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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綏想了想,去見了這位楊釗一面,出來後得出結論,此人就是個貪慕權勢的重利之人,沒什麼遠見卓識,並且他的左手小指沒有任何偽裝。沈綏臨走時,叮囑楊玉環,讓她千萬小心一個左手小指做了偽裝的人,如果發現有這樣一個人,一定要報告給李瑾月或自己。楊玉環認真記下了。公主府的檢查,還需要李瑾月來主持,沈綏沒有權力查驗公主府內的所有人。何況眼下李瑾月根本不在府內,她的身邊還帶著不少人,若是當真查了,怕是打草驚蛇。六月初四、初五,連著兩日,沈綏並未繼續至大理寺報道,因為這本就毫無意義,還不如繼續在家中養病,和家人團聚。何況她正在等待著尹御月出招,想來,尹御月恐怕已經憋不住了。果不其然,六月初六清晨,整個沈府在一陣猛烈的拍門聲中甦醒,忽陀與老管家開了門,大批官兵不打招呼就直接湧了進來。“萬騎軍奉旨捉拿要犯沈綏及其親屬,查抄沈府,反抗格殺勿論!”帶頭衝進來的將領大吼一聲道。隨即,大批將士魚貫湧入沈府。當他們衝入正堂時,卻見到沈綏一家人高冠博帶,正襟危坐的場面。闖入的將士愣住了,一時之間不知所措,竟是懷疑起自己前來這裡的目的為何。坐在正位上的沈綏輕笑一聲,道:“沈某等你們許久了,要帶沈某走,沈某願意配合。還請諸位不要訴諸暴力,我府中畢竟有不少老弱婦孺。”不論是坐在她身側的張若菡與凰兒,還是沈縉、千鶴,神情全都鎮定自若,以及底下的忽陀、無涯等下人,對於官兵的到來,沒有表現出任何意外。唯一一點,秦憐與筱沅並不在現場,亦不在府內,怕是早些時候就被轉移了。當日,沈綏一家親屬被扣押入刑部天牢,沈綏單獨被押送前往驪山,皇帝要親自審問於她。刑部天牢,沈綏早就打點好了,明珪說服了刑部侍郎李適之,在牢中添置一些軟榻被褥,將張若菡與凰兒母女關押在同一個牢房中,沈縉與千鶴關押在一個牢房中。千鶴對外的身份一直是沈縉的貼身僕從,而沈縉也依舊扮演著半身不遂的殘疾者形象。小凰兒原本年紀還小,奈何皇帝似乎並不打算放過這個孩子,明確要求將凰兒也一起關押,逮捕沈綏一家的官兵無法,只能將這個孩子也送進了天牢。好在大人們都在孩子身邊,而這個孩子也顯得格外得鎮定,不哭不鬧,行止有度,十分讓人吃驚。沈綏與家人分別,單獨前往驪山。押送沈綏的是老熟人——金吾衛將軍王忠嗣。前些日子,沈綏在忠王府中大放異彩之事還歷歷在目,今日卻坐在囚車內,被他親自押解往驪山。當真是世事無常,讓王忠嗣產生了一種極度不真實的感覺。“沈司直,王某不明白,您怎麼會……”大概是實在被沈綏獲罪被捕一事困惑,在前往驪山的路上,王忠嗣忍不住策馬來到沈綏囚車側,對著衣衫不亂,盤膝坐於囚車中的沈綏問道。“王將軍不必太過困惑,世事無常,今日沈某乃階下囚,明日沈某或許就重獲自由。命也,時也,何錮於此?”沈綏的回答是如此的平靜,也並沒有解釋自己獲罪被捕的原因。但王忠嗣從她的回答中,感受到了一絲蹊蹺的意味。沈綏似乎對於自己被捕一事早有預料,也早就做了準備,這個雪刀明斷,究竟葫蘆裡賣了什麼藥?又是否與忠王閣下有關?王忠嗣一路猜測,頭都大了,卻根本想不出個所以然。長安前往驪山的路並不遙遠,押送隊伍快馬加鞭,也就一個日夜抵達。習慣了自家減震舒適的大馬車的沈綏坐於囚車上,幾乎被顛散了骨頭架子,在目的地齜牙咧嘴地下車,暗道這還真是個苦肉計,以後但願再也不要受這樣的罪。華清宮,建造於驪山山麓,背山面渭,風景秀麗清美。由於驪山有著十分珍貴的熱湯泉,乃是絕佳的沐浴賞玩之地,唐初,這裡的基礎建設逐漸營造形成。而當今聖人尤為愛重,更是耗費不小的人力物力敕造營建更大規模的樓堂殿宇。往年,聖人一般都是十月份來此遊幸,但今年不同,由於今年從開年初始就多災多難,現如今皇帝陷入了無法擺脫的頭疼頑疾之內,無心理政,身子每況愈下。為了扭轉狀況,聖人提前到五月底就來到華清宮養病,身邊帶了幾個無足輕重的妃子,朝中一些直臣重臣大多留下繼續運轉朝政,他倒是把兩個兒子並一個女兒一起提到了自己身邊。沈綏仰望著華清宮壯美的宮殿群落,一時興嘆,當今聖人到底是好奢靡,這本性早已暴露,而如今是愈演愈烈。聖人定下的接待她的地點位於上宮東側御湯池畔。沈綏一整個日夜未曾沐浴更衣,身上髒兮兮蹭得全是灰,就這麼走去面聖。半路上她稍作整飭,拍去灰塵,斂衽扶冠,打理儀容,顯得從容不迫。當她亦步亦趨走上通往池畔的小徑時,看到的卻是小徑兩旁密密麻麻的帶刀侍衛。沈綏神色微微一凝,卻彎唇笑了。看來,她的猜測已然落準。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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