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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卻頻頻點頭,他是知道沈綏的功夫有多厲害的,自是深以為然。但這麼一來,問題就更難解了。沈綏繼續道:“某仔細觀察了全塔的鎖,除了一層正南門的門鎖,因為經常開關,並無落灰,其餘均落了薄薄一層灰。若兇手身負撬鎖之術,或可開啟門鎖,帶著善因法師入內。但問題是,其上每一層每一扇券門都並無開過的痕跡。兇手如果是從塔內攀上十層,那就必須要解決如何將善因懸掛到塔外的問題。不然,那就是兇手有著非人的能力,能夠攜帶一個人,徒手攀爬到十層塔頂。”眾人面面相覷,想起了圓通和圓清口中的白毛怪猿,不由起了雞皮。“還有,在解決這些問題之前,有一個問題更加重要。”沈綏轉身,負手站在北方券門邊,眺望著遠方,沙啞的聲線聽起來幽幽:“為何兇手,要選擇將善因懸吊於雁塔之上,顯眼、麻煩,完全違背犯案後掩藏罪行、儘快脫離現場的人心定律。動因,才是此案的關鍵所在,不查明動因,就無法勘破此案。此外,善因案與方丈案之間的關聯,其實也集中在善因案之上。查明善因出家前的情況,是目下最緊要的事情。最後,某還想去看看善因居住的禪房。另外等慈恩寺的勘察結束,某希望能去看看二人的屍首。”“屍首現停於京兆府地牢中,冰封儲存,都還是被發現時的模樣,伯昭兄弟隨時都可以去看。”慕容輔應道,他目露凝重之色。雖然他對沈綏尚且不信任,但沈綏這一路來的表現卻讓他十分驚豔。他不是庸人,官場浸淫這麼多年,又做了快三年的長安城父母官,他知道沈綏是真的有本事。此人的頭腦之清晰,觀察之敏銳,世所罕見。再加上查案時的那股沉迷勁,無不讓人為之側目。沈綏所說的問題,他不是沒考慮到,只是千頭萬緒一團亂麻,理也理不清,讓人心煩意亂。他最怕的就是這種毫無頭緒的事情,想到一半,急性子上來,恨不能直接拿個牢中死囚頂上去了事。但是沈綏這一番話,彷彿將他腦內那團亂麻清理了出來,他找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頓時心中有了方向。“既如此,吾等趕緊前往善因法師的住處罷。”慕容輔撩起袍擺,率先下樓,眾人緊隨其後。於樓下與圓通、圓清匯合時,眾人再度注意到了等在塔下的張若菡。見她面色有些蒼白,周身氣息似乎更加疏冷了,不由有些莫名。但是眾人前往善因住處時,張若菡還是帶著侍女無涯跟了上來。慕容輔心中打鼓,不知這位張家三娘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接下來的路上,沈綏與圓通、圓清並肩而行,詢問他們當晚目擊白毛怪猿的情況。二僧都一口咬定,絕非是睡糊塗了,而確實是親眼所見。“那怪物體型龐大,相比一般猿猴,起碼要大上數倍。沿著塔身直直向上爬,速度快得驚人。”圓通道。“貧僧看到的亦是如此,那怪物身披白色毛髮。速度極快地向上攀爬,後來一眨眼就不見了。”圓清道。“二位可曾看見怪物身上扛著人?”沈綏問。“這……離得有些遠了,看不清晰。”圓通遲疑道,圓清也搖了搖頭,隨即補充道:“那怪物攀爬塔身只是瞬間之事,我們看到後,以為自己眼花了,都不約而同地揉了揉眼,結果再去看時,那怪物就消失了。”沈綏又問:“二位是在什麼方位看到那一幕的?當時又是幾時幾刻?”“貧僧居住在西堂講經院,圓清居住後堂戒律院。講經院位於大雁塔的東北側,戒律院位於大雁塔的正北側。貧僧起夜時看了一眼漏壺,應當是子正三刻左右。”圓通回答道。沈綏習慣性地摸了摸下巴,點頭思索,不久再問:“請教圓清師傅,戒律院與光明堂是什麼關係?聽說善因法師是光明堂執事僧,但是他又是戒律院的僧值僧,沈某對於寺中事物不大熟悉,有些困惑。”“光明堂是寺內專門設立接待外宗外派外教人士的禮儀部所。慈恩寺因祖師揚名海外,經常有外教人士前來拜謁,一起談經論道。因為善因師叔擅長人事來往,因而被獲選入光明堂。近些年來,光明堂事務一直是妙印師叔祖與善因師叔兩人在打理。”圓清回答道。“既如此,他應當經常會接觸到一些寺外的人事了?”沈綏道。“正是。”沈綏眉頭一皺,心想這可不妙,如此一來,嫌犯的範圍不僅沒能縮小,反倒擴大了。張若菡在後方聽著他們的對話,眼中若有所思。不多時,一行人來到了善因居住的戒律院。沈綏暫時拋開這些疑惑,投入了新一輪的調查。作者有話要說:這裡制定一個標準,本文雖然會有功夫武俠的元素在其中,但是基本不會脫離人類身體的能力範圍。不會有力能扛鼎拔山河,也不會有梯雲縱、踏空借力這種不符合物理定律的事情出現。武功高手們,也不是真的高來高去,瞬間遁走無形;刀劍□□,也不會五顏六色好似穿越到了星球大戰。文中的輕功,更像是現在的跑酷,但是比跑酷要厲害一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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