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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臉色都非常難看。張笑先開口:“她手機關機。”白津點頭:“我打也是。”所以不存在她單獨拉黑張笑的可能。白津:“她在你電話裡說了什麼?”張笑緊皺眉頭,換了別的情況下他根本不會告訴白津這些事,但現在他需要白津的情報。他整合了一下資訊,告訴白津:“她告訴我這裡是她的夢世界,只有她醒過來,夢境才會成為現實。”白津睜大了眼。張笑盯著白津:“她喝下‘南柯’了。你看到‘南柯’是什麼顏色的?”白津還沒理解為什麼話題突然從簡小愛的失蹤轉到“南柯”,但他聽出了那玻璃瓶裡的不明液體是一切的關鍵。他凝神想了想,肯定道:“藍色的。但是她說‘夢顯‘的危機已經解除了。”張笑:“她的原話是什麼?”白津將簡小愛的原話複述了一遍。張笑神情稍稍和緩,但更多的疑慮浮了上來。他低眉分析:“她只說她不會再做噩夢,但並沒有說‘夢顯’已經消除……”他突然想到什麼,表情變得非常僵硬。他抬眼問白津:“……如果一個人在沒有外力的幫助下,想從夢裡醒過來,她要怎麼做?”白津略一思索:“……在夢裡受到驚嚇?”張笑的聲音裡透出一種莫名的蒼涼:“她在夢裡受到的驚嚇已經夠多了。”但她依舊停留在夢世界裡。白津順著張笑的提問往下想,忽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假設。如果人在夢裡瀕死……這種程度的驚懼足以令任何一個人從夢中驚醒了吧?再往深一步想,做夢的人直接在夢裡死掉的話……日光炙熱,但白津卻覺得自己正站在冰河裡,恐懼從心臟迅速蔓延向全身。張笑的聲音就像應和他的恐懼般響起:“她的‘夢顯’並沒有消除。她在夢裡死掉的話,醒過來現實裡的她也同樣會死。”一輛卡車駛過白津的身旁,鳴笛聲彷彿天邊的滾雷。白津一句話都說不出。不久前簡小愛與他的對話閃電般掠過腦海。她給他做了海鮮燴飯,她感謝他對她的幫助……她說了許多話,有些話他直到現在才明白。他像被拋進了密不透風的水箱裡,五感都遠去了。忽然他臉上一疼!像被人揍了一拳。他猛地回神,瞪向張笑。張笑收回手,語氣掩飾不住的焦慮,問他:“她出門前和你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