐”。謝南庭果然提起了興致,對鬱曉的態度也友善起來:“謝謝鬱先生在節目裡對照水的照顧。”鬱曉笑得春光滿面:“不客氣不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他絲毫不介意在這兩人面前露出自己的本性,說:“等這綜藝拍完,我和公司的合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