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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外依稀可見是穿著制服的護士。&ldo;換好了嗎?&rdo;外面傳來護士長的聲音,盛一諾悄悄靠近門口,屏息聽著外面的對話。&ldo;換好了。&rdo;護士說,&ldo;杜姐,聽說這位施醫生是從港城市市醫院調來的?&rdo;&ldo;你訊息挺靈通嘛,施醫生去年剛從國外進修回來,在港城呆了一段時間,今年調到我們這裡來了。&rdo;護士長笑著問。兩人又說了些什麼,很快就離開了,盛一諾確定她們都走了之後,悄悄開啟門看了一眼貼在門口的卡片,上面責任護士、護士長還有主任醫師的名字都沒變,變的是主治醫生。施夏茗?盛一諾在心裡唸了念這個名字,悄無聲息地回到了病房裡,她想,她很快就可以見到醫院給她換的這位新主治醫生了,因為查房的時間快到了。這一定是商徵羽的主意吧,他這人沒什麼耐心,她都住進來一年多了,病情也沒有什麼大的好轉,他要是不採取什麼措施也就不是他了。怎麼辦呢,新醫生應該是他欽點的吧,那樣的話,糊弄起來就有點難了。這一年多以來,她已經從一開始的動不動就&ldo;尋短見&rdo;變成了見到商徵羽才&ldo;尋短見&rdo;,如果再把自己變好一點,豈不是要出院了。不行。盛一諾從病c黃上坐了起來,在病房裡尋找著可以用來自殘的工具,可轉了一圈,除了牙刷和牙膏之外,找不到任何可用的東西。想了想,盛一諾在洗手間擺了一個頹然而坐的造型,用牙膏包裝的尖角對準手腕的脈絡,耐心地聽著病房門開啟的聲音。九點鐘時,病房門準時開啟,她模模糊糊看見一個頎長高挑的身影走了進來,於是二話不說使勁用牙膏外殼戳向自己的手腕,力道之大,幾乎沒人能否認她是真的想尋死。只是,牙膏包裝本身不是什麼尖銳的東西,就算有尖角,傷人效果也差強人意,隨著她被戳痛了低吟一聲,進屋的那個人影很快出現在洗手間門口,盛一諾抬眼望去,就看見了穿著白大褂的施夏茗。雨後明媚的陽光灑滿了採光很好的病房,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像從雲端上走下來,他靠她越近,她周身的黑暗就消散得越快,他來到洗手間裡,手腕輕轉奪過她手裡的牙膏,動作輕柔地將她攙扶起來,她與他靠近時,可以聞到一種讓人心情舒適放鬆的淡雅味道。&ldo;盛小姐,初次見面,自我介紹一下。&rdo;施醫生一邊扶著盛一諾出門,一邊語調和緩道,&ldo;我叫施夏茗,是你的新醫生。&rdo;盛一諾被動地被他攬著出了洗手間,她手腕上雖然沒有出血,但也紅腫了起來。施夏茗讓她坐在病c黃邊,然後按了護士鈴,隨後坐在了病c黃邊的軟椅上。&ldo;你很想死?&rdo;施夏茗說話時很溫和,像是她多年不見的老朋友,盛一諾垂眼望著他精緻的臉龐,他有著長長的睫毛和雋秀的眉毛,端端正正地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溫潤的薄唇線條優美,純白色的襯衫一絲不苟地繫著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