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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天的你泡溫泉?】沈縉奇道,她還以為從雲是找了個清涼的小河降暑的。“二郎君,這您就不知道了。越是大熱的天,越是要泡溫泉,發了汗,出來後反倒更舒爽。”從雲頭頭是道,“其實我本來也不知道的,那天泡溫泉的時候,還有一個老頭和我們一起。都是那老頭閒聊的時候與我們說的。”說話間,顰娘已經拿著藥膏出來了,從雲褪去上身衣物,紮在腰間,光著膀子讓顰娘上藥。顰娘一瞧他後背就道:“以後別泡溫泉了,你這面板不適應,會起疹子。”從雲一聽,頓時“啊”了一聲,驚奇極了。他連忙道:“顰娘,我在長安時也泡過溫泉,沒出過事的啊。”“是嗎?”顰娘有些奇怪,想了想,她道:“你去泡的那口溫泉,怕不是新湧出來的吧,新湧出來的溫泉雜質較多,很髒的。”“誒?還真是的。那個老頭說,那口泉是今年三月份剛剛湧出來的,說是很突然。那老頭是個樵夫,每日都走那條山道上山砍柴,說是一夜之間,就有了這一口泉。”從雲道。“那還真是奇怪,我觀這幽州地脈,幾乎不會有地龍翻身的現象,一夜之間多了一口地湧溫泉,不尋常。”顰娘搖搖頭,她往日裡多次出入大山採摘稀有藥材,觀察山川地脈起伏走勢,判斷天地靈氣所聚之處,亦是她的本領之一。沈縉在一旁安靜地聽著,神情若有所思。顰娘一面為從雲上藥,一面絮絮叨叨,從雨在一旁時常幫腔,從雲悻悻的被她們教訓著,頭都抬不起來。沈縉的思緒漸漸發散而開,回過神來時,她忽的發現,藍鴝不知何時不見了。【顰娘,你們看見藍鴝了嗎?】她詢問道。“嗯?”顰娘環視四周,有些迷惑,“我沒在意,這小丫頭,最近失魂落魄的。”從雲從雨也沒在意藍鴝的動向。確實,近些日子藍鴝時常心不在焉,失手打翻東西、拿錯東西的現象時有發生。沈縉也注意到了,問了問她怎麼了,她只說自己最近睡得不好,腦子不清醒。“指不定上茅房去了。”從雲大大咧咧地說道,他已經上完了藥,穿好衣服,站起身來道,“二郎君,您要是累了,我和從雨送您回屋。藍鴝那麼大一個人了,不用管她。”沈縉心想也是的,點了點頭。從雲從雨拿好了藥,便推著沈縉回屋。途中卻遇上了腳步匆匆的忽陀。他手裡捏著一卷加急的信筒,正往沈綏的主院趕去。瞧他有些不對勁,沈縉示意從雲喊住了他。“忽陀!出什麼事了?”忽陀扭過身來,他面色蒼白如紙,滿面惶然。“怎麼了……”從雲從雨見他神色,不由慌了神。“剛剛接到洛陽急報……今晨…在含嘉倉外護城河中意外撈起一具女屍,經辨認……是藍鴝……”作者有話要說:要開始了…… 八月十二夜, 沈府主院書房。屋內一室寂靜, 幾乎所有人都聚集在此處, 乃至於剛睡下的張若菡也披衣而起, 在無涯的攙扶下來到此處。沈綏面色蒼白地坐在上首位,手中捧著一長卷的信件, 眉頭緊鎖地瞧著。所有人都在等她發話,但半個時辰過去了, 她卻依然一言不發。信件早就看完了, 可她還在反覆看著, 彷彿不能相信自己的雙眼。身旁的張若菡終於伸出手來挽住了她的手臂,輕聲喚了一聲:“伯昭……”沈綏終於從信件之上抬起眼, 一眼就望向坐在自己對面的沈縉。妹妹殊無血色的面頰仿若易碎的琉璃, 盈滿眼眶的淚水使她雙瞳仿若蒙上了一層薄霧。她的整個身子都在輕微地顫抖著,好像隨時都會暈倒。沈綏艱難地吞嚥了一口唾沫,張口半晌, 最後深深吐出一口氣,道:“那個……女屍, 確認是藍鴝。柳酈…附了詳細的屍檢查驗結果。人很有可能已經死了三個月了, 但是面貌衣著幾乎完好無損, 身上只有一處致命傷,極細的刀刃穿透咽喉。”“三個月不腐?”呼延卓馬輕聲問道。“她口裡含了一枚定屍珠,被推下了護城河裡。那定屍珠可保證屍體不腐,不腐則無脹氣,屍體便會一直沉在河底, 不會浮上來。這珠子其實有劇毒,毒液順著藍鴝喉嚨致命傷口滲透出來,河中魚蝦靠近就被毒死,也不會去啃噬屍體。因而這麼長時間,無人發現藍鴝死在護城河中。直到近些日子天氣炎熱,護城河散發出難聞的腐臭,因而派了人清掃打撈,結果發現河內魚蝦成片的死亡,最後,撈出了藍鴝的屍首。”沈綏緩緩道來,說這些時,她只覺得心臟脹痛,彷彿被一隻大手抓住,越捏越緊。而她手中的信件,也被她捏變了形。“如此說來,藍鴝……是三個月前含嘉倉出事時,就遇害了。”玄微子顫聲道。【是我……是我害了她……】沈縉忽然開口,俄而潸然淚下,【是我帶著她出入含嘉倉調查,不然她怎麼會死……】她痛苦地抽泣著,淚水打溼面龐,順著面龐滑落,又溼了前襟。在場眾人從未見過沈縉如此傷心地哭泣,哪怕當初與千鶴在嵩山之上生離,她也沒有如此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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