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趕我走了。“蕭墨,你知道我這人一向任性衝動,你若是我趕我走,就算我不被人算計,也是很難安全的回到齊國的。齊國現在正值多事之秋,那該死的冷飛絕野心勃勃,我貿然回去恐怕也會成為他威脅慕容的工具。蕭墨,你既然豁出性命救我,總不會希望我再死在別人手裡吧。而且,我對你很有用呢!我認識那些別人都看不懂的文字,簡直就是一個活字典!”……蕭墨默默的黑線中。“還有……”賀蘭飄的唇溫柔的落在蕭墨的面頰:“蕭墨,我愛你。今後,不管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隨你走就是。”“你……這又是何苦?”蕭墨搖頭微嘆,但心中那根弦到底是被觸動了:“為什麼不恨我呢?”“我也想恨你,但是這樣好難……我愛你,蕭墨。我愛你。”在桃園中見到的幻境突然成真,可蕭墨只覺得一切都是如此虛無。可是,緊緊摟著他腰際的那個女子的身體是那樣的柔軟,她身上的香氣也是那樣熟悉。終於回來了啊,賀蘭飄……也不枉我精心謀劃那麼久。我從來不是什麼為別人著想的、甘願自己受苦也不為人知的人——從來不是。為你做了那麼多事,我要的就是你不再怨恨,留在我身邊。而我確實做到了。我,也愛你……就這樣不分開了吧。上窮碧落下黃泉,永遠不離不棄。“知道了。”蕭墨終於說:“回來就好,賀蘭。回來就好。”狐狸的話:下章蕭墨番外,呼呼呼呼。 終於回來了。蕭墨懷中抱著賀蘭飄,聞著賀蘭飄熟悉的味道,感受著她身體的柔軟,淡淡的笑了起來。那股熟悉的疼痛再次侵襲著他的身體,雖然是最為熟悉的痛楚,但一襲來的疼痛還是讓他不自覺的微微皺眉。但是,他卻在微笑。因為她回來了。真不枉他等待了那麼久。她不在的孤寂的日子中,似乎做什麼事都沒有趣味。每當思念的時候,心不自覺的會疼,而他只有在痛楚中才隱約覺得自己還活著。還能感覺到痛,還能活著,真好……還能遇見她,真好。五年的蟄伏,為的只是能在見到她的時候一擊即中。五年不見,她比以前端麗了許多,但慌張的宛若小兔子一樣的眼神還是與以前一模一樣。只要見到她,痛楚似乎會在瞬間翻倍,每寸肌膚、每根骨骼都會在向他示威。可是,這比起把她擁在懷中的快感而言那又算什麼呢?既然打定主意不再放手,就不會再把她嚇跑,也要把她心甘情願的留下。所以,他必須按耐住自己,遠遠的相望,淡淡的交往,耐心的等待,只等到把她趕走她也不肯走的那天。他終於做到了。。。他知道賀蘭飄對他的偏見與恐懼已經到了無可化解的地步,所以當賀蘭飄把他錯認成蕭然的那刻起,他就打定了主意,將錯就錯的藉此契機把她重新贏下。他也沒有想到的是,拋棄了皇帝的身份,拋棄了身上的重責,只是作為男女,淡淡的交往居然會這樣令人愉悅而釋然。雖然要頂著別人的名號,雖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她歡快的笑聲與觸感確是那樣的真實而令人心醉。愛上我,賀蘭飄。愛的多點,再多點……他對她幾近寵溺。只要是她想做的事,他都會滿足。他好像陷入初戀的男子一樣,會細心記住對方所說的每一句話,記住對方的喜好,甚至會因為她而踏足他最厭惡的市井之地。只是因為她喜歡。他還記得當他的吻輕柔的觸碰到她的額頭,那種無法言喻的疼在瞬間蔓延了全身,但心中卻是無比暢快,無比欣慰的感覺。這個吻,他等了五年,他不會再等下去。就算是冒用別人的名號,但賀蘭飄愛上的不是五年前的蕭然,卻是那個陪他逛街、陪她聽雪的他。他有這個自信。其實,在她面前假扮蕭然有些難度。他必須揣摩蕭然失明後暴躁卻自尊的性子,必須學習蕭然說話的聲音、語氣,還必須掩飾早就深入肌膚的荷花的香氣。他不動聲色的寵溺著她,讓她愛上自己。可是,明明打算在確定之前不讓她有絲毫懷疑,他卻還是忍不住問起她對於自己的感覺。不愛了,是嗎?呵……我的心情,就如同她問起“賀蘭飄”,而我出於任性,故意說“沒愛過”的時候一樣吧。都是那樣的、說不出的煩躁。只是想讓她著急,看看我在她心中是否還有一席之地罷了。沒想到我也是那樣的任性。她終於答應了求親的請求,但蕭墨突然吃起自己的醋來。雖然明知道她的眼睛看著的人是自己,但他不願意自己頂著蕭然的名號。他要她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邊。他也越來越任性了,呵……瑤琴果然按耐不住,又開始挑撥,而他也樂得讓門外那個偷聽的身影聽到事情的真相。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聽到侍衛們說她在冰上獨自行走的時候,他的心還是疼了一下。比思念她、與她說話、擁抱她的身體上的疼痛還要疼痛千倍。他早說過不會再放手。當寒冷的水潮湧般的向他襲來,冰寒入骨的時候,他到底在一片黑暗中準確的找到了那個令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