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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只是一個簡單的抓撓的動作,就能說清該往哪裡走。一路引導,終於,最後一個傳遞訊息的千羽門兄弟打出了暗號:前方左側宅院為目的地,於右側茶肆暫避等待。張若菡、無涯跟隨封子堅進入了茶肆,上了二樓,坐在了靠窗邊的座位,雕花木窗掩蔽他們的存在,他們透過縫隙觀察著不遠處的那個小宅子。這個高度,能透過院牆看到內部的景象。院子很簡陋,甚至還有些破敗。沈綏裝扮成的鄭軼正站在院中央,與一個身材痴肥的男子交談著。那男子身後有幾個隨從,還有一個女婢模樣的人。“那個肥胖的男子,可是安祿山?”張若菡詢問道。“正是。此次交割奴婢,他親自出馬,倒也不同尋常。這其中,或許還真有什麼貓膩。”封子堅回道。“他們在說些什麼,怎麼談了如此之久?”無涯奇怪問道。“按照計劃,伯昭會隨機編造理由,要求立刻更換住址,以觀察安祿山等人的反應。”張若菡回答道,她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那個院子,“現在看來,似乎談不攏。這個安祿山倒是強硬。”“安祿山要走了。”封子堅道。果不其然,安祿山甩了甩手,將那女婢丟下,就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這個院子。封子堅立刻招呼自己的手下過來,吩咐他即刻跟上安祿山。而張若菡看到,沈綏招呼那個女婢入了屋子,她知道沈綏是要向那女婢套話。她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問封子堅:“安祿山選擇在這個地方安排住址,可有蹊蹺?”“這裡是城北貧民區,接近北面的軍營,若說給奴婢選住址,倒也無甚蹊蹺。我們付了不少錢,安祿山卻找了這麼個破地方,換了誰都不會滿意,倒是給了我們更換住址的理由。而且這裡距離城南丹東家太遠了,也不知道安祿山究竟為什麼會選在這裡,真是奇怪。”他話鋒一轉道:“不過,城南寸土寸金,尤其這些年粟特和回紇那邊來的商人越來越多,城南越來越擁擠,想找一套合適這個奴婢住的小宅院,還真不容易。何況,城南還有幾個大世家的大宅子在,佔了不少地,最紅火的南市也在南面。我倒是能理解為何安祿山會將住址選在城北。他是個貪婪的傢伙,也是個不願做麻煩事的人。”“且看伯昭能問出些什麼罷,我直覺認為,安祿山選擇此地,有更深層次的理由。”張若菡道。封子堅看了這位門主夫人一眼,心道:夫人的直覺……看來八、九不離十了。大約過了兩刻鐘時間,沈綏從小宅院中單獨出來了。她哈腰駝背,鬼鬼祟祟地離開了這裡,又過一段時間,她從茶肆後門走了進來,身上衣物已經換下,偽裝也已褪去。一身低調的青布交領袍,小簪束髮,未戴幞頭。她走到張若菡身邊坐下,端起張若菡的茶盞,將茶水一飲而盡。“蓮婢,這茶你怎的不飲?酸梅茶,解渴消暑,挺好喝的。”張若菡笑著搖頭,取出帕子給她拭去額頭面頰上的汗水,道:“我不大想吃酸的,胃裡總有些不舒服。”“怎麼又不舒服了,要不讓顰娘看看?”沈綏緊張道。“無事,早間顰娘才看過,她沒說什麼,只說這天太熱。”張若菡道。沈綏點頭:“待會兒咱們早些回去休息。”“別說這些了,封堂主還等著你說說事情怎麼樣了呢?”張若菡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轉移話題道。封子堅嘿嘿笑了兩下,也不答話。沈綏清了清嗓子,道:“安祿山果真有古怪,我感覺,他在刻意避開城南的地帶。”“那奴婢說什麼了?”張若菡問她。“那奴婢知道的不多,只說,她被關在牙行地牢裡時,每晚都能聽到好似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呼呵聲。還有‘咚咚’的踏地聲,地面都在震動。”“是牙行裡在運送奴隸嗎?”封子堅蹙眉問道。沈綏搖頭:“我也問那奴婢,她說不像,倒像是有很多男人在齊聲呼吼,一起跺地。”“很多男人?”封子堅一頭霧水,“照理說,男奴和女奴的比例差不多,難道範陽牙行每晚將男奴都拉出去搞軍事演習啊?”沈綏本來還有些困惑,忽聞封子堅這句話,雙目一亮,猛然站了起來。她似乎想到了什麼,負著雙手來回走了兩圈,道:“老封,準備一下,我要夜探范陽牙行。”封子堅張大嘴,十分驚訝:“門主……這……太危險了。”“沒有時間了,今天晚上我就要去。立刻給我找五六個身手矯健的兄弟,錯過今晚,恐怕我們將錯失先機。”封子堅有些為難,他實在覺得如此行事太過魯莽,會很危險。他還想再勸,可他看著沈綏那不容商榷的表情,實在說不出口,他只能望了一眼張若菡,希望張若菡能開口規勸。張若菡卻只是靜靜地看著沈綏,她對沈綏突然的決定沒有發表任何意見。沈綏面露愧疚,上前拉住她道:“蓮婢,抱歉,你先回去吧,今晚的行動很危險,你不能參加。”“你做什麼事,我都會支援。只是我希望你千萬注意安全,你再不是從前一個人了。”張若菡柔聲說道。“嗯!”沈綏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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