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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時間在這裡久留了,等回去晚了,娘娘找不到我,定會起疑心。你記住,從此以後小心謹慎,千萬別再讓人抓到把柄,也不要再來找我!”說罷,那尖細嗓音的內侍很快就收拾好自己,迅速離去。沈綏內心嘖嘖兩聲,翻身下了城樓,迅速消失在了夜幕之中。……這一夜註定是個多事之夜。晉國公主府內,同樣也有事發生。徐玠正在自己的書房內,面前鋪開了一長卷長安各大小官員的名錄,與各大貴族的明細表,逐一比對思索。冷不防忽聞遠處傳來一聲驚叫,她身形一凝,等了片刻,她披上外衣,著履出屋。循著叫聲,她似乎早就認準了方向,向著楊玉環所在的別院走去。她的步速並不快,等趕到別院時,金吾衛的人早就聞聲而來。只是大部分的將士都在外面,內部只有一名帶隊將領進去了。她從容跨步入內,看到楊玉環的房門大敞,她沉吟了片刻,便走入其中。屋內,楊玉環身上的體香似乎比從前更為濃烈了,燻得滿屋都是,十分沖鼻。她蹙起眉頭,幾步跨入後面寢室,就見楊玉環正被五花大綁縛於床上,身軀還在不斷地扭曲掙扎,口中被塞了一大團布條,只能發出嗚咽嘶吼的聲響。一頭長髮全部散亂而下,髮絲遮蔽她美麗的面容,顯得狼狽,卻依舊美得驚心。一名金吾衛的年輕將領站在床畔,手足無措的模樣,面上隱隱能瞧出恐懼的神色。李瑾月就坐在床榻邊,身上的衣衫都被扯亂了,似乎將楊玉環綁在床上的人就是她。她喘著粗氣,對那位將領道:“金將軍,麻煩你去請太醫來。”“好……好。”年輕的金將軍點頭,轉身走出了屋子。屋內頓時就剩下李瑾月、楊玉環與徐玠。楊玉環的掙扎呼喊又持續了片刻,轉而漸止,她臥在榻上,胸口劇烈起伏,李瑾月迅速取出了塞在她口中的布條。“委屈你了,玉環。”徐玠輕聲道。“無妨。”楊玉環啞著嗓子回答道。“接下來才是最困難的時期,這出戏既然開演,就要演到底。你多費心,注意著點。”徐玠又道。“我省得。”“玉介,你出去罷。”李瑾月疲憊地說道。徐玠望了她一眼,嘆了口氣,轉身走出屋子,帶上了屋門。李瑾月抬手,輕輕撥開楊玉環面上附著的青絲,大拇指的指腹摩挲著她的額頭,輕聲道:“你這孩子,也是太過死心眼。你怎麼不知道要相信我,我也是有心的,你在我心上,有人要生生將你剜下來,我當然會很痛。”“我不是孩子……”楊玉環固執地強調道,淚水已然在她眼眶中聚集。“好,你不是孩子,你也及笄了,是成年女子了。”李瑾月順從道,“對不起,讓你遭了這些罪。”“我小了你十八歲,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幼稚。”楊玉環又問。“你不幼稚,但你很傻。”李瑾月笑了,“我知道你缺乏安全感,但是我既然選擇了要將你留在身邊,此後再也不會有人可以從我身邊奪走你。哪怕那個人是我的父親,是至高無上的皇帝。”“你會很累,我不想這樣。”楊玉環隱隱哭泣道。“這是我早就選擇的路,你若在我身邊,我反倒會輕鬆很多。”李瑾月俯下身來,望著她,笑道,“所以,你以後要一直都在我身邊,不要動不動就做些讓我心驚肉跳的事,也不要總是利用你的容貌去達成目的。好嗎?”楊玉環咬唇,忍著笑問道:“為什麼?”“因為我會吃醋,我也會心疼。”李瑾月認真道。她擦去楊玉環因為喜悅而流出的淚水,盯著她晶瑩飽滿的唇瓣,李瑾月緩緩吻了上去。作者有話要說:嗯……這章便是正宗的一對百合一對基…… 五月廿二日晨, 今日不開朝, 聖人在延英殿接見個別需要彙報政事的要員。政事商議告一段落, 殿外值守內侍前來稟報, 說是京兆尹李峴並太醫院孫太醫求見。聖人蹙眉,宣他們入殿。“這李峴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怕是京中有什麼不妥之事發生。”聖人捋了捋自己唇上的蓄髭,面露調侃之色。下首的蕭嵩笑著接話道:“京兆尹這個位置, 李府君已然坐了氏的章廷樂,一個是安仁坊吳氏的吳觀之。此二者,與陸炳文的死狀完全一致,臣不得不起了疑心。今晨來不及遞交奏摺,直接前來稟報聖人知曉,還望聖人允准臣下達長安戒嚴令。”“戒嚴?卿家怎會如此言重?且說說,這死去的三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又是怎麼死的?”聖人蹙眉問道。“此三人,均是被火燒致死,燒死後,屍身均被懸掛於家中。奇怪的是,屍身並不散發焦屍的氣味,反倒散出異香。而且,巧上加巧的是,此三人,均是當年則天皇后在位時,控鶴府內的郎將,專門負責替則天皇后做一些檯面下的事。則天皇后退位後,他們算是得了善終,被中宗、睿宗皇帝妥善安置,得了個太平富貴的職位,一直到如今,三十多年過去了,此三人也都是風燭殘年之人,卻沒想到一夜之間,不約而同慘死,此事太過不同尋常。微臣心中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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