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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沈綏一直緊繃神經戒備著,從雲一動,她便動了,當即擋下了這突如其來的一劍,隨即她再度與從雲纏鬥起來,忽陀則護著顰娘和張若菡,往樓梯口走去。從雲比從雨要難對付一些,一者力量更大,二者他比從雨要顯得更為矯健迅猛。奈何,清醒時的他就敵不過沈綏,更別提眼下神志不清的狀態了,他只是一昧地想要去攻擊顰娘,最後與從雨一般,被沈綏擊暈在地板之上。“這幫孩子都瘋了。”顰娘又驚又怒,話語中帶著悲痛。“顰娘,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為什麼他們攻擊的目標是你?”顰娘有些莫名,她摸了摸自己身上潮溼的衣物,最後發現,她放在腰間皮囊中的白玉瓶碎了,其內的藥水流了出來,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草藥味。“這個是什麼?”沈綏問。“是我給千鶴配的壓制毒發的藥水,難道說,從雲從雨是因為聞到了我身上藥水的味道,所以攻擊我?”顰娘猜測道。忽陀一咬牙,怒道:“陰險,他們不僅不打算給我們解藥,還打算將能夠製作解藥的顰娘徹底抹殺,千方百計想要她的命。”“不對,如果他們真的打算要顰孃的命,就不該給我們救她的機會了,這麼做多此一舉。應該有別的原因。而且,即便他們要利用藥水的味道來引誘從雲從雨攻擊顰娘,為何不在水缸中直接加入藥水?只是打碎了這皮囊中的一小瓶,又如何能保證作用?”沈綏蹙眉,卻一時間想不出原因。“赤糸,咱們還是先上去吧,時間緊迫。”張若菡道。沈綏點頭。然而樓閣在週四 九層樓閣的第八層, 一上來, 映入眼簾的景象就讓沈綏等人陷入了無措之中。只見樓層中央的位置, 被一整面堅實的木柵欄給圍擋起來, 兩側與牆壁釘死,上下貫通樓層板與地面, 將沈綏等人擋在了外面,也攔住了沈綏等人繼續向上一層攀爬的去路。木柵欄打造得很密, 木柱與木柱之間的距離, 就連將手臂伸進去都有些困難。這還不足夠, 就在木柵欄的內側,還拉開了一張緊密的大網, 那大網覆蓋了整個木柵欄, 同樣是貫通兩端牆壁與上下樓層板。而透過柵欄和網眼,沈綏看到了讓她頭皮炸起的一幕。只見柵欄的後方,有一尊半跪在地的木質雕像, 那是一尊強壯的男性塑像,身上的服飾與廣場外六尊巨像的風格一致, 區別在於, 這尊木像半跪在地, 垂首低眉,顯得十分謙卑。而他的後背,則伸出一對長長的羽翅,向兩側舒展平舉而開。塑像的背後,是通往第九層的樓梯, 眼下被隔在了另一端。就在這尊木像的左右兩側翅膀之上,分別出現了兩個人。一個仙風道骨、白鬚長髯的老道人,正是沈綏一直非常擔憂的失去聯絡的司馬承禎。此刻這位道門皇帝,卻奄奄一息地站立在沈綏等人左手端的那側翅膀之上。而他的脖頸之上,套著一圈繩索。這繩索穿過天花板的圓形孔隙,一直通到上一層。而可以觀察到,繩索正以緩慢的速度徐徐收緊。另一側的翅膀之上,則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女嬰,嬰孩光裸著身子,身上沒有任何包裹物,正呼呼熟睡著,睡顏天真無邪無比可愛。可極度殘忍的是,這樣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小嬰孩脖頸之上竟然也套了一圈細細的繩索,同樣透過天花板的圓形孔隙通到上一層。而這個嬰孩,自不必說,正是沈綏與張若菡丟失了的孩兒——小凰兒沈善安。“凰兒!”張若菡尖叫出聲,撲到了柵欄之上,徒勞地將手臂穿過縫隙,抓著那攔截的大網,試圖去觸碰孩子。沈綏周身的血液倒流,此刻大腦處在一種極度震驚又莫名冷靜的矛盾狀態之中。她觀察到木質塑像的雙翅,換言之,也是司馬承禎與凰兒賴以續命的平臺,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垂,過不了多久,雙翅就無法繼續作為支撐兩人身軀的平臺,繩索便會繃直,奪去兩人性命。而她可以聽見沙沙的聲響,也能看到木質塑像的身軀兩側,不斷有細沙流出。不等沈綏等人再多反應,此刻,一個聲音從上方響起,顯然是有人在第九層對她們說話。這聲音是成年女性的聲音,分辨不出年齡老少,入耳只覺森冷無情,毫無情緒波瀾。“沈綏,歡迎來到天之層,這裡才是對你的終極考驗。本來,吊在那裡的成年人不該是你的師尊司馬承禎,而應該是站在你身邊的張若菡,奈何伊胥辦事不利,你們在迷宮中的反應之快也出乎我的預料,無奈之下,我只得用司馬承禎來替代。雖然效果大打折扣,但也無太大影響。我來說明一下游戲規則。在你的眼前,這尊天之祭祀木像,如你所見,是你的師尊司馬承禎與女兒沈善安的救命稻草。而這根稻草,是有時限的。當木像內的沙子流光,木像的雙翅便會徹底垂下,司馬承禎與沈善安也會徹底失去墊身之物,他們的身軀會自然下垂,被拴在脖頸之上的繩索勒死。”張若菡發出了絕望的嘶吼,拼命拍打著柵欄,沈綏周身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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