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車帶上,來接我們。”一個電話過去,勞力就有了。三嬸好奇的瞅了幾眼,誰都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瞧著袁藝那俏麗的臉龐,三嬸不由的想多了。不過很快,她就知道自己確確實實是想太多。被袁藝召喚過來的苦力是誰呢?當然是程飛躍了。他從小就愛蹦躂,幾乎沒有停歇下來的時候。據說,袁大姑一度認為她兒子有多動症,後來還上醫院瞧了瞧,只是醫生認為這跟多動症無關,這熊孩子就是單純的熊而已。愛蹦躂的好處還是很明顯的,程飛躍的個頭特別高,跟同輩的站在一塊兒,整個兒看起來海拔就是兩個層次的。袁藝就不用說了,她上輩子最終的身高是一米六二,哪怕踩著恨天高,那還是跟程飛躍差了一小截。考慮到男女差異問題,身高對袁藝的傷害不算很大,反正程飛躍也不敢當面說她矮。可憐的是袁愷,對比程飛躍最終一米八五的大塊頭,袁愷長啊長,哪怕後來去了國外留學,死命的打籃球打網球吃牛排等等,他最後還是沒能跨越一米八的詛咒,只能無奈的稱自己為“穿上鞋一米八”。有這麼個勞力在,買的一堆東西就不用犯愁了,程飛躍輕輕鬆鬆的一手拿兩袋,還有閒心逗弄小表妹。“喂,小矮砸你怎麼這麼胖呢?”程飛躍上下打量著忙著吐泡泡的袁夢,取笑她,“又矮又胖又……口水擦擦。”袁藝斜眼看著她哥:“你說老實話,我小時候你是不是也這麼埋汰我的?”“你可得了吧!你當我是天才嗎?你像夢夢這麼大的時候,我才……我多大來著?”程飛躍陷入了沉思之中,久久無法回神。袁藝順手幫著擦了擦哈喇子,又抱起了袁夢,無比嫌棄的看了她哥一眼,對懷裡的小妹妹說:“咱們不理他,聽說犯蠢也會傳染的。”程飛躍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遭了妹妹的嫌。不過,等回到了袁藝家後,他就明白了,自己不是遭了嫌,而是遭到了排擠。弟弟妹妹們玩作一團,只有他一個人被排擠在外。最慘的是,他還沒法抱怨,因為始作俑者就是他親媽。“你走路太大聲了!”“光站在那裡幹什麼?去看看有什麼活兒是你能做的。”“一天到晚就知道看電視,你以為你才三歲嗎?”目睹了袁大姑找茬的全過程,好不容易抽出空過來看小堂妹的袁愷一臉的懵圈,壓低了聲音問袁藝:“哥又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了?這大過年的,大姑的火氣怎麼那麼大呢?”袁藝想了想,就將程飛躍掛科六門的光榮事蹟告訴了他。聽得他嘴角直抽抽,只嘆當大哥的就是不一樣,這也太有勇氣了。莫說袁愷這個學霸了,即便是學渣如袁藝,也頗為了解不了程飛躍。想也知道,大學的內部考試都是很容易的,當然這裡的大學不包括那些金字塔頂端的名校。一般來說,三本的院校都會考慮到學生的能力,不可能把考卷的難度設定得太高。“一連掛了六門,他可真能耐。”袁藝心有餘悸的看了眼還在捱罵的程飛躍,這回是真的同情了,“我感覺大姑現在是看他哪兒都不順眼,甭管他做什麼都是錯的。”袁愷點了點頭,隨後就很是心大的將正在受苦受難的程飛躍拋到了腦後。掛科這種事情離他太遠太遠了,他完全沒有代入感,再說了,他堅信他大姑是個溫柔善良的好人,肯定不會真的下毒手的。抱著這樣的想法,袁愷果斷的將目光再度放到了一歲多的胖堂妹身上,一會兒拍拍小腦袋瓜,一會兒摸摸小肉爪爪,稀罕得不得了。直到把胖肉團惹毛了,一巴掌拍在了他臉上。“姐,夢夢她好凶。”袁藝看了眼委屈唧唧的堂弟,無奈極了:“那還不是你招她了?”“不說這個。”袁愷小心翼翼的繞了個圈子,走到了離袁藝的另一邊坐下,“姐你知道不?我們學校又出事了!”“停停!大過年的,我不想聽你說學校的事情!”袁藝趕緊告饒,她算是怕了市一中了,年年折騰這個折騰那個的,不是學校搞事,就是學生鬧事,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袁愷奇怪的看了袁藝一眼:“我還以為你會對高三的事情感興趣呢?那個誰,你那個表弟不也是在我們學校念高三嗎?”“你是說睿睿?什麼事情還能跟他扯上關係?”“怎麼扯不上關係了?保送生名額啊!哦對了,我忘了你們學校是沒有保送生名額的。”袁藝危險的眯了眯眼睛。保送生名額那肯定是輪不上博雅的,事實上,就連二中能要到的名額都是少之又少,而且都是次一等院校的冷門專業。絕大多數的名額都會落在市一中手裡,可即便如此,其實會走報送的人也不算多。原因很簡單,那些位於金字塔頂端的名校,向來都是不會發放報送名額的。會發放保送生名額的,多數都不是極好的學校,專業也不會是熱門的,且多數是二本這一檔次的。要是這些名額給了博雅,那絕對是搶破頭也要搶到手的,可放在市一中,就顯得不是那麼稀罕了。“姐你不知道,今年跟往年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