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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傳太醫,叫阿翁,叫阿翁!”“是,是!”高力士去了哪兒?楊朔也不知道。以往高力士總是寸步不離,這會兒卻不知為何不在皇帝身邊。“還有!”皇帝惡狠狠地抓住楊朔盔甲,齧齒道,“不惜一切代價抓到那個逆女,生死勿論,老三、十八也帶兵一起,河朔兵符……有一半在她身上,一定要拿回來!”“喏!”……李瑾月奔跑在大雨之中,身上的盔甲已被她全部卸下,她只穿了一身漆黑的甲內襯袍。被她扛在肩上的楊玉環,眼下已經被放了下來。她牽著楊玉環的手,在偌大的華清宮中東躲西藏。周身被淋得溼透的楊玉環,瑟瑟發抖地跟在李瑾月身後,淚水與雨水混雜著流淌在面龐上,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是在哭泣。自從李瑾月帶著她逃出華清宮主殿,已經過去了兩刻鐘的時間,她們距離逃出華清宮還有不小的距離。還有好幾次被迫躲藏,乃至於與追兵擦肩而過,險象環生。李瑾月至今不曾與她說過半個字,只是帶著她不斷地跑。楊玉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害了李瑾月,如果不是自己太過柔弱,沒有反抗的能力,也不會被楊釗強行綁到華清宮來,公主也就不會有自己這樣的累贅與把柄,受制於人。是她,是她害得公主自此顛沛,失去了一切的榮華富貴。她是個害人精,都是她的錯……“不要再哭了!”李瑾月忽而將她抱進懷中,抬手捂住了她的口鼻,並帶著她迅速藏身於拐角的牆面後,下一刻,一隊搜尋的禁軍就急奔了過去。原來她一直在哭,哭得不能自己……楊玉環這才反應過來,忙壓抑住自己的哭聲。“不要再哭了……”李瑾月在她耳畔溫柔地重複了一遍這句話,隨即語調輕快道,“我其實很高興,活了三十多年從沒這麼高興過,只覺得周身都通泰舒坦。自由的感覺很好。”楊玉環的淚水撲簌簌落得更為兇猛,李瑾月不知所措,只能將她緊緊攬在懷中,輕輕撫順她的後背。就在這時,卯卯帥爆了!可把積壓多年的鬱憤發洩出來了。話說有件事我一直忘了提:楊釗其實就是天寶奸相楊國忠,他沒改名前,就叫楊釗。 沈綏帶著李瑾月與楊玉環, 裝扮成送菜的內侍, 挑著扁擔拎著菜籃走向華清宮西南側的尚膳局庖廚。李瑾月的大劍就藏在空心的扁擔之中, 沈綏與李瑾月一人挑一頭, 楊玉環走在她們身側,手中還拎著兩個菜籃。而沈綏顯然早就勘察過路線, 也早就知曉逃脫的最佳路徑。這一路上,她們竟然順利地避開了所有的搜尋禁軍, 一點也沒有引起懷疑。雷陣雨轉瞬而過, 她們一直在那間藏身的屋子中等到雨停了才出來。那是一間空屋, 原本是客房,但是眼下沒有人居住。沈綏也並不是一直都躲在那裡面, 她從湯池中逃脫後, 就一直在尋找李瑾月,之後她乾脆守株待兔,等在了主殿附近, 果真看到了李瑾月的身影,又看見李瑾月扛著楊玉環出來的情狀, 於是她就跟了上去。接著她搶先一步, 繞到後方, 檢視了李瑾月與楊玉環藏身的牆壁後方的那間屋子是不是可以躲藏,最後在千鈞一髮之際救下了二人。至於她們手提肩扛的菜籃子和扁擔挑子,包括三套內侍服,都是沈綏從真正的內侍那裡搶過來的。被她打暈的三個尚膳局內侍,都捆好手腳、塞住口舌, 藏在了一個十分隱秘的角落裡,短時間內應當不會被發現。三人將菜籃子運入尚膳局庖廚大門時,注意到有一名尚膳局的女尚宮正和一名內侍站在院中交談,沈綏隱約聽出是在安排食材的放置和分配,恰好二者背對著她們。沈綏趁著那女尚宮沒有注意到她們,立刻讓李瑾月和楊玉環將菜籃放下,取出扁擔內的大劍,閃身躲到了尚膳局的屋牆與院牆形成的夾道之中,那女尚宮下一刻就回過身來,看到院門口堆放了幾個菜籃子和扁擔挑子,登時皺眉,嘟囔著:“誰把菜籃亂放?真是說了都不聽。”另一頭,沈綏確認那女尚宮沒有起疑後,立刻帶著李瑾月和楊玉環沿著夾道往後門走去。一邊走,她一邊輕聲解釋道:“尚膳局後門是附近菜農送菜的必經之地,也是我們逃脫的最佳出口。眼下這個口子佈置的兵力是最少的,我檢視過,只有一個伍守在這裡,是我們的最佳突破口。眼下千羽門已經李代桃僵,將那五個人全部替換了,我們出門後,會有人接應,記住,動作一定要輕,跟緊我。”或許是上天保佑,三人從尚膳局一路溜出去的過程中,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而一出門,三人就瞧見兩名身著禁軍將士鎧甲的人上來接應。李瑾月一眼就認出來了,一個是從雲,一個是呼延卓馬。兩人身上還各背了一個大包袱,分別遞給沈綏和李瑾月,呼延卓馬道:“快換上,這是三套禁軍鎧甲。咱們要從驪山逃出去不容易,白浩偵查了一圈,到處是禁軍。”“好。”沈綏二話不說,立刻就與李瑾月、楊玉環一道褪下內侍服的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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