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邊叫罵的那些機關人並沒有能進入小巷子,而是在小巷子的入口處叫罵。
他們和小巷子之間似乎有一層看不見的屏障在阻止他們。
眼看著釘帶著陳濤走進小巷子,那些叫罵的機關人變得更加瘋狂,各種汙言穢語不斷的汙染著周遭明裡暗裡看客的耳朵。
但無論是釘還是陳濤都對這些叫罵聲視若無睹。
畢竟大部分人如果被蚊子咬上一口的話是不會回罵蚊子的,只會下意識的伸手把蚊子拍成一團肉末。
那群叫罵的機關人看到陳濤和釘一起走到小巷口的時候,突然像是發瘋了的野獸一樣,嘴裡開始發出不明意義的號角聲,身體也不似先前那樣保持著大體的人形了。
釘並沒有立刻帶著陳濤踏出小巷的範圍,而是在距離小巷入口一米的位置停下,然後轉頭對陳濤說道:“看他們的樣子,應該已經被那些野獸的殘區汙染了。”
“汙染?”
陳濤聞言十分的詫異,畢竟說起來機關人和機關野獸應該是出自同源的,說它們可以相互汙染聽起來怪怪的。
“是的汙染。”釘說著伸手對著堵在小巷口的那幾個瘋狂的機關人一揮手,那些機關人突然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彈了一下一樣,倒飛了出去。
連帶著他們身後的那些狀態稍微好一些的機關人也都被帶飛了出去。
陳濤這才注意到,圍堵自己的這些機關中大部分身體上好像都多了一些東西,有的是一條機關獸的尾巴,有的則是多出一支獸爪。
不過只多出一樣還算是少的,陳濤甚至看到一個大半個身子已經是野獸的機關人。
那個大半個身子都是機關野獸的機關人就好像生生的把自己的身體一分為二,然後從野獸的背部插進去了一樣,讓人覺得分外怪異。
釘顯然也注意到了那個傢伙,直接伸手隔空將那個半野獸形態的機關人給抓了過來,不過過來後並沒有讓那傢伙落地或者說話,只是讓他飄在半空中。
“因為驅動我們動起來的陣法裡被加入了差異化的陣圖,所以我們這些機關人也擁有了和人類一樣的特點,那就是每個機關人擅長的東西都不一樣。”
“有的更擅長戰鬥,有的則更擅長做戰鬥之外的事情。”
“不過在有心人的故意引導下,一少部分的機關人開始崇拜那些擅長戰鬥的機關人,唾棄那些不擅長戰鬥的機關人。”
“後來,有一個原本不擅長戰鬥的年輕且聰明的機關人發現,可以透過移植死去機關野獸的身軀獲得強的戰鬥力。”
釘控制著那個半野獸化的機關人在半空中轉著圈,似乎是想要看清楚眼前同類變異的根源,又似乎是為了讓陳濤看清楚。
“得到力量的代價不會就是像他們這樣吧,精神被那些機關野獸所汙染?”
陳濤為聞言指著不遠處被無形屏障阻擋住的那些比剛才更加瘋狂的機關人們問道,兩人都很心照不宣的無視了外邊那些機關人的叫罵聲。
釘搖了搖頭道:“正常情況下移植機關野獸的軀體是不會被汙染的,但當移植軀體的機關看是不滿足獲得的力量,想要追求更加強的力量時,他們會先在自己的身上增加更多的機關野獸的軀體,然後發現提升十分有限,然後他們會開始從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再然後他們會開始模仿那些機關野獸的動作,精神汙染也就是在這時候出現的。”
“聽起來有那麼點玄乎。”陳濤晃了晃腦袋,換身或者給自己身上增加一些不屬於人類的部件這種事情在大夏國並不常見,所以陳濤其實有些不能理解給自己一直機關野獸軀體的那些人,不過他聽說過在國外這種事情很常見的,想來外國人應該可以理解那些小巷口正在發狂的機關人們
。
但問題是陳濤不是外國人,所以無法理解。
“之前果死了的那個朋友,全身上下幾乎已經沒有人的樣子了,在他把自己的身體全都換上了機關野獸的身體之後,他對於人類的恨意突然到達了頂點,然後就被中央機關給抹殺了。”
中央機關就在人皇試煉場的最中央,劇釘說,無論是機關人還是機關野獸都是在那裡被創造出來的,讓機關人擁有神志的陣法也是在那裡被嵌進所有機關人的身體之中的。
“而這些已經快瘋魔了的機關人正是那人的擁躉。”
說罷,釘也不管陳濤是如何想的,直接隔空捏爆了半空中飄著的那個身軀已經半野獸化的既然人。
隨後釘對著小巷口那些因為親眼看到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