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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女子?”“醫家都是男子,身邊也都只是帶著些藥童,哪裡會有女子。”李長雲搖頭道。可說道此處,他忽然反應過來,驚呼道:“難道是!”“看來是了,有人假冒給老家主看病的醫家,將刺客送了進來。這刺客女扮男裝,裝成藥童的模樣,尋個理由將李大郎引到了書院這裡,然後……刺殺。”沈綏道。她雖得出了初步的結論,但她一時沒能想通,如果單純只是想刺殺李長空,何必要用這麼下流的手段?即便殺手有著特殊的癖好,習練採陽補陰的邪功,需要與男子行房來攫取功力。可這種人,適合派來作為刺客嗎?刺殺都求一擊斃命,得手後立刻逃走,動靜越小越好。這個刺客如此不堪,弄得刺殺現場滿地狼藉,還在刺殺現場滯留了至少兩個時辰,這麼長的時間,太多的變數會影響她的刺殺。安娜依派這樣一個女刺客專門來行刺李長空,一定有其他的目的或原因。他們一問一答,似乎事件已然明瞭,可眾人卻依舊是一頭霧水。李瑾月忍不住問道:“二位到底在說什麼?我們不明白啊。”沈綏看向李長雲,李長雲似乎很是掙扎,但最後還是妥協了,點了點頭,同意沈綏告訴大家,他自己反正是沒有那個臉面再說第二遍了。於是沈綏很是平靜地將自己方才的發現和推論,以及李長雲掩蓋的事實告訴了眾人。眾人聞言,均陷入尷尬的沉默之中。尤其在場的李瑾月、徐玠和程昳這幾位女子,均是未經人事的女子,有些受不住如此露骨的話題,面上一片紅霞。而張九齡、張拯這些向來舉止文雅、崇尚君子之儀的學士文人,也是連連搖頭,很是難以接受。“這件事,先調查到這裡,既然金醉坊查出來了,兇手是邪教組織相關的人,這個就是不爭的事實了。李大郎之死,我深表遺憾,我也會盡我全力,抓住兇手,給李家一個公道的結果。”沈綏最後說道。她這話說得很像是官場上推卸責任時的套話,但在場諸人皆明白,沈綏這話其實很實在。能不能抓到兇手,就看沈綏是否能將邪教連根拔起。而是否能將邪教連根拔起,又關係到沈綏未來的前途命運,眼下對此事最為上心的,不僅僅是李家,還有沈綏。何況,沈綏與李瑾月的命運休慼與共,至少李瑾月是絕對不會懷疑她的決心的。一眾人等懷著沉重的心情,離開了長房院。李長雲不能離開李家,因而暫時與沈綏、李瑾月等人告辭。李瑾月等人則在張氏父子的帶領下,前往幽州都護府大營赴任,薛氏兄弟已經在大營中久候了。沈綏騎馬,與李瑾月並轡而行。李瑾月瞧著她的側臉,問道:“等會兒,你可與我一起入大營?”“我就不去了,我本也不是軍中人,毫無理由進軍營。我送你一程,等會兒我要先去范陽的千羽門分部看看。我也不大想讓薛氏兄弟知道我們倆的關係。”李瑾月點點頭:“薛氏兄弟這些日子閉門謝客,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有蹊蹺啊。我代你探問探問,看看他們是否著了邪教的道了。”“唉……實在不好說,如果薛氏兄弟中招,這整個幽州就堪憂了。哪怕你和岳父來了,也很難控制局面。”沈綏憂心道。張九齡與張拯騎馬在前,張拯微微偏首,眼角餘光看了看後方,然後湊到父親耳畔,悄聲道:“阿父,咱們這位新婿,與公主走得頗近啊。”張九齡眸光微沉,不著痕跡地搖了搖頭,示意張拯不要在此談論此事。但是這位一代名臣,內心深處卻蒙上了一片陰影。但願,是他杞人憂天了。昨夜抵達范陽城,今日沈綏是第一次看一看這座邊陲重鎮。范陽城城池寬廣,道路堅實,牆高壕深,一看就是常年的軍備戰爭造就的鋼鐵城池。城內的建築大多是磚砌夯築建築,木造得較少,這是為了防備火攻。而建築也有濃郁的異域風情,尤其可以看到粟特建築的影子。這裡的北方民族多了起來,也能看見不少來往的商人,但是熱鬧程度,顯然遠不及中原地區。李瑾月要前往位於城池西郊的大營,沈綏便與他們在城中主路之上分別,李瑾月、張氏父子向城西而去,沈綏則往城東緩緩騎行。乾燥的北方,夏日也無太多雨水,頭頂驕陽燦爛,沈綏戴上了遮陽的斗笠。忽陀跟在她身後,瞧著這裡的一切,他禁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家鄉。“忽陀,年內我們肯定要去西域,你可要回家看看?”沈綏看出了忽陀的情緒變化,不由問道。“大郎,我早已沒有家了,您在哪裡,哪裡就是忽陀的家。”忽陀笑道。“呵呵呵呵……”沈綏笑了,打趣他,“哪裡學的油腔滑調。”忽陀也不回話,只是笑,他摸了摸自己鬍子拉渣的面龐,吸了吸鼻子,這動作表示他很開心。拐過一個路口,沈綏和忽陀忽然聽到了前方傳來呼呵叱罵的聲音。他們抬眸望去,便見不遠處的道路中央,似乎有人起了爭執,周圍圍著一圈零零散散看熱鬧的人。忽而一聲淒厲哭嚎的女聲響起,沈綏心口一跳,緊蹙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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