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已經只剩下深深的戒痕,戒指早已經摘掉了。&ldo;竟然都已經十年了。&rdo;薄明看著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戒痕,訥訥地念了一句。而這邊,掛了電話的盛一諾也沒多輕鬆,她正在記錄施夏茗安排的檢查日期,因為接下來酒店會比較忙,但許院長也是大忙人,所以他們要找一個兩邊都有時間的時候還挺難。好不容易才選定了一個時間,盛一諾正打算鬆口氣,施夏茗就說:&ldo;你的老闆有沒有跟你講過什麼?&rdo;盛一諾沒料到他會提起薄明,回想了一下如實道:&ldo;講過一些以前的事,比如……我這個服務總監的職位的來頭,再比如他弟弟和……&rdo;她沒說出明月的名字,因為怕他不高興。施夏茗倒沒再不高興,他按了按額角道:&ldo;下車回去休息吧。&rdo;盛一諾點點頭,開了車門離去,她臨進樓口時回眸朝他那邊望了一眼,正好與他四目相對,他坐在車裡,一身黑色,冰一樣的雙目,流露著不易察覺的情感,沉暗,壓抑,難懂。盛一諾猶豫許久,忽然走了回來,從揹包裡取出一張卡片塞給了他,這才離開。施夏茗看向手裡的卡片,上面寫著個再熟悉不過的人名,和一串聯絡方式。明月的電話。施夏茗深吸一口氣,將卡片緊緊攥在手裡,恨不能把盛一諾挖開看看她到底在想什麼。盛一諾來醫院做檢查的時候,施夏茗沒有陪同。在許院長這裡,她只是和他關係不錯的一個病人,他似乎沒透露他們在一起的事給別人,和她不同。她原以為自己會很在意,可後來她發現其實也就那樣,大概她早料到了會這樣,所以不驚訝也不難過吧。按照醫生的吩咐做了各項檢查,完成一切坐在那等著的時候,盛一諾看見了許倩。許倩在這見到她也很驚訝,朝她笑著點了點頭,也沒走過來打招呼。盛一諾謹慎地跟她點了點頭,見到她進了許院長在的辦公室,不一會他們倆都出來了。&ldo;爸,那我先回去了啊。&rdo;許倩朝許院長揮揮手。原來她是許院長的女兒。許院長聞言,點點頭示意她可以走了,然後對盛一諾道:&ldo;中午了,盛小姐也可以先回去吃午飯了,結果出來了我會通知你。&rdo;盛一諾從椅子上站起來與許院長道別,出了診室後戴上了外套的兜帽,順便戴上了墨鏡。這個她以精神科病人的身份住了一年多的地方,她真的不想再遇見什麼熟人,因為那總會給她不太好的回憶。不過,令人最不高興的事還是發生了,在她要出門離開時,在醫院大門口看見了打扮得非常漂亮的許倩,她化著精緻的妝容,穿著漂亮的裙子,上了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那車子是施夏茗的。這個認知讓盛一諾有些激動,她快步上前想一探究竟,可車子很快開走,等她跑到停車的位置,人家早就揚長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