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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死後起碼有一個半時辰了,算算時間,可能是在亥初時分遇害的。那個時候,我們倆都還在忠王府內,蓮婢說,那個時候她已然就寢,府內基本上不會有人到北苑這裡來。”沈綏對李瑾月說道。“那這個人是怎麼被發現的?那個尖叫的人是誰?”沈綏指了指遠處蹲在茅屋屋簷下,正由幾名女侍衛包圍著的女子,道:“是她,我問過了,她名叫真兒,是死者的養女,是你府內的浣洗工。她每天都幹活至深夜,也都是這個點回家,結果回來後,就發現她的養父死在北苑的院牆之下。”“王管事!”李瑾月喊道,她呼喚的是晉國公主府的管家,名叫王文,此人曾是宮中的一名高階內侍,做過內侍省庫房的總管。晉國公主出閣建府後,他被調來做公主府總管,實際上是高力士的眼線,負責監視李瑾月。此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表面上並未戳破。王文此人能力還是很強的,公主府在他的打理下,一切都井井有條,他也很知趣,甚少會挑撥李瑾月與聖人之間的關係,故而李瑾月對他很包容。正在安慰真兒的王文聽到李瑾月喚他,急匆匆趕了過來,向李瑾月行禮。“這個死者陳畢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是怎麼進的公主府,之前是做什麼的?得罪什麼人了?”李瑾月詢問的時候,語氣雖平靜,但威怒已顯。王文冷汗下來了,急忙回答道:“回公主,老奴也不是很清楚。這個陳畢聽聞是宮內犯了錯的內侍,被趕了出來的。他來求我,說給他一個棲身之地,他已然無家可歸。老奴多少與他有些交情,便讓他做了公主府的夜郎。老奴知道他是戴罪之身,就怕他殃及公主,刻意將他貶得遠遠的,從來不讓他靠近公主。老奴也沒想到他會……唉……”“這人原來是個戴罪的內侍……”李瑾月低聲自言自語道,“只是他這個死法,太過殘酷了,若不是有深仇大恨,怕不會這般殺人。而且,兇手顯然十分擅長刀法,能一刀斬下頭顱,絕非等閒之輩。”“沒錯。”沈綏分析道,“兇手是一個與死者相熟之人,在他拔刀殺人之前,死者或許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會被殺。斬殺死者的那一刀,是從高處向下斜劈,兇手應當是個身材十分高大的人,起碼要比死者高出大半個頭。他是從死者後側襲擊的,刀法迅比閃電,以至於死者毫無察覺,就身首異處。砍下死者頭顱後,兇手將死者的身軀擺成跪姿,讓死者自己捧著自己的頭顱,這個姿態或許代表著什麼特別的含義。”“是否與近來那些案子有關?”李瑾月看向沈綏,她這話沒有說得很明白,但沈綏知道她是在問這案子是不是秦臻安排人做的。沈綏只是搖了搖頭,她的面色變得很嚴肅,道:“安娜依等人都在牢裡,我不知道還會有誰能夠繼續作案。卯卯,我很擔心……”她盯著李瑾月的雙眼,湊到她耳畔輕聲說道,“我擔心我外公是被人利用了,他以為確實是他做了這一切,但實際上,根本就不是,他自願成為了他人的替罪羊。”李瑾月打了個寒顫。作者有話要說:另一波真相正在靠近…… 五月廿九, 凌晨子時至寅時, 長安城相繼發生多起殺人命案。一位名叫曾頤的前控鶴府郎官被一頭削尖的木棍穿刺心臟釘死於朱雀門門樓之上, 曾頤身前居住在光祿坊, 是距離朱雀門最近的裡坊之一。至於他為何晚間會離開自己的居所,死於朱雀門樓之上, 暫且不得而知。萬幸兇徒被值守的萬騎禁軍將士及時發現,追捕逃入崇義坊沈府, 後被逮捕。接著, 延祚坊一名喚荀樂的前控鶴府郎官與金城坊一名喚白子謙的前控鶴府郎官幾乎在同一時間被發現死於家中。二人均被綁縛雙手雙腳, 塞住口部,活埋致死, 兇手在堆埋死者的封土之上甚至豎起了木製的牌位, 其上刻畫著古怪的紋路,似乎是道家的封印術紋。至此,控鶴府被廢后倖存至今的八名郎官, 全部被殺害。基本案情如下:五月廿二,豐樂坊陸炳文、延壽坊章廷樂、安仁坊吳觀之死於火焚, 死後屍首被發現懸吊於家中書房;五月廿五, 永興坊袁愷、安義坊胡翊敏死於水溺, 屍首於家中水缸內被發現;五月廿九,光祿坊曾頤死於木棍穿刺,死亡位置在朱雀門門樓之上,延祚坊荀樂與金城坊白子謙死於家中,被活埋窒息而亡。然而, 控鶴府殘餘的八人被殺害,並未結束這一場殺戮。廿九凌晨,還有三人相繼被殺害。城中蘭陵坊居住著一名曾經的宮廷內侍,名喚李瑜。此人數年前因為年老體弱,被遣送出宮,隨後跟隨養子一家生活,就在廿九凌晨,被發現斬首於家中庭院內,面朝東北,跪於地面,手捧自己的頭顱。同一時間,城南曲池坊一位名喚孫大的老花匠亦被斬首殺害,死後陳屍的狀態與李瑜一模一樣,孫大生前是芙蓉園中的花匠,同樣也是一名曾經的宮廷內侍;此外,城北長樂坊晉國公主府內,還有一名前宮廷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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