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樣老土的傳遞資訊的手段也太沒創意了吧。這封信到底是威脅我不能和蕭然成婚,還是告訴我對方綁架了誰,逼我為他們做些事情?又或者是……“什麼?”賀蘭飄失聲驚叫:“錯兒他……”———————————小狐狸的分割線—————————不行,我一定要去找蕭然,一定能連夜趕回齊國!錯兒失蹤,慕容在盛怒之下不知道會不會喪失理智,我一定要盡我所能穩住她,不能讓她著急!雖然對不起蕭然,但我相信他會理解我的。我一定要走。賀蘭飄這樣著急不是沒有原因的。她原想收到的字條只是無聊的恐嚇信一類的東西,卻沒想到那個陌生的字跡告訴她的卻是齊國發生之事——花錯失蹤,齊王暴怒,對俱東國宣戰。她知道慕容表面對花錯淡淡的只是因為她放不下自己曾有的那段感情,錯兒在她心中的地位卻是無人能及的。所有的證據都顯示花錯是被冷飛絕綁走,也怪不得慕容會生氣。可是,冷飛絕到底是想要孩子還是想引誘慕容再次自投羅網?她可千萬不能亂了分寸!不管這信是真是假,我都必須回齊國!還是向蕭然據實以告,然後賠罪吧……賀蘭飄想著,急切的起身,往蕭然的房中走去。雖然未婚男女在大婚前夜見面不吉利,但蕭然的侍衛們見到來者是未來王妃賀蘭飄,都自動讓行。一個侍女笑嘻嘻的望著賀蘭飄,神色曖昧的說:“賀蘭姑娘,王爺剛睡下,你有什麼事要不要奴婢代為通傳?”“不必,我找王爺有急事。”“那姑娘請進吧。”“多謝。”賀蘭飄朝那侍女微微點頭,就徑直走到蕭然房前。可是,她還沒來得及敲門,卻聽見房中一個嬌俏的女聲道:“公子,你這樣煞費苦心假扮安王,為的就是娶她嗎?還是說,你想要知道那些天書到底記載著什麼?”賀蘭飄愣住了。 渾身的血液似乎在瞬間凝固,賀蘭飄推門的手也停滯了。無間斷更新她的指尖觸碰著精緻的紅木門框,只覺得堅硬木頭在寒夜所帶來的那股寒冷一直順著門框傳遞到了她的心。她屏住呼吸,靜靜的站著,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聽到房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瑤琴,不要放肆。”“公子這招真是妙,賀蘭姑娘到現在都沒有發現公子的身份呢。”瑤琴輕快的說道。那個熟悉的聲音沒有回答。“公子為了不被發現,讓王府上下三緘其口,還把王府周圍的百姓都買通,也算是對賀蘭姑娘情深意重了。可是,公子這樣不會難過嗎?您明明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為什麼要仿冒別人的身份?”……“這樣她才不會逃。”那個聲音沉穩的說道。呵呵,呵呵……原來是這樣啊……為了我算計到此,我還真是榮幸。蕭墨……賀蘭飄在門外呆呆的站著,耳朵已經聽不到任何東西,眼前也一片蒼茫。她的腦中迅速回放著她與“蕭然”再次相遇的點點滴滴,只覺得自己就是天下最大的傻瓜。蕭然是嗎?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就用白布蒙著雙眼,而我第一反應是他的眼睛如何,竟然忘記了最重要的事——確認身份。。。蕭墨與蕭然的體型、容貌本來就很是相似,再加上他用白布擋住了大半張臉,我認不出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就算是再相似的人說話語氣、行為舉止也會有所不同!我為什麼那麼傻,傻到蕭墨在我身邊一月有餘都不知道?我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笨蛋!瑤琴知道他的身份,王府裡的下人知道他的身份,說不定這安城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可是,他們就好像看笑話一般,看著我那麼用心的照顧“失明”的蕭然,還處處小心,不讓他難過自卑!蕭墨心裡一定把我笑死了吧!婚禮……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什麼婚禮!蕭墨,我恨你。我永遠恨你。賀蘭飄在門外呆站了許久,終於扭頭就走。她飛快的走到房間,胡亂收拾幾件衣服,抓起小灰就朝王府外走去。小灰焦躁不安的撲閃著翅膀,而賀蘭飄面無表情的對侍衛說:“我出府有事,你們給我讓開。”“姑娘,這……”“難道王爺給我下了禁足令?還是說你們要阻攔我?”“小人不敢。”“那就滾開。”賀蘭飄一把把企圖攔截她的侍衛推開,向著王府外蒼茫的夜色中走去。侍衛們互看一眼,終於決定一個去報告,其餘的出門保護賀蘭飄。賀蘭飄自然知道她的身後跟著許多討人厭的眼線,但她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她只是想離開罷了。“賀蘭姑娘,這裡很可能有冰窟窿,不能走!”“賀蘭姑娘!”“放肆!你們敢碰我?”賀蘭飄的面前時一條結著厚厚的冰的河流,而這也是她前行的必經之路。她不是不知道這冰河下可能暗藏的危險,但這是她出城唯一的道路,她沒有選擇。懷中的小灰不安的在她懷裡扭動,而賀蘭飄一咬牙就朝河上走去。腳底的堅冰徹骨的冰涼,把她的身體都幾乎凍僵。在風雪中,她一步步艱難的向前走著,而她身後的侍衛就小心翼翼的跟著她,守護她。冰很滑,她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