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身子不適,請公子與我的總管談吧。”“你沒事吧。”滄月在她耳邊問道。賀蘭飄虛弱的朝滄月笑笑,對他擺手,然後往亭外走去。可是,她沒想到在她意識模糊之時居然會踩到自己的裙襬,整個人也以不太雅觀的姿勢朝外飛去。好丟臉……原以為會與大地做親密接觸,但她的腰卻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攬住。蕭墨一把把她拉到自己身邊,見她沒事,又不動聲色的把她推開。他微笑而又憐憫的著望著賀蘭飄汙損的裙襬,退後一步,得體的說:“夫人小心。”“多謝。”賀蘭飄離開了玉茗齋。回到王宮後,她的腦子還是一片空白。她一個人在宮中漫無目的的走著,直到深夜才被人發現。宮女們大驚小怪的把她送回了關雎宮,而花慕容已經為她的失蹤急壞了。她一把抓住賀蘭飄的胳膊,鐵青著臉問她:“賀蘭,你去了哪裡?”“我……去了玉茗齋。”“去玉茗齋去到半夜?你的裙子也破了,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沒事。”賀蘭飄掙脫花慕容的束縛,靜靜的散下她的青絲:“我真的沒事。” 可是,無論如何,我都絕對不會把我辛苦經營的玉茗齋拱手送人的。 。賀蘭飄想著,唇角露出了淡然的微笑,眼中也閃著滄月前所未見的陌生光芒。滄月有些驚異的望著她,卻突然見她站起身來,低沉而清晰的說:“既然這樣,就請幫我約蕭公子一聚吧。”“你……還要見他?”滄月有些怔然的問道。“是啊——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玉茗齋就這樣易主了吧。”“禍是我闖的,我來承擔後果好了——我會向蕭公子說明是我自作主張與他簽訂了協議,與你無關。”“傻瓜。”賀蘭飄溫柔的摸摸滄月的頭:“我和你也認識那麼久了,怎麼不知道你最重視的就是‘承諾’?要你毀約的話,你心裡一定會自責,一定會過意不去吧……這事我也有責任,就讓我去解決吧。小孩子就乖乖呆在家裡,別讓大人操心就可以了。 |”“你……是不是認識那個人?”滄月猶豫了很久,終於問道。可是,賀蘭飄並沒有回答。她只是默默的戴上了面紗,眼睛透過他,看著不知道名的地方。這樣的感覺真是不好。雖然爺爺沒有向他說過賀蘭飄的真實身份,雖然他不敢把這個叫“賀蘭飄”的女子與那個與她同名的廢后聯絡在一起,但他也知道很多事情只是他自欺欺人罷了。他曾在無意中聽花慕容說起過一個叫“蕭墨”的男子,而賀蘭飄當場就變了顏色。他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她。那樣的冰冷,又那樣的……絕望。蕭墨是誰?難道會是大周的皇帝嗎?難道她真的是那個神秘的廢后?一切的一切,只要親口問她便可以知道答案,但是他並沒有問起。就好像賀蘭飄從不問他為什麼不履行李家族長的職責,只是任性的在齊國做財政大臣一樣,他也從不問賀蘭飄的過往。也許,知道的話會讓自己更難做吧。而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會讓她流淚的那個……“不要見他。”滄月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擋在她的面前:“那個男人很危險,不要去見他。”“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情。”“賀蘭飄!”……“滄月,我不會有事的。只是與他商量一下玉茗齋的歸屬權問題罷了,他還不至於殺人滅口。更何況,現在是在齊國,我是齊國的王后,想殺我的人也不會那麼容易。所以,不用擔心。幫我通知那傢伙,就說我約他,好嗎?”……“好。”滄月終於說道。因為冷飛絕的關係,齊國王宮種所有的視線都被這個狂傲不羈的男人所吸引,賀蘭飄的行動也沒有引起大家的猜忌。她派滄月去約蕭墨再次見面,而蕭墨爽快的答應了,地點卻是有他定——在河邊的瑤琴姑娘的畫舫上。畫舫……瑤琴……他還真是……賀蘭飄的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下。與大周的青樓業有所區別的是,齊國低階的青樓女子自然是在青樓中賣身賣藝,但最頂級的青樓女子都有著單獨的院落或者畫舫,只供文人雅客聽琴、欣賞歌舞所用。她們的性子大多桀驁不羈,自命清高,只接待自己欣賞的客人,對於那些自己看不上眼的土財主卻是出再多錢也不會見他們一面的。而這些青樓女子中最有名的便是瑤琴了。瑤琴人如其名,不光容貌傾城傾國,一手琵琶更是出神入化。可是,與她的美貌與才情同樣出名的是她的脾氣——她的性子孤傲古怪,不知以各種奇怪的理由拒絕了多少王孫公子,能見她一面的文人雅客也屈指可數。她曾經慕名而去,卻因為無法與瑤琴對詩而敗下北來。沒想到蕭墨他竟然……還真是一個色狼!只是,這一切都與我無關。我要做的,只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罷了。我不恨他,因為他在我的世界只是一個陌生人罷了,不值得我為他生氣傷神。以前的回憶都已經隨風而逝,我們只是互不相識的兩個陌生人。而我居然能這樣平靜的赴約,呵呵…… 雖然賀蘭飄不是第一次來到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