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真是倔強的很啊……可是,就算他再不願意顯出痛苦來,難道他就會不痛了嗎?這冰蟬的毒性可不止這麼一點,呵呵……“皇上,很疼吧。”輕羽帶著嘲諷的笑,關懷的望著蕭墨:“若是讓妹妹知道,她一定會心疼。可是,如果她知道了把她的孩子打下的是她最親愛的丈夫……”“你想如何?”“我想要做你最寵愛的妃子。”“賀蘭輕羽,你難道不知道這樣與我談條件是很危險的嗎?”蕭墨眯起了眼睛:“你到底要什麼?”“我想要報復你和賀蘭飄,難道皇上連這個都不知道嗎?”輕羽笑眯了眼:“皇上雖然知道我的‘險惡用心’,但你能依附的人只有我罷了。你對我的條件也不得不聽從,是嗎?”“但你似乎忘記了,賀蘭的毒解除之後,你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這個不勞皇上操心,我自有打算。”“哦?你想在她身上下新毒?”“啊呀,下毒哪有那麼容易的嘛!而且,我那妹妹身子虛弱,再下毒的話她的身子骨可經不起折騰——她死了的話可就不好玩了。”“所以呢?”“所以……”“呵……確實很有趣。”就在蕭墨極力承受住徹骨的寒毒的時候,賀蘭飄闖了進來。他的手腳已經幾乎不能動彈,所以,他只能看著輕羽拉下衣襟,依偎在自己胸前。他皺著眉正要說什麼,卻聽見輕羽輕笑道:“皇上想讓妹妹得救的話還是配合點的好。”……當他看到賀蘭飄悲憤欲絕的臉龐時, 江都。 |賀蘭飄站在江都這塊熟悉的土地上,呼吸著冰冷的帶有自由氣息的空氣,望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望著江都屋頂上的皚皚白雪,只覺得一切恍然如夢。雖然披著鶴鳴大人的火狐披風,但她撥出的氣息都在這個寒冷的冬日中結成了白氣,她的小臉也在風中凍得通紅。江都,我又回來了……我離開江都的時候這裡還是炎熱的夏天,一轉眼就到了冬天,時間過的還真快。離開江都後,我愛上了蕭墨,懷上了他的孩子,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孩子被打下,看著蕭墨與輕羽……一切真是太狗血,太具有戲劇性了,就好像被誰安排好的劇情一樣。不過,這樣也好。蕭墨忘記把我的水琉璃與血玉收走,我的手中還是有著足以動搖天下的寶物。若是一般穿越文中的女主,總要拿著這倆寶貝呼風喚雨一下吧——可我居然不會用!難道我不是女主,是炮灰?鶴鳴陪著賀蘭飄在江都慢慢的走著。 |他們走到了雲鏡大師所在的寺院,而這寺廟果然已經成了一片廢墟。賀蘭飄強忍住渾身的顫慄,拉住一個村民就問起寺廟的情況,而那村民好像見了鬼一樣,大叫一聲就要逃。 。”“我說,我說!誰都不知道這寺廟怎麼一夜之間就死了那麼多人,大家都說是妖精害的!處了雲鏡大師外,山上的老大夫也死了,一直給我們看病的輕羽姑娘也失蹤了!一定是妖精害了男人,把女人抓去做媳婦……”“好了,你可以滾了。”鶴鳴手上一鬆,那村民就連滾帶爬的走了。他與賀蘭飄互看一眼,輕笑著說:“這樣滅族倒真像蕭墨的手筆。不過,那個叫輕羽的似乎也很有嫌疑~~~”“結果定了的話,過程並不重要吧。正如輕羽所言,雲鏡大師果然遇害,不知道飛流……”賀蘭飄心裡是相信輕羽的話,但她的情感卻讓她有著不該有的希冀。她想著飛流忽閃著大眼睛甜甜的叫她“姐姐”時的場景,只覺得心如刀割。飛流……你一定不能有事!輕羽一定是騙我的!當她與鶴鳴歷經了千辛萬苦到達魚島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她不可置信的望著面前的房屋的殘骸,望著地上大大小小的土包與殘留在地上的森森白骨,只覺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說雲鏡大師的死她只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話,那麼魚島——她在這裡度過了快樂時光的魚島就是以一種赤裸裸的狀態把它的被毀滅展現在賀蘭飄面前。賀蘭飄不住的搖頭,發瘋一樣的在那些破損的幾乎稱不上房屋的建築中尋求任何一個生命體,但迎接她的唯有她空曠的呼喊聲與海浪的咆哮罷了。“啊!為什麼會這樣!”賀蘭飄不停的哭喊,聲音都已經沙啞。她含淚望著掩埋著不知名屍體的土丘,卻怎麼也不知道到底哪個土丘下掩埋著飛流。飛流,你到底在哪裡?我還答應你在你長大後嫁給你,可你怎麼能不長大就離去?還有琉璃,你又在哪裡?為什麼每個人都要離開我!“賀蘭,不要哭了。”鶴鳴沉靜的望著她:“就算你哭死他們也不會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