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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頁

她的介紹人與擔保人,正是范陽牙行的主事人——史幹,而當初帶著介紹書來推薦她的人,則是牙行掌櫃安祿山本人。蒙受這兩位范陽當地的“大人物”親自推薦,沈綏不禁懷疑起這位金六娘到底是什麼背景,范陽牙行為何要這般千方百計讓她能夠自由出入李府?此外,經由一位花匠供詞,得知這位金六娘時常會從距離長房書院不遠的庭院中穿過,再由後門離去。這位花匠因為負責那片庭院的打理,因而不止一次碰見她。只是若她從繡房做完工回去,走這條路線,分明是繞了遠路。花匠針對這件事詢問過金六娘,據金六孃的回答,她是被長房大郎喚去書院,替他繡山水畫刺繡。李長空確實喜愛書畫,水平極高,他也十分喜愛將自己的作品以其他工藝品的方式展現出來,花匠於是也不覺奇怪了。而案發當天,幾名小廝和婢女,以及繡房的繡娘也確實瞧見金六娘來府中做活了。只是她什麼時候走的,沒有誰有印象。這樣的供詞,沈綏幾乎能確認,李長空死亡前,就是與這位金六娘在一起。那麼,這位金六娘,在案發之後到底去了哪兒,就成了沈綏當務之急需要解決的問題。根據她的思路,這個金六娘很有可能是證明邪教與范陽牙行之間關聯的關鍵證人,她或許還會知道一些范陽牙行內部的內/幕,對於沈綏掌握關鍵情報有著重要作用。而她還身系另一個謎團——是誰在薰香之中下了金醉坊春/藥,是金六娘自己,還是李長空,亦或是刺客?不同的下藥人,會有著截然不同的目的,會直接影響到案件調查的走向。沈綏只能祈禱,金六娘現在還活著,這樣她才能獲得更多的訊息。而假若她死了,沈綏也必須要找到她的屍首。該從哪兒著手調查,沈綏打算先從金六娘在外的住處找起。根據李府管事所說,金六娘住在距離李府不遠的地方,可能間隔兩個坊的距離,因為她每日來上工,都需要走兩刻鐘,這個訊息,是她與她一同上工的繡娘說的。至於真假,就不得而知了。沈綏為了確認她的住處,費盡周折,奈何那般熟悉范陽城的千羽門范陽分部,竟然也找不到金六孃的住處。這實在太可疑了,沈綏不得不懷疑她的住處是范陽牙行刻意隱藏起來了。因而她扮作城南丹東家的僕從,親自進入范陽牙行下套,編造出一套與李長空差不多的情況,引誘范陽牙行為她買下的那個奴婢安排住處。沈綏想看看,他們究竟將奴婢安排到哪裡去了。雖然無法肯定這一次范陽牙行是否會將人安排在與金六娘相同的住處,但沈綏相信自己能從對方的選擇中看出端倪。她下了鉤,大魚已咬鉤,接下來就是鬥智鬥勇,收線還是放線,都是博弈。至於這一次為何她會親自上陣,說來也是無奈。目前千羽門人手短缺是其一,其二,范陽分部幾乎沒有擅長偽裝潛入的人才,想要騙過安祿山這類狡猾之輩,封子堅親口承認他和他的手下做不到。他們只能在外圍調查調查,從與范陽牙行有點生意往來的第三者那裡打聽一點訊息,更進一步,打草驚蛇的可能性太大。其三,沈綏想要親眼確認范陽牙行內部的情況,包括地形與人手數量,尤其想要知道那傳說中的史乾的妻子,究竟在哪裡。只是她清楚,第一次試探,她不會有這樣的機會。她只是大概記住了內部的建築結構,她有些意外這個牙行佔地之廣闊,其內的地形也相當複雜,尤其是地牢部分,真真仿若迷宮。沈綏只是匆匆一瞥,便知有諸多她未涉足的部分。其內不知關押了多少奴隸,讓人心驚。只有這種情況下,沈綏才會慶幸當年那場大火傷了她的嗓子。她因此學會了模仿各類人聲音的口技。幼年時,她的嗓音本來相當清脆悅耳,煙燻傷了之後,變得沙啞低沉,可男可女,或粗或細,變化聲域廣闊。沈綏在需要掩蓋身份的場合使用的聲音,其實是她刻意壓著嗓子往男性音域之上靠攏,再加上她的著裝打扮,使人先入為主,並不以為她的聲音有什麼奇怪的。而她私下裡與親近的人說話時,聲線會更柔和細膩顯得更女性化,那才是她最自然的狀態。這兩日,沈綏帶著張若菡每日出入長鳳堂。早間來了,一坐就是一整天,反覆商榷整個計劃的細節。而這一次的計劃,張若菡也是全程加入討論,她聰慧非凡,填補了不少細節漏洞,甚至還幫忙完成了沈綏的偽裝。張若菡這是第一次目睹沈綏從一個她極其熟悉的人,變成一個她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的全過程。這本領太神奇,張若菡好奇無比。她也想學,可卻知道自己沒有這個天分。這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沈綏這位“偽裝大師”對她做出的評價。張若菡身上屬於她自己的特徵太過強烈,因此不適合偽裝。不過她也並不氣餒,這兩日她發掘出了自己的一個新的天分。她有著天然強大的情報篩選能力,能在海量的訊息之中,摘取到目前最需要的訊息,進行拼接。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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