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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口的事,交給了當時掌管著整個荊南黑道勢力的盧子修,也就是朱元茂的表親。盧子修帶了人,來到周家村,將全村屠戮乾淨,並且很謹慎地留下人在此地看守,確保短時間內不會被人發覺。同時,這位權貴人士又手眼通天,不知用了什麼手段,使當時的夔州奉節縣令偽造了奉節縣的戶簿,利用荊州大都督府的職權,將退伍水兵八十戶人口遷至周家村舊址附近,以掩蓋此處忽然少去了的八十口人。兩年後,十四年前的暮春,張越帶著他的妻女也來送死了。張越這兩年活下來未被滅口,多半是因為他一直在江陵府中,身邊總有人在,並不好下手。也或者是幕後之人想要多留他一段時間,具體是因為什麼,如今也不得而知了。總之,他比周家村人僥倖多活了不到兩年的時間,直到他主動帶著妻女返回周家村探親歸省,終於給幕後之人帶來了機會。我唯一可以確認的是,張越對自己給周家村人帶來的災難真的一無所知,否則他絕不會帶著妻女歸省。而當他看到這一片廢墟,看到自己帶給周家村的無妄之災,他徹底崩潰了。最恐怖的是,殺手出現了,等待著送他們去和周家村人團聚。驚惶之下,他帶著妻女拼命想要逃回江陵,但是最終的結局是他們被殺手追上了,張越、張越的妻子、妻妹落水前就已斃命,他的兩個女兒消失不見。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悲劇,是一場可恥的、殘忍的單方面屠殺。但是屠殺並不徹底,大火之後必有餘燼。有兩方倖存者,還活在這世界上。一方,是當時在外的周大一家。周大當時在軍隊中服役,週二在外給人做工,週三帶著家中婦孺跑客船為生,常年遊走各地。他們是這一場屠殺的倖存者,極度的悲痛造就了極度的憤怒與瘋狂,他們打算復仇。但是,他們很能忍,隱忍了很多年,當這片土地徹底變成了荒地,幕後之人再不關注,他們終於開始了復仇計劃。周大在京畿一帶服役,有時覺得張公萌萌噠。說一下,本文週末不出意外都是日更。週一至週五,一般是隔日更,也有隔兩日更的,比如這周,那是因為要更唐謎的那天,我勻出來寫了利拜倫。以後也可能會出現唐謎隔兩日更新的情況,畢竟我必須要先把利拜倫完結。忘記發通知告知大家,是我的錯,此後都會發通知,大家關注我的微博就行。 行過江灘時, 沈綏表現出異常的沉默。她不再言語, 也不再多做任何解釋。那句“殺死盧子修一家的元兇”的話還在眾人耳畔迴盪, 卻沒了下文。似是能感受到沈綏情緒的低落, 張說伸手,制止了想要再追問的裴耀卿、劉玉成等人。眾人沉默地行至船塢入口處。光線暗了下來, 昨夜點的火依然在火盆中跳動。忽陀取了火把,點燃, 在前領路。沈綏緊跟著他, 緩緩進入船塢之內。詭秘的感覺將眾人包裹, 幾位官員心下都有些止不住的驚懼,這個洞窟帶給他們的是一種死寂的感覺, 彷彿此刻他們就站在鬼門關前, 與死亡毗鄰。即便身邊有很多人,依舊不能掩去這種感覺。“府兵校尉,保護好諸位長官。”沈綏出聲道。一旁腦門正在冒汗的府兵校尉聞言立刻應了一聲, 招呼著府兵們上前將官員們團團圍住。“諸位,接下來的畫面可能不會很好受, 忍住別吐出來。”沈綏好心提醒道, 結果後面一眾官員聽完她這句話臉色更難看了。沈綏親自抬手敲響了竹屋門扉, 敲門時發現門是半掩著的,她與忽陀對視一眼,二人一起推開了門扉。門開了,撲面一股發黴腐爛之味,其中腐味尤其重, 幾乎到了不得不屏住呼吸的地步。沈綏緊蹙雙眉,閉氣,靴子踏入了屋中。身旁的忽陀已經用手捂住了口鼻,只覺臭得腦仁疼。身後的諸位官員在門口躊躇,那味道,那景象,已經讓他們萬分難以跨出進門的那一步。於是也就只有沈綏和忽陀走了進去。屋內不大,木板床就在一旁,那個醜極了的人,依舊木木地坐在床邊,床上依舊躺著一個一動不動的人。她們對沈綏等人的到來彷彿毫無所覺,紋絲未動。忽陀將火把移近了,唬了一跳,床板上躺著的那人早已死去多時,面板都開始腐爛生蛆了,怪不得屋裡會如此的惡臭,那分明就是屍臭啊!忽陀只覺得胃裡開始翻江倒海,已經湧到了嗓子眼,被他強行忍住了。沈綏依舊蹙著眉,面色平靜,緩緩對那木坐於床榻邊的人道:“張家娘子,你姊妹已經去世了,總得安葬罷。”那人喉頭滾了兩下,發出了模糊的音節。“她是你阿姊?還是阿妹?”沈綏的聲音很柔和,很溫暖,彷彿在詢問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般。等了半晌,忽陀以為她不會回答了,那人卻終於說話了:“……我阿妹。”“那麼,你便是張大娘子了,我說的沒錯吧。”沈綏道。那人不答。沈綏自顧自地說道:“姐姐總是想保護妹妹的,姐妹扮作夫妻,你從此就成了張大郎,你的阿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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