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不正遂了她的願?她要的是順遂的考上個不錯的大學,至於畢業以後的找工作問題,從來不被她看在眼裡。想也知道,做上輩子做慣了的事情,比開創新道路容易太多了。正好步蓮在她耳邊叨叨的說個不停,袁藝索性跟她說:“我打算國慶以後上個美術班,你呢?”“我都想學!”步蓮興沖沖的把告家長書翻來翻去的看了好幾遍,又跟袁藝打聽細則,完事後更高興了,“我都喜歡怎麼辦?美術聲樂舞蹈,還有樂器,不管是什麼樂器我都喜歡,都超級想學的,你說這世上要是有什麼都能學的專業該有多好啊!”袁藝看向她的眼神,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自己。學幼師多好啊,又能唱歌又能跳舞,還能學鋼琴學畫畫,就連心理學、衛生學都有,簡直就是交一份學費,學n個技能,太划算了!於是,她高高興興的去了師範大學,度過了四年悲慘時光。人人都說大學是輕鬆的是愉悅的是專門用來談戀愛的,唯獨她們這些幼師專業的,連著四年都在各種學技能考證書中度過。最慘的是,這專業還是她自己選的,完全無處伸冤,簡直就是打落牙齒和血吞,怎一個生無可戀了得。儘管這是前世的事,儘管這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很多年,儘管她這輩子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去考幼師專業……可遙想當年那些慘案,她還是忍不住為自己鞠了一把辛酸淚。而現在,步蓮居然想學???遲疑了一下,袁藝還是沒勸出口,反正步蓮又不知道幼師什麼都要學,她怕的是越勸越把人往坑裡推,思來想去,還是權當沒這回事。饒是如此,學校即將開新課的事情,還是點燃了同學們久違的熱情。明明即將放國慶小長假,同學們卻已經開始掰著手指頭開始算時間,恨不得明天就是小長假的最後一天。放學前,所有的卷子都發下來了,老師們是肯定來不及講卷子的,只叫同學們放假回去自己訂正,不會的也只能等國慶放假回來後,再一一講解。除此之外,各個科任老師都佈置了不少作業,不過這個“不少”是針對於平時的作業量而言的,假如跟其他高中比起來,那簡直就跟沒佈置作業一樣。告別了老師和同學,袁藝慢吞吞的往家裡趕,一路上光琢磨藝考的事情了。平心而論,在藝考裡,除卻各大影視學校外,最難的當屬美術學院和音樂學院了。當然,綜合性大學的藝術專業不在其中,那些還是很好考的。可試想想,走藝考這條路已經夠丟人了,考上的還不是專門的藝術院校,那豈不是面子裡子一塊兒丟?搖擺了一路,袁藝還是把重心放在了美院上。不考慮成為美術大家,光是美術老師這個名頭,應該夠唬她媽了。猶記得上輩子她媽就對老師這一神聖的職業,有著莫名的好感。幼師尚且都能接受,美術老師應該更沒問題了。確定之後,袁藝倒不急著跟她媽攤牌,不管怎麼說都得等國慶結束後,她先去看看專業課老師的水平,才能下定論。要是很不幸的,校長大人被人忽悠了,請來了中看不中用的那種,那她估計只能埋頭苦讀了。儘管再怎麼頭懸梁錐刺股,她都不可能考上清華北大的。“月考成績出來了沒?小藝你考了多少分?在班上第幾名?”趙秋萍下班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跟袁藝要成績單。袁藝自然是給了,趙秋萍看完之後,卻陷入了沉默中,久久沒有言語。講真,袁藝的月考成績並不好,作為基礎題的那百分七十,她倒是全部做對了,語文的作文分也扣得很少,可另外那部分難度頗高的精英題,她就只能隨緣了。運氣不錯的是,物化生卷子裡的其中幾題是她曾經看過的題型,不是來自於博雅,而是從表弟趙睿給的課堂筆記裡看到的。託那幾題的福,她才堪堪擠到了班級前十名。趙秋萍當然不滿意這個成績,而相較於成績,她更不滿意的則是袁藝的班級排名。“你們的卷子是不是很難?還是高中知識跟初中不一樣了?分數不提了,你說你這個排名,你的中考成績不是全年級第二名嗎?開學才一個月,就退步到了第十名?”趙秋萍倒沒發火,而是好聲好氣的幫著找原因,“是老師上課說的不清楚?還是作業太少了?不然,你乾脆趁著放假,去補習幾節課?效果好就繼續,不好就算了。”聽了這一席話,袁藝第一反應不是“涼了,又要上補習班了”,而是邱老師真能耐。果然,跟家長溝通這種事,還得老師出面,她雖然沒有軟體上的問題,可她硬體裝置不足。話是這麼說的,該拒絕的還得拒絕。“媽,外面的那些補習班質量都層次不齊的,我聽說,好多老師都是上課不好好講課,留著知識放到補習班上講。還有些老師喜歡在考前洩題,這樣學生考的好了,就顯得老師本事大,補習班的效果就是這麼被誇大的。”趙秋萍完全沒想到補習班裡面還有那麼多彎彎繞繞,被袁藝說得一愣一愣的,狐疑的問:“老師還能這麼幹?上課能講的,為什麼要特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