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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的準確程度?”沈綏問。“了一大師提供的訊息,準確度大約在八成左右,我的線報準確度在九成以上。”李瑾月回道。“了一大師的情報從何而來?”沈綏又問。“來自犯案兇徒所屬組織的內部訊息,這個組織就是我們一直在打交道的那個邪教教會組織。”李瑾月回答。“哦?了一大師為何能收到對方內部傳出來的訊息?”沈綏很是驚奇。“她說,她有一個多年前的故人,現如今就在這個組織中。只是很多年沒有聯絡了,但是就在前幾日,這個故人忽然託人送給她一封密信,信上簡單說明了情況,要她立刻通報清河崔氏,讓崔氏注意防範。”“她沒有說出這位故人的身份嗎?”不等沈綏開口,張若菡追問道。“沒有,她始終對這位故人的身份緘口不語,似乎是想保護此人的身份。但是,了一大師顯然對這個組織早就有所瞭解。”李瑾月道。沈綏沉吟了片刻,道:“那麼,據了一大師帶來的訊息,幕後組織,是想要利用殺人事件,勒索錢財軍餉?”“想來是的。”李瑾月道。“這說不通,如果只是想勒索,為何要殺人?綁架勒索,比殺人勒索更高明,也更有效。一上來就殺人,這很奇怪。而且,錢財軍餉,問河北道的世家大族索要,這種愚蠢的事,似乎也不像是這個組織的作風。要知道,他們索要的糧草、盔甲和兵刃,運輸與交割,本身就是一個非常大的問題,極易暴露位置,對於這種根本性的問題,是沒有什麼詭計可以解決的。勒索這些軍餉,如果說還是為了高句麗殘部攻打新羅復國的事,那麼這件事便做得畫蛇添足,極其多餘,還會暴露這個組織本身的藏身所在。”“你的意思是?”李瑾月問。“勒索,不是目的,只是為了混淆視聽,對方原本的目的,就是殺人,而且是目標極為明確的殺人。而對方的目標確實不止一個,應當還會連續犯案。”沈綏道。李瑾月蹙眉,頓住腳步,她拉住沈綏,在她耳畔用極低的聲音問道:“了一大師,有問題?”“有沒有問題,只有問了才知道,還有李季蘭,此人或許還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必須要一併問清楚。”沈綏道。李瑾月咬緊後牙槽,默然點了點頭。張若菡跟在她們身後,神情愈發凝重。而李季蘭的腳步卻越來越沉重,好似雙腿灌了鉛一般,面色煞白地跟在她們後方。但她始終未曾離開,即便她的臉上寫滿了想要逃跑的表情。終於,崔府大房的書齋到了,沈綏匆匆望了一眼石拱門上磚刻的“樂山”兩個篆字,便隨著李瑾月邁步進入了書齋院內。李瑾月將她們帶入西廂會客廳,眾人除履上筵,繞過屏風,便見到被四名一身武服,攜刀佩劍的高手圍在中央的崔禎,崔禎此刻的面色很不好,殊無血色,眼底淤青,充滿了血絲,一見到有人進來,便如驚弓之鳥般,向後畏縮了一下。但看來了新客,他才重又正襟危坐,深吸一口氣,勉強維持住了他世家家主的風度。而就在崔禎的下首處,了一大師正攜著她的弟子了宏,默然跽坐在側,二人皆閉目撥動持珠,一言不發。李瑾月帶沈綏等人前來,崔禎、了一先是給李瑾月見禮,李瑾月才介紹沈綏、張若菡等人。張若菡一進來,就看到了了一和了宏,但她並未第一時間出言相喚,而了一也在她進來後的第一時間睜開了雙目,看到了這位自己久違了的俗家弟子。她微微頷首,算作打招呼。二人目光交匯,張若菡似是看到了師尊眼中的瞭然神色,她蹙起了秀眉。“原來是大理寺司直沈伯昭沈先生,久仰大名,勞煩您親自跑一趟,崔某真是過意不去。”崔禎道。“無妨,事情緊要,我奉命剿滅賊黨,而賊黨已然將魔手伸向了河北道的世家大族,此事我不得不管。”沈綏道。“諸位請坐。”崔禎請道。沈綏、李瑾月等人入席,便聽崔禎發問道:“不知,依沈先生之見,我等該如何應對賊黨的刺殺?”“蔚塵先生莫急,我有幾個問題,想先問一問這位了一大師。”沈綏道。崔禎面露奇色,又將目光投向了一大師。“沈施主,有什麼問題請儘管問,貧尼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一回應道。“好,那麼,在下便開門見山了。據在下推斷,兇徒殺人乃是根本目的,勒索則只是掩人耳目的手段。方才公主告訴我,了一大師,在那賊黨之中有您的相識之人,此人託人送了一封信給您,要您前來警告清河崔氏注意刺殺。此事可當真?”“當真。”了一簡單回答道,隨即從袖筒中取出了那封信,由侍從轉遞到沈綏手中。沈綏展開信函,粗略地掃了一眼,字跡潦草,書寫之人的書法功底卻相當不錯,信函內容言簡意賅,確實如了一所言,是警告她幕後組織殺人、勒索之事,要她立刻去告知清河崔氏。信末並未落款。“冒昧地問一句,這封信,是怎樣送到您手中的?”“貧尼數日前與徒兒暫住於離這裡百里外的一座庵廟之中,這封信,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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