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69頁

那女子最後連番感恩無涯,手裡比劃得毫無章法,也不像是會手語的模樣。最後還是攜著菜籃子匆匆走過來,她知道無涯是沈縉一行的,也對沈縉、張若菡等人千恩萬謝地鞠躬點頭。到最後,向東離去。沈縉等人也未太過在意,繼續往北,經北門離開東市,在興慶宮外圍轉了轉,又向南,打算去道政坊,尋相熟的茶肆坐下歇息。當初沈綏、沈縉姊妹倆因慈恩怪猿案剛入長安時,就借住在道政坊秦臻的一處房產中,因此對道政坊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如今沈氏在崇義坊購置了新屋,但不論沈綏還是沈縉,卻喜歡三天兩頭地回道政坊轉轉,見見這裡的老熟人。茶肆就在當年新園春酒樓的隔壁,只是眼下酒樓早已換了新主人,當年新園春酒樓的主人承喜與其父老劉,也是早已離開長安了。沈縉這麼長時間,也未曾再進新園春酒樓過,心中總有空落落的感覺。在茶肆二樓尋了個僻靜位置坐下,茶博士剛沏了茶端上來,無涯忽而瞧著窗牖外驚奇道:“咦?那不是方才那個啞女嗎?”眾人尋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便見不遠處隔了一條窄巷的小院子裡,方才在東市撞見的那個粗布麻衣的女子正在井邊打水。她們坐的位置恰好對著隔壁酒樓的後院,這啞女似乎就是這酒樓裡的粗使僕役,掙幾分工錢的。“唉……生活不易啊。”沈縉感嘆道,“咱們只能救急,也救不了窮,但願這女子往後的日子能過得更好些。”張若菡輕輕頷首,千鶴剛要開口回應,就在此時,忽而一聲奇特的聲響傳入她耳中。她耳廓登時一動,仔細傾聽,那聲音卻並未再響起。那聲音似乎是有人在敲擊著金屬,很清脆的金罄聲。從酒樓的方位傳來的,位置比較高,至少比她們現在身處的二樓要高。而那酒樓,千鶴記得應該就是三層的,還帶有一個閣樓。這聲音似乎只有她聽見了,張若菡、沈縉與無涯都沒有耳聞。她心中起了疑惑,但並未提出來,端起茶盞,默默飲了一口。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週四更新 五月二十一日這一天早間, 沈綏在晉國公主府逗留了不到半個時辰便離開了。其間只在書房與李瑾月、徐玠交談, 未曾離開過書房的範圍。臨走時她也沒去見楊玉環, 這是問了問楊玉環的情況。小姑娘自宮中回來後, 就一直將自己關在屋內,根本不出來, 但好歹還能進食,暫時無礙。沈綏的行蹤, 也在金吾衛的監視之下, 不久後, 她在公主府內做了什麼事,就都傳入了宮中。沈綏之所以未曾拿到晉國公主府的通行令, 正是因為聖人對她起了疑心, 懷疑她與李瑾月之間的關係。因為據報,沈綏在幽州時與李瑾月過從甚密,皇帝對李瑾月的動向素來關心, 自然不會遺漏。所以早先李瑾月背上謀害武惠妃的嫌疑時,聖人下意識地對沈綏也有了懷疑之心, 自覺不能放手讓她單獨破案, 因此讓明珪主持此案的審理, 沈綏只作為協理。之所以沒有完全將沈綏撇除在外,除了確實欣賞她的破案能力之外,也有幾分試探她與李瑾月關係的意圖。當然這一切,沈綏都是知情的。在幽州時,她確實是故意流露出了與李瑾月關係匪淺的訊息, 也是故意讓長安這邊注意到她與李瑾月可能站在同一陣營。她的目的,也在於試探。長安朝堂的水很深,究竟有多少人是李瑾月潛在的敵人,即便是沈綏也很難一次性看清。她稍稍流露自己與李瑾月的關係,一切有異動的人也就一目瞭然了。即便可能還有很大一部分人處在觀望狀態,但至少她可以弄清楚一部分最先動起來的人,這一部分人也是目前最為需要她們注意的人。他們在得知沈綏有可能效忠李瑾月後就坐不住了,顯然與李瑾月之間存在比較強烈的利害關係。換言之,也是比較危險的一部分人。如今看來,這一部分人,已經浮出水面了。右相蕭嵩、黃門侍郎李林甫,此二人背後分別代表的勢力集團,很有可能與策劃了武惠妃之死以嫁禍李瑾月的罪魁禍首有著不同程度的牽連。在李瑾月背上謀害罪名時,他們拼命落井下石,做得也已然很是明顯。蕭嵩乃是大教皇的人,六大祭司中,他正是天之祭祀。沈綏這麼長時間也一直在調查他,手中已經握有了他暗中經營黑火/藥,剋扣軍需物資,與邪教成員勾結牟取暴利等等實錘鐵證。一旦亮出來,必會在蕭嵩所代表的隴右軍一系內掀起巨大波瀾。蕭嵩也很有可能知道沈綏的秘密,但奇怪的是他完全沒有聲張出去,可能是遵循了大教皇的命令。二人雖然看似毫無接觸,也全無仇怨,但實際上已然是水火不容之勢。蕭嵩率先發難,要一下摁死她和李瑾月,沈綏很能理解。但是,他之上的大教皇,卻像是影子一般,無論千羽門如何去查,都查不到蛛絲馬跡,所有線索在即將指明大教皇身份之前,都被巧妙地切斷了。李林甫,在沈綏看來此人或許並不是邪教內部成員,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