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皇上收回成命。”“呵……”蕭墨沒有再與蕭然爭辯下去,只是不住冷笑。賀蘭飄觀察著蕭墨的神色,知道他動了怒,拚命對蕭然使眼色,但蕭然置若罔聞。他那麼固執的跪倒在地,一點不顧蕭墨在眾臣面前的顏面,只是堅持,不肯低頭。輕羽早就低聲啜泣了起來,賀蘭飄心中一急,很想改變這種令人尷尬的局面,但她什麼也做不了。 。她下意識的起身,而她的身體很順從的感受到主人的為難,很配合的讓她感覺到了一陣眩暈。在這片突如其來的眩暈中,賀蘭飄軟軟的倒下,眼前一片漆黑。在喪失意識的最後一刻,她似乎看見蕭然急急向自己奔來,又好像看見蕭墨一把把自己摟在懷中,焦急的說些什麼。好吵……我只是想裝病,怎麼真的就暈過去了?真的好累啊……當賀蘭飄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 蕭墨,你也有今天!饒你冷靜腹黑,饒你心狠手辣,還不是乖乖拜倒在姑奶奶我的石榴裙下,成了我的愛情俘虜!我、勝、利、了!我終於讓那木頭親口對我說“我愛你”,也終於讓不可一世的蕭墨墜入情網!咱老百姓,今兒晚上真呀真高興!哈哈!賀蘭飄頓時忘記了周身的疲倦,只覺得渾身就好像被打了雞血一般亢奮了起來。 。”賀蘭飄笑了:“你是哪個宮的?”“奴婢是若雨宮的!”“若雨宮……原來是淑妃的丫鬟,怪不得氣勢比旁人都足些。 |她們沒想到賀蘭主子居然好心到讓皇上去看望自己情敵的份上,紛紛對賀蘭飄投以譴責的目光。在群眾們雪亮的目光中,賀蘭飄下意識的擦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卻還是堅持說:“去告訴皇上吧。”“是。”一個小宮女不情不願的走開了,而淑妃的丫頭傻了眼。她沒想到這個廢后居然沒有阻止皇上去見自己的主子,還代為通傳,心中也有了些異樣的感覺。她輕咳一聲,臉上有些尷尬,卻到底輕聲說:“多謝娘娘。”“我不是什麼娘娘,只是一個小小的尚儀罷了。”賀蘭飄淡淡一笑:“不要再叫我娘娘了。”若我是“娘娘”,那麼我只是蕭墨後宮中眾多女子中的一個,但若我是他唯一的“尚儀”,也會是他唯一的女人吧……呵,我知道這樣的想法很是幼稚可笑,但我只能用這個來安慰自己。我愛他。可是他有很多女人。雖然他一直在我的身邊,但她們畢竟也是他的女人,我這樣做會讓多少人流淚啊……不不,我為什麼要那麼善良?我情願她們哭,也不想大度到把自己的男人相讓!可是,我能管得住蕭墨嗎?他想做的事,沒有什麼做不到的吧……我該信他。若是他要背叛我的話,有太多的機會,不會因為我的想法而改變的。淑妃畢竟也只是個可憐人罷了。唉,不知道蕭墨到底會不會看她?真是好糾結啊……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賀蘭飄都在屋簷下呆呆的站著,覺得黃花菜都涼了。就在她等的不耐煩的時候,那小宮女走了回來,面露喜色的說:“皇上說了,他今天事忙,就不去看望淑妃娘娘,讓太醫好好為她瞧瞧就行。皇上還說今天風大,尚儀大人不能在風中待著,要好生休養。”聽到小宮女的話,淑妃的丫頭瞬間白了臉。她望著賀蘭飄,嘴巴微微顫抖,卻到底沒說出什麼來。賀蘭飄只覺得一種不該有的憐憫突然湧上心頭,而她下意識的問:“淑妃真的病重?”“是!娘娘一到晚上就哭,她……”那丫頭沒有在說下去。賀蘭飄沉默許久,突然笑道:“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我去看看淑妃娘娘吧。”“尚儀大人!”“皇上並未限制我的行動,你們也不要阻止我了。去做點雞湯,我要去看望病人。”“是……”於是,賀蘭飄隨著那宮女來到了淑妃的寢宮。她也不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到底是單純的看望還是想為以前報一箭之仇,但當她到了若雨宮見到淑妃後到底是吃了一驚。淑妃懶懶的躺在床上,卻妝容齊整,一看就是經過了精心的裝扮。當她聽到門來的聲音急忙從床上坐起,但當她看到賀蘭飄時滿臉的笑意瞬間變成了絕望的陰冷。她直直的望著賀蘭飄,幾乎咬牙切齒的說:“來的為什麼是你?”“皇上沒空,我來看看你。你發燒了怎麼還穿那麼少?不怕病上加病嗎?” 現在是冬季,淑妃又生著病,但她只是穿著單薄的輕紗,在寒冷的冬日看起來分外清涼。賀蘭飄有些詫異的看著她與季節不符的裝扮,臉上不由自出露出了詫異的神色,而她的神色與她所說的話只會讓淑妃覺得她是在對她冷嘲熱諷。淑妃面色一寒,強忍著病體坐直了身體,冷冷的說:“你來做什麼?是來看本宮笑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