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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校尉上前,向沈綏一抱拳,道:“沈翊麾,府君著急找您,您快跟某家回去吧。”“未與慕容府君打招呼,是沈某的不是。”沈綏嘴上客氣了一下,但實際上內心毫無反思之意。“圓惠見過心蓮居士。”年輕的僧人雙手合掌,向白衣女子微微躬身。白衣女子合掌回禮,儀態端方。之前杜巖的注意力都在沈綏的身上,直到圓惠向白衣女子行禮,他方才注意到不遠處的女子。只一眼便覺無比驚豔,難以收回目光。身旁的另外一位校尉暗中掐了他一把,他才回神,連忙垂下目光,施了一禮。杜巖身旁這位校尉看著甚為年輕,一張黝黑麵龐上圓溜溜的一對大眼睛,實際上已經年過而立。此人名韋含,出身京兆韋氏旁支,行十二,家境不錯,但自個兒是個不爭氣的,不愛讀書,也考不上功名,從小就愛耍些刀槍棍棒,於武人中廝混。十六七歲時從了軍,後來家裡花了好大力氣,把他送進了京兆府當府兵。此人似乎認識那白衣女子,之前杜巖和沈綏說話時,他的目光就一直往那女子身上掃。眼下猶猶豫豫,似乎想上前打招呼,卻又不知該不該。沒想到,那心蓮居士早就注意到他的神態,主動開口道:“韋十二郎,許久不見了。近來可好?”韋含受寵若驚,心裡也是一鬆,連忙施禮回道:“多謝張三娘子關心,十二近來很好。倒是三娘子,身體可好些了嗎?”“勞十二郎掛念,若菡很好。”杜巖一臉震驚得看著身旁的韋含,那臉上寫著一句話:你小子居然認識這樣一位絕世大美人?見心蓮居士並無隱瞞自身身份的意思,韋含很有眼力,立刻介紹道:“這位便是張曲江的千金,行三。”杜巖大吃一驚,張曲江是誰,長安人人皆知。張九齡,字子壽,韶州曲江人,風儀錚然,耿介不阿,俊雅無雙,是極難得的高絕人物,坊間都愛稱呼他“張曲江”。開元十一年任中書舍人一職,被認為是下一任宰相的候選人,身份無比清貴。後因宰相張說被罷,受到牽連,一年前被貶,離開長安,目前正在洪州都督任上。張九齡單身赴任洪州,長安家中有老母,二弟張九章官拜鴻臚寺卿,於家中奉養老人。三弟張九皋並九齡長子張拯均在外地為官。很多年前曾聽聞他府中還有一位千金,名若菡,天資卓絕,極為聰慧,當時很受中宗、睿宗喜愛,還入國子監做了晉國公主的伴讀。後來長安發生了不少大事,這位千金便慢慢被淡忘了,竟是不知現在居然清修於慈恩寺中。看她尚未挽婦人髮髻,當是還未嫁人。算算年紀,得有二十七八歲了。“若菡見過諸位。”白衣女子與眾人一一見禮,依舊行佛家禮儀,夾持珠合掌,神態淡薄,不沾人間俗塵。眾人皆十分好奇張曲江的千金為何會成了清修的佛家居士,二十多歲了也不嫁人。但這種問題怎好當著人家面去問,再者因為時間緊急,幾人還需趕緊回去查案,見過禮後,約定再見,便要告辭。卻沒想到,張若菡忽然道:“慈恩一案,若菡也被牽涉其中,對案情略知一二。幾位若不嫌棄,若菡一道同行可否?”三娘?站在張若菡身後的侍女無涯十分驚訝,她家娘子何時對俗世案件感興趣了?雖說她們主僕很不走運地被捲入慈恩案之中,被封鎖在寺內不得出入。但娘子本就深居簡出,飲食起居均有僧侶顧看,倒是無甚影響。這案子於娘子而言,不過是俗塵中又一樁殺業,除了唏噓感嘆外,並不能提起更多的興趣。杜巖、韋含面面相覷,隨後將視線投向沈綏。沈綏面色悠然平靜,見他們都看自己,笑道:“沈某也是客,做不了主。”一句話把自己推得乾乾淨淨。最後還是韋含道:“三娘子客氣了,既如此,請隨吾等同往。”於是回程。依舊圓惠在前方帶路,杜巖、韋含緊隨其後並肩而行,沈綏綴在兩人後面,張若菡攜無涯落在最後。杜巖悄悄與韋含咬耳朵:“你小子老實交代,你怎麼認識的張三娘子?”韋含道:“我二舅就在張府做管家,平日無事,我娘總愛讓我去給二舅送東西。出出進進那麼多次,也見到過張三娘子。 “哎呀,伯昭兄弟,你可回來了!”正在方丈正堂門口焦急徘徊踱步的慕容輔看到一行人走回來了,立馬迎上前道。沈綏上前施禮致歉:“下官去內院檢查線索,一時疏忽未與府君請示,實在不該。還請府君見諒。”慕容輔本來十分不高興,但聽沈綏一說“線索”二字,立刻雙眼一亮,問道:“勿需自責,伯昭兄弟可是發現了關鍵?”“未知是否是關鍵,但伯昭心中有些疑問之處,需得繞到方丈室後方能確認。”慕容輔聽她說得不清不楚,正待再問,卻無意中看到了站在眾人之後的張若菡,登時瞪大了眼睛,吃驚不小。與此同時,秦臻、妙印法師、程旭、劉玉成等人也注意到了這位款款而來的絕世美人。只覺眼前一亮,似乎這天光都敞白了幾分,空氣都清新了許多。尤其是程旭,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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