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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安史二人果真是尹御月安插在幽州軍中的暗線。如今時機到了,尹御月啟動了這條暗線。這條線恐怕非同一般,會將幽州攪得一團亂。沈綏讓封子堅調查安史二人的信是於六月廿七發出的,至六月三十日,回信傳來。封子堅的信字跡都在發抖,很難想象他到底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寫下這封加密信的。【幽州大亂,此前控制源千鶴之術再度出現,幽州一半以上的高階將領都被控制住了,喪失了思考能力。】沈綏暗道不好,急忙詢問皇帝八百里加急的使節走到哪裡了。回通道,已入幽州境內,不日將抵達范陽節度使府頒佈詔令,收繳兵權。沈綏心想來不及了,看來一場兵燹將無法避免。好在這也在她的預估範圍之內,她有應對之策。只是現在要達成目的,恐怕要走彎路了,而且會更加費時費力。進入七月,幽州前線與長安灞橋總部徹底斷了聯絡,而攜帶李瑾月的兵符進入幽州的壽王屬下,也如泥牛入海,再無任何訊息傳出。李瑾月的兵符現如今究竟落入誰的手中,不得而知。忠王的屬下走得最遲,趕到幽州也最晚,等忠王手下抵達幽州外圍時,全境已封鎖,他們無法入內,只能在外乾著急。彼時長安這邊卻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安靜之中,前些日子還焦急地想要收回兵權的皇帝,近些日子竟然對此事絲毫不提,一直窩在驪山之上休養,再無任何詔令傳出。可憐壽王、忠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多次要求面聖,都被拒絕。沈綏估摸著,或許是尹御月已經全盤控制住了皇帝,奈何現如今她們沒有能力再闖驪山營救皇帝,只能讓尹御月得逞。不過皇帝的判斷本就與她們的目的背道而馳,救皇帝也不急在一時,至少下一任儲君徹底定下後,或許皇帝才會有性命之危。又過十日,壽王實在坐不住了,派李林甫親往幽州探聽虛實。忠王則冒險下了驪山,帶皇甫惟明、韋堅等少數人馬親自快馬往冀州而去,他要去借冀州兵,他已判斷幽州失去控制,恐不日大兵就將南下,早日做準備,或許能力挽狂瀾,建立大功。李陌與他交情頗深,手中握有僅次於幽州兵力的冀州軍,乃是幽州南下最為重要的一道屏障。因而忠王打算搶佔這個先機。然五日後,冀州刺史李陌突然叛變,扣押忠王為質,情勢再度急轉直下。此事一出,充分證明幽州以外的地方勢力各懷鬼胎,李陌顯然是一個投機者,他似乎打算從幽州之事中取利,即便得不到好處,至少不能有損失,忠王對他來說,顯然是一個最好的挾持物件。忠王之於他,相當於漢獻帝之於曹操。長安中央朝廷的官員已經嗅出北方前線不對勁的氣氛,近些日子來,不斷有官員要求面聖,全部被皇帝拒絕,官員們聯名在殿外請願,要求面見聖人,都被無情地擋在殿外。金吾衛大將軍楊朔一直守衛在殿外,不讓任何人跨入一步,誰問皇帝情況,都只是一句話“陛下玉體欠安,須無聲靜養,不見任何人。”有他在,誰也不敢強闖,何況大家也都明白楊朔是最為忠誠的將領,既然他如此沉穩,皇帝恐怕並沒有出事。只是皇帝沒出事,北方出大事了!大家都等著向皇帝稟報,以求明確的旨意下來,好去做事。如此不聞不問,到底是什麼意思?時間已入七月中旬,盛夏酷熱難當,人人情緒焦灼,數千雙眼睛全盯著幽州的局勢。聖心難測,沒有皇帝的明確旨意,底下大臣也只能乾著急,不敢擅自行動。有部分察覺形勢不對的官員,已經讓全家老小打好包袱,率先轉移走了,就等著隨時跑路。七月底,聖人終於下了 八月十四日, 趙州東南與冀州交界處, 漳水畔, 幽州東路軍大營。一位身長七尺, 蓄著美鬚髯,樣貌俊朗的青年將領腋下夾著自己的頭盔, 正滿面愁容地走回自己的營帳。時值午間,剛剛放飯結束, 他用過午食, 正準備回帳休息。自從收到長安千羽門來信, 一個半月了,再也沒有了第二封信, 他傳出去的信, 也不知對方收到沒有,青年將領心中十分焦慮。眼下他被裹挾在這幽州叛軍之中,替叛軍作戰, 實非他所願,可是他卻不能輕易反抗, 軍令如山, 違令者可以立即被上官軍法處置。他一個人勢單力薄, 實在沒有辦法反抗。何況長安來信,是要他留在軍中接應,他也不能輕易離開。這些日子,他隨著叛軍的東路軍來到了冀州附近,他們接到的任務就是攻打冀州, 率先拿下挾持忠王的冀州刺史李陌。這可如何是好,他絞盡腦汁,卻想不出辦法來。他只是一名中階的將領,官至昭武校尉,領一千人的團營騎兵,乃是東路軍中一個不大不小的指揮官。他的長官們不顧一切地聽安史二人之命,他找不到任何反抗的餘地,想破了頭腦,也想不出來扭轉眼下局勢的辦法。他空有一腔正義之心,有心鎮壓反叛卻根本無能為力,反倒成了為虎作倀、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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