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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之名,妾身十分熟悉。吾兒隨他舅舅學醫,他舅舅經常會與他說沈先生的傳奇故事,吾兒十分崇拜您,也經常會與我提及您。您是大唐有名的神探,破獲無數大案奇案,允文允武,聰慧非凡。雪刀明斷之名,在河西亦是大名鼎鼎。沈先生抵達涼州府城後,我兄長便給我傳了信,告知我您與道門一行同來,因而妾身這才會偷偷跟隨司馬上師前來見先生。”“令兄是?”“我兄長諱梓安,是現在的趙氏醫館館主,亦是涼州長鳳堂多年的藥材供應戶。沈先生是長鳳堂的東家,我兄長還是很熟悉的。”趙氏仰首,看向沈綏說道。趙梓安……沈綏印象中好像是有這麼個人,是涼州長鳳堂合作多年的藥材商。她看了一眼遠處輪椅上的琴奴,琴奴點頭,給了她肯定的答案。只是沈綏只知其一未知其二,竟沒想到此人居然是趙氏的兄長,是蕭思難的大舅郎。趙梓安知道她倒也沒什麼奇怪的,與長鳳堂有密切生意往來的商人,大多都知道沈氏兄弟的名號,但並不知長鳳堂是千羽門的偽裝。只是,趙梓安居然讓自己深居高門大宅中的妹妹冒著風險跑出來,自己卻不親自登門拜訪,這卻是有些奇怪。趙氏似乎看出了沈綏的疑惑,解釋道:“兄長只知我想帶我兒見沈先生一面,並不清楚真實情況。兄長今日通知我先生已至,約好明日他來接我們母子前來拜謁,或許過一會兒,兄長就會來送拜帖。妾身是搶先一步趕來,有些事還需妾身親口說與沈先生聽。且,這件事妾身也並不想讓兄長知曉。還請沈先生回絕兄長的拜帖,不情之請,沈先生海涵。”沈綏頷首,道:“這些都是小事,趙娘子還請說說,到底出了什麼事。”趙氏咬了咬唇,道:“吾兒自幼聰慧,因崇拜沈先生破案之能,他自幼也愛耍些小聰明,上元節解燈謎,尋找奴婢們丟失的器物,找些小貓小狗,他都很在行。他隨我兄長學醫,用他的話來說,是為了將來能有查驗屍首的本領。這孩子……確實有些不務正業,尤其沉迷於九宮格與河圖洛書中的那些深奧的算學。大約大半年前,這孩子去蕭氏學堂上學,回來後就不知從哪裡帶回來一幅拼圖,終日沉迷其中,茶飯不思,就連睡覺也不睡,一天到晚,就伏在案前拼那幅拼圖。有一段時間,他一直假裝上學堂,實則不知去了哪裡,直到教習先生找到我,我才知道他逃課逃了近兩個月的時間。眼看著這般下去不行,我與院中的下人強行要將那幅拼圖銷燬,哪知我兒反應劇烈,我們奪走拼圖後,他竟是極端到撞柱求死,未遂後更是瘋瘋癲癲,口中胡言亂語。我們嚇得六神無主,將拼圖還給他,他才恢復原狀,可卻只是伏在案前拼拼圖,完全不理會我們,亦不說話。我們猜測這孩子或許是中邪了,去廟裡求了符篆為他驅邪,還灑了鹽、黃豆和狗血,最後偷偷請道士僧人前來作法,都不起絲毫作用。這孩子反倒越陷越深,眼瞧著人就這樣消瘦下去,命不久矣,躺在榻上動彈不得,還要抱著那幅拼圖不放手。妾身並非八郎明媒正娶的妻子,吾兒是庶子,雖是八郎唯一的血脈,可到底身份不高。八郎剛走時,尚有餘威,且還有公主坐鎮,我們母子才能得到數年的平安。可八郎走了這麼多年了,公主也再也沒有回來過,眼下蕭氏內鬥愈發嚴重,我們母子在府中處境愈發艱難,我兒的狀況,我苦苦隱瞞,不願讓他人知曉,就怕外人落井下石,致我母子無立錐之地。除卻我院中下人,外人只知道我兒患了惡疾,不能出門。只是時間越長,隱瞞就愈發困難,這般下去,我亦無能為力。今日懇請沈先生相助,萬望救救吾兒,莫要讓蕭家八郎血脈就此斷絕!”趙氏說到最後,叩首在地,泣不成聲。“大郎,拼圖是何物?”張若菡身旁的無涯悄悄湊過來問道。“是一種起源於西方的遊戲,透過大食商人傳入大唐,但是未曾在中原流行起來,只可在西域偶爾得見。這個遊戲,簡單來說,就把一幅圖切碎成無數小塊,打亂後,再拼回去。”“啊?誰這麼無聊啊。”無涯訝異道。沈綏扶額,看了一眼張若菡,張若菡會意,招了招手道:“無涯,過來。”無涯自知打攪了大郎的正事,吐了吐舌頭,默默退回了張若菡身側。沈綏則扶起跪在地上哭泣的趙氏,道:“趙娘子,您先別急,這樣吧,我準備一下,這就隨您去府中,見一見您的兒子,還有那幅拼圖。”“好,好,多謝沈先生,多謝沈先生!”沈綏招呼手底下的人顧看趙氏,又作別司馬承禎,領著一群人入了後院,進屋中準備換上一件偽裝身份的衣服。張若菡與沈縉追在她身後,隨她一起進了屋,沈縉略有擔憂道:【阿姊,會不會有危險,那什麼拼圖邪乎得緊。】“呵呵,這世上哪有什麼邪崇作祟,你這丫頭就是膽子小。那趙氏也看過和碰過拼圖,卻一點事也沒有,說明問題不在邪崇或毒素,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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